“对了,你的头发怎么还没剃?”古美门静雄懒得理会大泽社长这种人,转头看向研介。
“咳……”研介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这不是那档律师节目开始了嘛,所以我这总要注意一点形象,等这段时间忙完就剃,行不行?”
一旁的黛真知子翻了个白眼拆穿道:“我看古美门律师就是打定主意要拖下去而已,或者想着干脆回头被你打一顿算了,反正你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打成重伤。”
研介瞪了她一眼,“我是那种人吗?静酱知道的,我可是很怕疼的……”
古美门静雄冷笑一声,“没事,我不管你什么想法,高木刑事,去问问鉴识课带没带剪刀,我亲手帮这家伙剃头!”
“别!”研介慌了,对方真的干的出来这种事!
他面色纠结了半天,颓然道:“我剃还不行吗?等今天忙完,晚上我就剃。”
“不用跟我讨价还价,我一会儿吃完午饭就要去找三木律师了,在那之前你先兑付承诺。
我亲手剃,还是你自己现在去,选吧。”古美门静雄抱着胳膊澹澹道。
“算你狠!”研介憋屈地咬了咬牙,扭头就往外走,“我现在去理发店,你等着!”
大泽社长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幕,完全没搞懂状况,现在是该谈论这些的吗?但是已经没人搭理他了。
黛真知子则是一脸雀跃地追了上去,她也很想看研介剃西瓜头,然后狠狠当面笑话他一顿,出出气!
收尾工作持续了一个小时,这期间高木涉跑去买了些三明治回来,众人算是凑合了一顿,填了填肚子。
等到工作结束,研介那边也回来了,他戴着个黑色的礼帽,将头发完全遮住了。
“想笑就笑吧。”研介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直接当众摘了下来。
扑哧――
一连串的笑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原本西瓜头就比较适合稚嫩的脸,一般是小孩子用,显得可爱的。
像研介这种老腊肉顶着这样的发型,是真的很好笑,再加上他的头发有点稀疏,就更显丑了。
“我承诺的我做到了,另外,你没有规定换发型多久,所以我现在去改成别的发型,也是合理的,没问题吧?”研介羞愤地咬牙道。
“可以,合理的。”古美门静雄说着,掏出手机来,对着他启动相机连拍功能。
研介顿时表情凝固了,随后愤恨地戴上帽子,“过分了啊!”
“你也没说不能拍照。”古美门静雄耸耸肩,“不是你先玩文字游戏的吗?”
研介气个半死,“算你狠!你的承诺也别忘了!我们走!”
他这勐地一扭头,西瓜皮像裙摆一样直接飘起来了,古美门静雄没忍住又笑出了声,气得研介差点摔倒,还是黛真知子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你们两个到底有多无聊,都这个年纪的人了,竟然还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左藤美和子好笑地说道。
“他这个人到底有多贱你又不是不知道?”古美门静雄撇撇嘴。
“好了,我也走了,下午还要赶场去打三木律师,打完我就直接回去休息了,最近这段时间也确实有些累……”
左藤美和子点点头,“的确,你这段时间的工作量已经是前面半年多的几倍了,不过既然早退了,明天早上就别迟到了啊!”
古美门静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
米花水族馆外,大泽社长的豪车上,研介脸上完全没有刚刚的气急败坏,他转头问黛真知子。
“我刚刚的表演还可以吗?应该没留下破绽吧?”
“哈啊?什么表演?”黛真知子一头雾水。
研介见状露出自得的笑意,“那看样子一切顺利了。”
黛真知子瞪大了眼睛,“你刚刚的表现都是假的?你又算计古美门警部?你不怕被打吗?”
研介毫不见外地从车载冰箱里掏出一瓶红酒来,然后取出一个高脚杯,倒了一点,在眼前晃一晃,轻嗅一番。
“我算计什么了?我的反应不能说是假的,只是夸张了一些而已,再说这也是静酱想看的不是吗?那就让他看好了,他满意了才会认真完成答应我的事啊。”
黛真知子若有所思,“你在算计三木律师?”
研介抿了一口红酒,咬牙切齿道:“不然呢?让他继续给我捣乱吗?妃律师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她太守规矩了,就注定会失败。
三木律师不一样,他那个奸诈卑鄙的小人,一定会趁机搞事,我不先搞定他,后面有的麻烦了。”
“只是让古美门警部打他一顿,真的有用吗?”黛真知子不解道。
“三木律师比我还怕被打,更何况在自己的事务所被打?”研介轻笑一声,五十步笑百步,他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再说,谁告诉你我只是借静酱的手来警告他的?”
黛真知子觑着眼道:“反正回头古美门警部要打你,我可不会帮你,都是你自找的。”
研介嘴角抖动,“我和静酱的交易公平合理,又没弄虚作假,我可是真的牺牲了我完美的发型啊!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
黛真知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
“太难受了,一会儿赶紧去再修理一下发型。”
研介心痛地对着车内后视镜拨弄着头发,司机绷紧了脸,面无表情,忍的很辛苦。
没一会儿,大泽社长也出来了,他坐到车上,心情明显很糟糕,但又不好发火,还得对古美门律师笑脸相待。
“真是的,古美门律师也不早说,当然,这都怪我,我竟然不知道您和检事总长的关系……”
普通人一般根本不怎么关心检事总长是谁,就算是大泽社长这种商人,也只是粗浅的知道一些而已,通常也不会多想,毕竟没什么来往的可能。
“这种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和那个老头子可没什么关系,你该不会以为我的不败记录是靠着老头子获得的吧?”
研介不爽地说道,他是真的不想依靠老头子的名头,不然他之前也用不着搞亲子鉴定来安抚委托人了。
“理解,理解……”大泽社长脸上笑呵呵,心里在骂娘,这些个二代,就是爱吹成就都是靠自己,真不要脸,不过这对自己更有利,是好事。
研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又解释不清,只能木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