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古美门静雄睁开迷蒙的双眼咕哝道。。
“不早了,已经六点多了,再等一会儿松本课长都来上班了,昨晚公安部那边忙了一夜,这会儿还在干活呢。”佐藤美和子顶着黑眼圈说道。
“行吧,谁让我确实挺想去看热闹的。”古美门静雄揉了揉眼睛,无奈起身,“你也是一夜没睡吧?先回家休息吧。”
“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了,我也跟你去看看热闹好了,能让你这么期待的事情不多,我也挺好奇的。”
佐藤美和子笑笑,“况且,对于那个波本的下场,我也想亲眼看看。”
“也行,反正看一会儿就走,不耽误多少时间。”
古美门静雄也没多劝,毕竟当初暗杀的事情,两人是一起经历的,这会儿一起看到结果,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简单洗了把脸,刷了牙,古美门静雄就带着佐藤美和子下楼,准备去警察厅找人了。
但没去成,估计是怕他踏入警察厅,又闹出什么幺蛾子,黑田兵卫亲自在警视厅楼下等着了。
“忙完了?这次又放跑了几个间谍?”一见面古美门静雄就毫不留情地揶揄道。
黑田兵卫一脸疲惫地摇摇头,“全都抓住了,甚至警视厅公安内部的间谍也抓到了。”
“那你怎么还一副死人脸?这么大功劳,足够你高升了吧?”古美门静雄撇撇嘴。
黑田兵卫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先上车再说吧,那边押送波本的车也准备好了,我们跟在后面就行。”
于是三人就上了古美门静雄的商务车,由于佐藤美和子和黑田兵卫都通宵了,这时候开车妥妥的疲劳驾驶,所以只能是古美门静雄亲自开了。
佐藤美和子坐在副驾驶位,黑田兵卫坐后面,搭着驾驶位的座椅后背长吁短叹起来。
估计也是这份工作太过苦闷,又严格保密,不能对下属透露,又不能跟上司发牢骚。
所以这会儿见了知晓内情的古美门静雄,反倒是可以放开了吐苦水。
“说实话,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你猜猜那些卧底都是什么人?”
“我猜你再卖关子,就可以跟波本作伴,一起在病床上休假了。”古美门静雄没好气道。
黑田兵卫闻言一滞,也不敢再卖关子,直接说道:“组织派出来的那些间谍,竟然大部分都是其他势力的卧底,你明白吗?
举个例子方便理解的话,就好像我派波本去组织卧底,结果组织把他派到了检察厅做间谍。”
他不好拿具体哪个间谍做例子,毕竟涉及到别的国家,不能随意透露,所以只好拿波本举例。
古美门静雄差点笑场,忙碌一晚结果就这?
“别说,有点欧亨利的感觉,这种结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黑田兵卫扯了扯嘴角,他已经从降谷零口中得知审讯室里的对话经过了,所以也知道古美门静雄对组织的那句评价。
酒厂里除了琴酒,谁是卧底都不奇怪!
“总之,现在麻烦了,抓人的时候很痛快,后面恐怕不少国家和势力都要来交涉的。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并送进组织的卧底,全被我们抓回来了。”
黑田兵卫愁的头发都快全白了,一脸幽怨地看着开车的古美门静雄。
后者冷笑一声,“怎么?名单拿到手的时候,我估计你也挺兴奋的,抓到人之后发现问题了,又想将责任甩出去?倒是很符合公安的作风。”
“别误会,我真不是这个意思。”黑田兵卫连忙解释。
“你是不是这意思我也不在乎,名单又不是我给你的,老头子那边,肯定也不是主动给的,而是你们听说之后,求着要的吧?”古美门静雄嗤笑道。
“况且,昨晚基安蒂可是说了,要不是我横插一杠,波本肯定也能拿到名单,然后上报给你的,那样你是不是还要怪波本?”
佐藤美和子闻言朝黑田兵卫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揽功推过,盛气凌人,公安的作风还真是让人不耻。”
“……”黑田兵卫麻了,我就一个眼神,还没说什么呢,就这么骂我。
“对自己人霸道不讲理,对外人就软骨头了?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很早就知道波本是你们派出去的卧底,我抓的就是他,你看我承认了,你能怎么样?”古美门静雄霸气地说道。
“不能怎么样……”黑田兵卫一头黑线,“但我也好,公安部也好,真的学不来古美门警视你的作风。”
“废物。”古美门静雄淡淡评价道。
“没用。”佐藤美和子也跟着嘀咕了句,不过稍稍有些脸红。
毕竟她很少说这么刻薄的话,但对方是波本所在的公安,那就不一样了。
黑田兵卫:“……”
本来是吐苦水的,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黑田兵卫老脸也挂不住,后半程直接自闭了,一言不发。
半小时后,终于到了关押赤井秀一的秘密疗养院,古美门静雄三人下车,亲自看着公安的人将波本三个送进赤井秀一的病房里。
因为是早上,正赶上茱蒂在帮行动不便的赤井秀一洗漱,那细致温柔的照顾,看得安室透怒火中烧。
当然,绝不是吃醋什么的,只是单纯见不得赤井秀一过的好。
“好久不见了啊,赤井秀一,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挺享受的!”
“波本?!”赤井秀一有些意外,“你也进来了?你这个样子该不会也是……”
“就是那个该不会。”古美门静雄出现在病房门口,“我特意送他来跟你团聚,毕竟听说你们之前在酒厂就熟识,想必感情深厚,不用谢我。”
在古美门静雄出现的时候,赤井秀一立刻浑身肌肉就绷紧了,瞳孔都放大了一些,毕竟前者的武力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怎么?我说不用谢你就真的不谢了?”古美门静雄略微有些不满。
赤井秀一眼皮跳了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对方故意找茬。
但他一向不是那种识时务的家伙,也没有立刻谄媚求饶,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