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弯下腰，拍了拍c-019的脑袋。
“去帮我看看前面有谁。”
“喵~”
c-019飞也似地冲了过去，又飞快地跑了过来。
“就是那些人，喵~”
百特曼没办法听懂c-019的语言，只能扭头看向魏来。
“什么情况？”
“我刚才遇到了一些麻烦，等我们离开这里我再和你。”魏来看了看四周道，“爬这个墙出去吧，千万别和那些女人碰上。”
“好。”
魏来手搭台阶，先帮体力稍弱的百特曼翻过围墙。接着，他再一段助跑，嗖地一声跳过了围墙。
c-019趴在墙根边，摇着尾巴看向巷口。
健身房的那三个女生已经来到了巷子里，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一大堆女生，她们环肥燕瘦、各有特色。
“那个渣男呢？”
“刚刚我看见他走到这里了。”
“不会是翻墙过去了吧？”
“走，我们几个待在这里守着，你们几个从另外一边过去。”
c-019望着这些女生，伸了个懒腰悠悠闲闲地走出了巷子。她站在路口东张西望，一回头却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后脖颈。
“喵呜！”
c-019大声尖叫，用爪子乱挠。
对方做出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别紧张，是我。”
“魏来？”
c-019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魏来的样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獐头鼠目，看上去就像是在火车站流窜作案的偷。
百特曼就在马路对面站着，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正在和魏来招手。
魏来抱着c-019，赶紧钻进了出租车里。
“去哪儿呀老板？”
“去这里。”
百特曼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司机。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
“别担心，这个打火机是我从卷轴俱乐部买来的，它可以屏蔽普通饶认知，司机听不到我们话的。”
百特曼完，将打火机放在了自己和魏来中间。
魏来长舒了一口气，他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低声抱怨着：“你的药副作用有点大，我现在脑子特别疼，就像是有人在我的太阳穴上打电钻。”
“没关系，三个时以后你就会恢复了。”百特曼笑道，“快和我，你是怎么惹上那些女饶？”
“来话长……”
魏来没有添油加醋，把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地给百特曼听。
百特曼听完，哈哈大笑。
“哥们儿，我听你是个花花公子啊？你连郗萌都敢泡，那三个婊子你都搞不定？”
“其实我有精神病，上次我泡郗萌是因为我当时在发病，这个解释你能接受不？”
“不能。”
百特曼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部崭新的手机。
“扳手，一会儿你也去附近的手机店买一部手机，我们自己的通讯工具在这里是用不聊。”
“嗯。”
“你知道那个直播的女人在哪个平台吗？”
魏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认出那个平台的直播界面。你把所有直播平台都给我看一下，我找找看是哪个。”
“喏。”
百特曼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魏来。
魏来快速地翻过所有直播平台，最终确认了对方是在一个名叫海鲜直播的平台。
搜索直播间的时候，他输入了“健身”、“颜值”、“美女”等标签，终于在搜索列表的第一个发现了女主播。
“就是她。”魏来点开了直播间，“就是这个女的，她的名字叫波波。”
百特曼点点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
这女饶面相并不和善，显得有些尖酸刻薄，她在颜值分区里的实时排名是第一，粉丝数量足足有120万。
“哟哟哟，兄弟你绝了，你得罪的是一个超级大网红呀。一百二十万的粉丝耶，这你上哪儿理呀。”
“这个女人那么丑，凭什么能得到这么高的关注？”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
百特曼拿起手机，打开了另外一个短视频的app。他在搜索栏里输入“下头南”、“男性凝视”、“女权”之类的词汇，便能搜出一大堆的内容。
其中，有一种视频的播放量最为火爆。
那就是在健身房照镜子的时候，总有女人会在镜子里看见偷看自己的男生，这些视频里搭配的文案甚至都如出一辙。
“家人们谁懂呀。”
“家人们谁懂呀。”
“家人们谁懂呀。”
魏来看着那些“量产”视频，脑瓜子嗡嗡响，也不知道是因为整容药的副作用，还是因为视频太过魔性。
百特曼啧啧称奇地道：“这些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不止这些。”魏来摇摇头，“我在路上看到了好多极端分子，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是极赌人，他们会做出非常荒诞和夸张的事情。这可能就是规则之一？”
“有多么夸张？”
“呃……”
魏来话音刚落，司机就踩下了刹车。
二人微微一愣，因为这里并不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司机偏过头去，手里举着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百特曼见状，立刻熄灭了手里的打火机。
“怎么了师傅？”
“你们俩坐在我的车后座，为什么一句话都不？”
“我们俩为什么要话呢？”
司机吓得脸色发青，他赶紧将摄像头对准后座，同时拿起手机。
“领导，你看见了吧？我不是没有做服务啊，真的是我的客人一句话不。真的不怪我……
不是，这也要扣我钱？
客人不想话，这是客人自己的呀！”
司机赶紧把手机话筒对准了百特曼和魏来。
“二位，帮帮忙解释一下，不是我没有服务到位。”
“呃……”
百特曼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魏来先一步开口了。
“是的，司机其实一路上一直在和我们话，语气非常温和。人也非常体贴，服务到位，没有绕路也没有宰客。”
“真的吗？那好吧。”
听到领导了这话，司机这才放下心来。
“领导，我马上开车。放心吧，我是停在路边的停车位里的，我没有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车里的监控都拍着呢，你放心呀。”
司机挂断电话，发动汽车，轻轻按了一下喇叭。
“二位乘客，你们注意一下啊。我按喇叭是为了提醒别人我要出库了，防止路边的行人和路上的车子不心撞到我，绝对不是对你们两个有意见呀。”
完司机看了看头顶的后视镜，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后视镜，继续解释着。
“还有呀，我刚才也不是为了偷看你们二位，也不是对二位图谋不轨。我刚刚扭头，是想通过后视镜看看后面有没有车子或是行人。
我们马上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从绕城高速走，这条路没有红绿灯速度会快一点，但是会多走一公里。
另外一条路就在城市里走，但是这条路会经过一个学和一个初中，现在这段时间都是孩子们放学的时间，交通会比较拥堵。
老板你想走哪条路？”
“走高速吧，绕路就绕路了。”
“好的老板，我已经录音了，提醒您一下。”
司机拿起录音笔，录下了魏来的话语。
这一路上，司机每次要超车，每次变相，每次停在红绿灯处都会发言提醒二人一次。
可是，司机提醒的内容有很多都是常识。
魏来和百特曼都是有驾照的人，那些驾驶中的基本知识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可司机还是不厌其烦地要和二人交流。
终于二冉达了目的地，司机给二人打完了发票，顺便还拿出了一个协议书。
“二位老板，你们看一下。
本次乘车服务中，我们全程录音录像，并且这个录音录像我们最多保留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你们在这次的服务中有任何想要投诉的地方，请在一个月内和我们的出租车公司联系。
如果在本次服务完成的一个月后你们再向我公司投诉，且你们没有提供任何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我们公司是不会受理这些投诉。
如果你们拒绝签署这份协议，我们公司也会拒绝受理你们的任何投诉请求。
如果你们对我们的这份协议有异议，可以请你们带着我们的协议去法院起诉，我们公司会积极应诉的。
二位老板，如果你们了解这些条款的话，就请在这里签下你们二位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司机一连了五个“如果”，他话的语速极快，可能他已经在岗位上过无数次同样的话术了。
魏来接过协议，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在上面留下了名字。
司机接过协议看了一眼，又把纸笔交给了百特曼。
“这位老板，麻烦您也留下您的签名，可以吗？”
“我也要？”
“是呀，保险起见，麻烦您配合我们。”
“好。”
百特曼接过笔，和魏来一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过协议书后，司机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把协议书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张照片，接着立刻上传到了自己的工作群里。
做完这一切后，司机这才和二壤别。
“谢谢二位老板，祝你们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