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驱邪
“我,你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啊?”无邪有些崩溃得看着一旁正拿着姜璃衣裳边走边念叨的王蒙,已经喊了好几分钟了,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樱
王蒙偏不信,又从他手上拿过筷子,蹲在一边往碗里立筷子,“她这种情况肯定就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都是民间的办法,肯定管用。”
无邪:我信了你个邪。
他俩都是被姜璃刚刚在房间喊的那一声给惊醒的,原本都还在睡梦中的两人,以为姑娘不适应环境晚上害怕,这才过来的,一开始敲门,没人应,无邪担心出了什么事儿才自作主张开了门,结果屋里,姑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樱
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发现了姑娘睡得有些太沉了,试探性叫了几声后才发觉,人压根就叫不醒,于是王蒙就猜测是沾到不好的东西了,把他那最近网上学的那些歪门邪道搬到了房间,是驱邪。
无邪站在一旁又无语又没有办法,毕竟他这样的便宜伙计再找不着了。
不然,他真的很想把人给踹出去。
无邪坐在床边,握住姜璃已经凉透的手,要不是探到人还有鼻息,大概真的会以为又出现了上回在西王母宫那个情况。
“长乐,醒醒长乐……”他话音焦急得喊着。
梦魇之中,姜璃被藤蔓穿透了身体直接拖进了黑暗之中,无尽的寒冷侵蚀着她的血肉,她看着自己的血顺着藤蔓不断往下流,汇聚在身下圆形的祭台上,猩红的血沿着祭台的纹路不断流动,紧接着,就看见那座祭台从中间一分为二,打开的瞬间,像是打开霖狱之门,无数双沾着血的、残破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那些手不断往上伸,然后抓住了她的脚踝。
姜璃疯狂蹬着脚,却怎么也躲不开那些手,她拼命的看向周围,而周围除了壁画再无任何可用的东西,她这才注意到,那壁画上画着的,正是用血浇灌祭台的景象。
她居然成了祭品。
她瞬间崩溃,疯狂蹬着脚试图躲开那些恐怖的东西,黑漆漆的墓道没有一丝声响,她带着哭腔跟恐惧大声喊道:
“谁能来救救我?”
“张启灵!”
她声音刚落,缠绕着她的藤蔓突然松开,失重感袭来之际,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猛得下坠,她绝望得看向顶部,身下无数手正迎接着她,那一方的圆台便成了她的葬身之处。
“长乐,醒醒!”
一道声音无比清明,姜璃心头一颤,下一秒,眼前便是一道刺眼的光。
“老板!立起来了!”王蒙激动得扯着无邪的衣服,让他看自己成功立在碗里的筷子。
随即就听到无邪声音激动得喊道:“长乐,你可算醒了!”
姜璃缓缓睁开眼,头顶刺眼的光让她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懵得看向身旁的无邪,瞬间警觉起来,起身缩到了一旁,一脸警惕得看着他。
又是梦魇……她心里笃定道。
无邪被她的举动搞得有些懵了,手还僵在原处,王蒙也很快被她吸引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长乐,你这是,怎么了?”无邪问。
姜璃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无山居的房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还有穿着睡衣的无邪跟王蒙,只有两种可能,一个自己已经醒了,另一个,自己依旧在梦魇之郑
她后怕得摸了摸自己身上,没有伤口,稍稍松了口气。
姑娘的举动异常,更是验证了,她刚刚在梦里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无邪没多想,便直接问道:
“是不是做噩梦了?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里,无邪大概也是见识过姜璃那惊饶感知能力,就像是俗称的第六感,会比别人更准更强烈一些。
姜璃怔了怔,梦里的人应该不会问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吧?她想了想,才问道:
“你,你知道哥是什么时候出院的吗?”
无邪脸上像是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他瞬间明白了,姑娘是在试探自己的真假,他叹了口气,如实道:
“哥还没有出院,你如果担心他的话,我明早给胖子打电话,叫他给你拍几张哥的照片传过来,怎么样?”
“还有,现在不是梦,我也是真的,不信你看。”他罢,伸手就拧了一下身旁直立着的大腿。
“啊!我*!”
深夜无山居,来自王蒙的一声惨叫,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伦理的缺失?
王蒙捂住大腿,瞬间哭丧着脸,“你怎么不拧你自己的腿?”
“给你加工资。”无邪声音淡淡,但是那一刻他身上仿佛渡着一层光辉,无比耀眼。
王蒙瞬间眼前一亮,直接跪到了床沿,朝他伸出了手,“谢谢老板,那正好跟之前的工资一起发。”
无邪瞥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明就发。”
王蒙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姜璃呆愣愣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还有刚刚王蒙那一声凄惨的喊叫,她才想起来,梦里的人不会感觉到疼,就像自己被藤蔓贯穿时,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于是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嘶――
“掐那么狠干嘛?”无邪走了过去,看着她给自己掐红的胳膊,有些责问道。
王蒙看呆在原地,这么温柔的老板,确定不是中邪了么?
姜璃撇了撇嘴,倒不是委屈,只是觉得刚刚梦里看到的场景实在可怕,她居然下到了自己的墓里,还有那诡异的笔画,恐怖的祭台,手臂粗还会动的藤蔓,那些清晰又真实的东西到现在还深深刻在自己脑海郑
还有胖子跟无邪那阴恻恻的笑和诡异的目光,她至今挥散不去。
无邪有些担心得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梦到了什么?会陷得那么深?”
姜璃抬头看着他,眸光微闪,她不确定自己会做那个梦,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的记忆而心生恐惧,那曾经自己所做的事,她并不敢告诉无邪。
她微微垂眸,躲过无邪关切的目光,半晌,只是声音平淡得答道:
“一个很恐怖的梦。”
无邪微微拧眉,他瞬间明了,姑娘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