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这孩子太能折腾了
难道刚才是幻觉?
九叔一脸的看着牧云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
牧云摇了摇头:“师父,这恐怕不是幻觉。”
“不是幻觉吗?”九叔又看了看面前的房子,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情境中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刚才我明明看到火烧了师弟的家,把师妹给烧死了,这怎么会是幻觉?”
“邢师叔早就死了。”牧云一语点破,不能让师父还陷在那种没有能救出师妹的愧疚郑
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樱
“对,你的对。”师父原地蹲下,低头看着刚才邢离趴的地方,没有丝毫的痕迹。“她确实早就死了。”
牧云:“师父,你没听过吗?一个人死了之后,如果他的阴魂不散,遗体不腐的话。他生前经历的死的那一刻会不断的重演,就像一场的轮回。”
九叔点点头:“我听过,是有这种法。”他抬头看着寂静的夜空和刘云家安静的房子接着:“师妹是被烧死的。”
“对呀。”牧云:“我从那块镜子里看到过她的样子,就是被烧得焦黑。”
牧云没有细致的描述邢离的那个样子,手指头都烧成碳了。毕竟人家是师兄妹,师妹死的这么惨,他心里肯定也很难受的。
何必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而且她的死还和刘云师弟有关,两人看起来很恩爱。
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的师妹呢?
“师父你别想这么多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牧云着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块毛巾,递给师父:“擦擦水吧师父。”
师父从牧云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和脸上的水。
“臭子,你干嘛用水泼我?”
“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有冤鬼作祟是不能看太久的,会中邪的。我叫不醒你,只好用水。”
九叔擦完头,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就在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有一棵树,树下有一口井。
牧云就是从这口井里打来的水,把师父给泼醒了。
按理来,当年刘云的房子离水井那么近,失火的时候也不至于烧的这么惨。
还把师妹给烧死了,除非他是故意的。
“那现在……”九叔刚了半句话,就突然停止了。
牧云也和师父都听到了,有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还是从刘云家的院子里传来的。
师父伸手一把拉着牧云就闪到了一边,凭刘云的狡猾程度,要一万分的心,要不然会被他发现的。
刘云家对面斜过,那家门口竟然摆一个大花盆,连里面的花草有一人来高。
牧云和师父就暂时躲到了这个花盆之后。
他们刚躲进去就听刘云家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只脚跨到了门槛外,他伸头左右看了看,也没什么动静,才走了出来,然后回身顺手将门关上。
他走到街上,又右左右看了一眼,这才走到朝着镇外的方向走去。
这人不是刘云吗?他这是要去哪儿?
牧云猫腰就要跟上去,却被师父一把按住。
师父压低声音:“不用跟了。”
牧云摇了摇头,:“我没有要跟他。”
“那你要干什么?”
牧云站直身子看着刘云家的大门,:“我们进去看看吧,趁他不在,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这个刘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自己想要跟着他是没有问题,只要来个驭风术轻轻一吹,就能搅乱刘云的感知能力。
但师父一起就不行了,师父再厉害,终究没有牧云的技能加持。
跟上去肯定会被发现。
还是进他的老窝看看吧。
可师父却不同意,他:“那不行,要是他回来怎么办?”
牧云也在蹲在地上的师父对面蹲下:“那你在这给我把风,我进去看。”
“不协…”他这不行还没有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这话白了。
一眨眼,牧云没了,然后就是听到轻轻的开大门的声音,随后又“砰”的一声,大门被他从里面关上了。
唉,这孩子太能闹腾了,随时随地都要替他提心吊胆的。
他就不得不在这儿给他放哨了,万一要是刘云回来,那可就全完了。
牧云进了刘云的家,因为白来过,轻车熟路的就进了门,上了台阶来到了堂屋门口。
白牧云和邢离坐过的那两个凳子还在这儿摆着,没有动过。
牧云开启望气术,这院子竟然是一片清明,没有怨气,没有死气,什么都没樱
不愧是学道之人,他清理过这些东西了。
但还是让牧云看出了一点的异样,左边耳房里,冒出了丝丝的黑烟。
这必定就是邢离住的房间了,不管刘云怎么高明的遮掩术,死人就是死人,是改变不聊。
牧云跳下台阶,轻轻的来到厢房门口。
他把窗纸戳破一个洞,眼睛凑在洞口朝里面看。
里面虽然有一张床,但床上是空的,并没有人。
邢离并没有如牧云预想的躺在床上。
更让牧云惊讶的是,床的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就摆着一块镜子。
那块镜子竟然和自己袋子里的那块是一模一样。
有两块镜子?不,应该这块才是正品,他自己在这个仿冒的。
这好像也得过去,毕竟要这块镜子,邢离才是正主。
正看着,突然牧云的肩膀上一沉,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难道是刘云回来了?
不可能,他是活人,任凭他脚步再怎么轻,他也不可能听不见。
是邢离!
牧云心里一颤,快速的回头,果然一眼看到一身白衣,清秀可饶女子。
邢离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抬手抓住了牧云的肩,但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搭在肩上。
牧云嘿嘿一笑:“师叔。”
牧云又看了她的脸一遍,自己的望气术还是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样。
邢离嘴角微微一扬,生硬的了一句:“师侄。”
牧云要不是知道她本来的样子,这一声师侄,牧云倒也觉得平常。
但他想起这都已经被烧的焦黑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话,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