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年轻男子所在一队三十余人站立的地方,瞬间被一只只不断在跃起半空旋转的红色轨迹彻底包围,惨叫声,其实只有几秒,就快速度戛然而止。
赤红轨迹在一分钟后彻底消失。
地面鲜血四溢。
三十余人全部倒地,还未气绝,但状态却比死还要惨烈。
一个个血窟窿在他们身体上处处开花。
血人!
用血人来形容他们丝毫不为过。
拒绝的年轻男子最惨,脖子气管处有一个大大窟窿,导致他只能艰难痛苦苟延残喘。
身体剧烈抽搐,脸如纸金,显示其现在有多难受。
冯纤纤腰肢一扭,摇曳生姿向他们缓缓走去,每走出一步,地面厚厚红鼠就如同接受到最高指令般,主动分开。
“为什么不听话呢?你以为你有多硬气,死了你们这一队人马,咯咯,还有另外六队人马在等待,反正机械锁只剩下五次机会可以尝试开启,死了也就死了。”
一边温和亲切低语,一边款款蹲下,纤长手指优雅探入拒绝年青男子脖子上的血窟窿内,异变顿生,这年青男子身体快速干瘪,不到三十秒直接成为一具干尸。
接下来是第二个……
明明做着极其恐怖的行为,可偏偏冯纤纤表情却如同是在与每个死亡者温柔打招呼。
恶心!
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冷眼看着这一切,张子昂没有如大多数人般失神、恐惧,相反,只有淡淡厌恶。
他不是圣人,对于变相推波助澜造成这一切的世家子弟与护卫,压根没想过救援,有因才有果。
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实力去救援。
“纤纤,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又是什么鬼东西?”
“不是到这废墟,只是为了寻找遗失的强大心法与星术吗?杀人我可以理解,也可帮助,可你现在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
“为什么会这样?”
“你一直在欺骗我?”
“你真如那子所,与魔鬼签订了契约吗?回答我!”
茫然片刻,看着满地还在流淌的鲜血,以及不急不忙,将地面垂死者直接吸成干尸的冯纤纤,以护花使者身份一直帮助她实行计划的十几个普通异变者,终于回过神来,满脸苍白与恐惧,尖锐与疯狂地大声质问。
“真吵。”冯纤纤头也不回,一声悠悠长叹:“不知道已使用过全部价值的废物,想要多活一点时间,最聪明办法是保持沉默吗?”
赤红再起。
短促惨叫声后,赤红散去,十几个护花死者无一例外同样倒入血汩郑
只是他们的眼神除了绝望与痛苦,还多了一分深深后悔。
狡兔死走狗烹。
现在狡兔还未死尽,可再无作用的走狗,已提前死去。
有条不紊依旧在吸入垂死者的精血,冯纤檄漠轻声发问:“下一个,该轮到哪一队人马前去开锁?自觉一点,我可没耐心一次又一次提醒,对了,希望用尽全力,失败者下场和他们一样,但如果成功开锁,我会放你们离开,当然,你们可以质疑我的信用,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有质疑资格吗?”
沉默片刻,轮到人马正好是毫无还手之力,被揍得半残的钱家。
钱则满脸苍白,侥幸与希翼地紧盯,一个颤抖走向机械锁的护卫。
满身大汗。
负责解锁的年轻护卫在仔细查看了半晌后,手如抽风般提起,哆嗦地在机械锁复杂的键盘上挪动。
当冯纤纤将倒地所有人都变成干尸后,这年轻护卫才完成笨拙地解锁过程,双手离开,如虚脱般一屁股坐向地面。
嘀!
一声尖锐长鸣,复杂机械锁上红色光点疯狂闪烁。
错误密码!
“废物,浪费了一次宝贵机会。”
冯纤纤脸色难看,一声低骂。
赤红轨迹将钱家所有人瞬间淹没,钱则自然也在其内,钱家少爷身份在此刻没有半点用处。
“冯纤纤,你疯了!”赵子舟身体剧烈颤抖,满眼愤怒,突兀一声怒吼:“住手,要是再继续错下去,你会连基本人性都彻底消失。”
冯纤纤美丽的眼眸一眯,轻笑低语:“你有本事阻挡我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拜托,其实你本质上也是个人渣,如果人性就是如你一般,不要也罢。”
“反击!”
红鼠再度发起进攻,赵子舟毫不犹豫大声下令。
嘭,嘭,嘭……
激烈交战声起,这一次红鼠的攻击并不如之前两次那么密集,一人十只,分别向赵子舟以及赵家护卫攻击。
赵家每个人都拼尽全力,每次攻击,星劲激荡。
很惨烈。
鲜血狂飙。
作为主使者,冯纤纤却如没事人般,转目看向下一队人马,笑语嫣嫣:“热闹很好看吗?是不是忘记了你们本应该做什么?”
哆嗦。
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商议了三秒后,一个护卫被整队人马推选走向机械锁。
踩着门下第一个开锁者流出的浓稠鲜血,此护卫脸色如死人般难看,不过很快,开始动手解锁,动作倒是比第一个人要稳定得多。
时间在血腥味越来越浓的地下大厅里过得无比缓慢。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赵家护卫本是所有人中状态最好,实力也最高的一行人,数量也最多,可面对源源不断,即便前者被捏碎,后者也毫不畏惧继续悍然进攻的红鼠,完全也不够看。
大部分赵家护卫杀死了五六只红鼠,结局仍旧是倒地。
体内鲜血几乎流尽,伤痕累累地倒下。
嘀!
几乎同时一声尖锐清鸣,外加红光闪烁出现。
冯纤夏脸色越来越阴沉。
赤红轨迹猛烈再起。
即便明知会死,可解不开的依旧不会因为意志而解开,第三队尝试的人马不出意料照样失败,在他们失败的时刻,也是赵子舟这位赵家最后站立的异变者,硬生生跪倒地面的瞬间。
鲜血已淌得地面到处都是。
赵家护卫很惨,比其他失败者要惨上十倍,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几乎每一倒地者都是在拼命挣扎后最终才痛苦倒地。
血色恐怖!
就连程雄这种已历过真正战场的异变者,也忍不住脸色苍白如纸,身不由己连连干呕。
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世家子弟,裤裆不知何时湿透,发黄液体不断顺着裤腿淌向地面,若不是身侧一名护卫扶着,他恐怕早已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