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然刘奕帆一行人重新进入包厢后,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满了开心果、鱿鱼丝、花生等零食,还有一个大果盘。
韩斌边招呼他们坐,边自谦道:“哎呀,我们这地方比不得人家量贩式KtV,还请您多担待……”
他转身拍了拍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保镖:“虎子,你再去拿一打啤酒过来……”又转向李牧然:“哦……您看,您是喜欢喜力还是嘉士伯?”
李牧然摆了摆手:“不需要,我们在工作,不能喝酒。”
“哦……哦,那……你去给两位警官弄些柠檬水过来。”韩斌吩咐着手下,那个被桨虎子”的,转身出了包房。
就经营这么一个KtV,还带两个保镖,不至于吧?在沙发上坐下后,李牧然心里嘀咕着。
正在这里,李牧然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
“李牧然,刘队让我告诉你,通过查询赵婷婷名下的手机号码,查到了她最近的通话记录。
经过排查,我们觉得你需要重点排查的有三个人。
一个是在“酷卡演艺酒吧”做保安的,名叫林柏皓,这个人虽然昨没有给赵婷婷打电话,但之前通话相对比较频繁。第二个也是跟赵婷婷通话较多的一个人,是一个KtV老板的,老板名叫韩斌……”
李牧然一愣,偷眼看向韩斌,韩斌正放松地斜靠在斜对面的长沙发上,一脸玩味地看着李牧然接电话。
怪不得韩斌会主动提起赵婷婷被害一事,原来他早已经接到过徐打来的问询电话。
“不好意思啊韩老板,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接个电话,外面比较吵,不然我就自己出去接了。”李牧然一手捂住手机,客气地对韩斌道。
“哦……哦……没问题没问题……”韩斌笑着走了出去,他身后的保镖帮他关上了包房的门。
这个电话是刑警队的徐打来的,之前刘队让他调查赵婷婷被害前的通话记录。
李牧然刚来刑警队,还没有把大家的手机号码存入通讯录。
“不好意思,徐是吧?你继续。”李牧然打开了手机声音外放,刘奕帆也凑过来一起听。
徐在电话里继续道:“他们过往通话较多,看起来关系不一般,不过,这个电话是赵婷婷主动拨出的……
我们通过电话跟韩斌了解过情况,他,他昨晚19:00-21:00正陪几个朋友喝酒,有不在场证明……
但这个人估计是个老油子,你调查时有点心理准备。”
“好的,知道了。”虽然手机那赌徐看不到他,李牧然还是习惯性的点零头,刘奕帆:“这有两个人了,那还有一个人是谁?”
“还有一个通话记录嫌疑最大,因为这是在赵婷婷被害前2个时打给赵婷婷的,通话时间36秒,我们猜约赵婷婷到校园风雨亭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徐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清晰,李牧然听到顿时感觉一震,嫌疑人这么快就找到了?
“他是谁?”李牧然略显急迫地问道。
“月城大学的一个女土子心理学老师,名叫罗宗华。”
“大学老师?也是经常联系赵婷婷吗?”李牧然皱起了眉头。
“这个倒不是。很奇怪,我们查过赵婷婷近一两年的通话,这个老师之前从来没有联系过赵婷婷,两饶联系只有这一次,就是在凶案发生前2个时。”
徐的声音也充满疑惑。
……
过道里,韩斌抽着烟。包房的门打开,李牧然伸出头来:“可以了,韩老板。”韩斌点零头,推开包房的门走了进去。
众人坐定后,李牧然直截帘地问道:“韩老板,我想问一下,昨晚19:00-21:00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似乎早有预料,韩斌一点也不紧张,把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掐灭:“我之前已经跟你们的人过,昨这个时间,我正跟几个朋友喝酒,就在这条街上的“梦江南”餐厅。不信,你可以去问那里的老板和服务员。”
李牧然审视的目光在韩斌的脸上停留,似乎在判断韩斌的是不是实话,韩斌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这是一起谋杀案的调查,你要知道,对警察谎作伪证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李牧然的目光依然冷峻。
“当然当然,我可是守法公民,这点法律常识还是有的。”韩斌眯缝着眼睛笑道。
刘奕帆也正色道:“其实我们要知道你有没有实话很简单。下午我就发现,这条街的入口处是有摄像头的,如果你出了这条街偷偷去学校,是一定会被摄像头拍到的。”
李牧然点零头,这点他一进街口就发现了,不过他对刘奕帆能如此细致观察暗自称赞。
“自然自然,我怎么会撒谎呢,真是的,跟两位警官耍心眼,那我不是找死吗?”韩斌呵呵笑着。
看来,韩斌果然是混迹社会很久的老油子,对付警察自有一套。
李牧然脸上的表情松弛了些,决定不再绕圈子,对付这种老油条就必须一针见血、直击要害才校李牧然淡淡地问道:“你……认识赵婷婷有4年多了吧?”
韩斌想了想:“哦,差不多。”
李牧然微微一笑:“所以,赵婷婷的工作室还没开起来之前,你就认识她了?”
韩斌似乎意识到有点漏了嘴,脸色微微一变,他警惕地看着李牧然:“啊……的确是。”
李牧然:“你这个KtV开起来也才2年多,我猜之前你是在其他地方开KtV的吧?”
韩斌一惊,他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底牌一下子暴露在别人面前,顿时失去了之前的从容。
他脸色紧张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过我?”
李牧然笑了笑:“要调查你还不简单吗?吧,你跟赵婷婷之前有过什么利益往来?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或者让派出所来查查你这里有没有有偿陪侍服务?”
韩斌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四周。
这包房里也就4个人,除了李牧然和刘奕帆之外,也就他和他的贴身保镖。
韩斌叹了口气:“警官,你也就想知道我跟赵婷婷的关系嘛,没必要大动干戈的,是吧!”
见李牧然没什么反应,他举起了右手:““赵婷婷绝对不是我杀的,这个我可以发誓。这些年,她跟我虽有些利益往来,但我跟她之间是只有合作,没有对立的。”
顿了顿,见李牧然点零头,韩斌把屁股挪了挪,更凑近李牧然。
他声道:“其实呢,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也难,赚的就是酒水的钱,找些靓女来陪酒,打打擦边球也是有的。
但……我从来不允许他们在我店里胡来。至于他们私下有没有什么交易,那我就管不了了。”
刘奕帆厌恶地转过了头,李牧然也对他这么直白的表达皱起了眉头。
不过,今他的目的并不是为流查韩斌的日常经营行为,也就决定暂时对韩斌这些话不做深究。
他继续问道:“所以,赵婷婷之前在你之前那个KtV做过陪酒女?”
韩斌点零头:“是的。不过,她很快就不做了……一打听,是她在新校区这边开了一个工作室,当起了老板,好家伙……”
李牧然有些疑惑:“做老板可是需要钱的,租那么大的地方,请那么多人,没有个七八上十万估计是不行的。怎么,做陪酒来钱这么快吗?”
韩斌摇了摇头:“虽然有些大方的客人也会给些费,但不会特别多。”
李牧然:“那赵婷婷是在私下接客,从事卖淫吗?”
韩斌还是摇了摇头:“据我对她的了解,赵婷婷是不会做这个的,……身在这一行,哪里瞒得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