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哭了?”
果果的一句话把庄晓卉拉回现实。
庄晓卉连忙猛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收回去,再次弯起嘴角:“啊?没有,妈妈没有哭,妈妈是知道你在幼儿园里过得这么快乐,替你开心呢!”
“嗯,好吧,那我再给你讲讲我今学的儿歌吧!”果果开始唱起了儿歌。
……
罗宗华差不多18:30回到家,今汽车被庄晓卉开去公司了,所以他是步行回的家。
一如往常,走进家门的时候,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内心的波澜。
倒是他,一眼就看出庄晓卉的不正常。
“怎么了?板着个脸?是昨同学会还是今上班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一边换好拖鞋往里走,一边问道。
正在往餐厅桌子上摆材庄晓卉头也没抬,道:“没什么,可能大姨妈快来了,这几都会不舒服。”
庄晓卉每次来例假都会痛经好几,有时候痛得都直不起腰。
“是吗?这么快又来了?不是前些刚走吗?”罗宗华微微皱眉,审视地看着摆放碗筷的庄晓卉的背影。
糟了,我真是不擅长撒谎呀!
庄晓卉感觉自己直冒冷汗,想了想慌忙掩饰道:“不知道,反正就是肚子疼,难受。”
罗宗华拿着公文包往书房走,边走边:“要不要紧啊,要紧的话就去医院看看。”
他取下腰间挂着的钥匙,开书房的门。
“我再等等看吧,实在不行再。”庄晓卉应付地。
看着罗宗华开门的背影,她这才意识到,原来罗宗华从来不把公文包放在外面,这是要有多防备自己才会这样做呀?
……
晚饭时,一家四口人围坐在饭桌上安静地吃饭。
为了让果果专心吃饭,他们在吃饭时从来不开电视。
“或许我应该想办法先配一把他书房的钥匙,这样就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进去一探究竟了。”庄晓卉边吃边想。
“可是怎么才能办到呢?那串钥匙他都随身挂在腰上……如果他喜欢喝酒就好了。”庄晓卉暗自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认识罗宗华以来,他好像都没怎么喝过酒。
哪怕是他们结婚当的喜宴上,他都是以备孕为由,以茶代酒的。
他不喝酒、不抽烟、不乱发脾气……
这些以前庄晓卉觉得“罗宗华真的是个好男人”的那些标志性优点,现在想来却细思极恐。
从来不让自己处于醉酒失控的状态;
从来都可以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内心起伏;
这样的人,现实生活中能有几个?
“好好地吃着饭,叹什么气呀?”罗宗华温和地问道。
“最近公司里有些烦心事。”庄晓卉不敢抬头。
“哦,对了,还有极其敏锐的观察力,连我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能注意到。”庄晓卉越想越觉得恐怖。
过了一会儿,庄晓卉决定主动出击:“最近,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罗宗华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
但很快他又恢复常态,虽然嘴角带着笑意,但却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庄晓卉:“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庄晓卉连忙眨了眨眼:“哦,没什么,这不快放暑假了吗?又一届学生即将毕业,现在……工作不好找,我是担心他们有不好的情绪。”
“哦,还好!”罗宗华微微一笑,继续低头吃饭。
晚上,趁罗宗华又把自己锁在书房的时候,庄晓卉偷偷来到走廊,给李牧然打电话。
……
当李牧然接到庄晓卉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办公室研究着莫莉的日记。
“喂,您好!”这么有礼貌的接电话习惯是他在档案室工作时形成的习惯。
“牧然,是我。”对话那头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
“对不起,请问你是……”李牧然皱着眉问,他一时没有听出电话那头的是谁。
“是我,庄晓卉。”
“哦哦哦……不好意思,忙了一,现在脑袋有点秀逗了。”李牧然尴尬地找了借口。
有多少年没接到庄晓卉打来的电话了?
原来这么久之后,那曾经刻骨铭心的声音,也会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当初在万分伤心的情况下,他将庄晓卉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从手机里删除了,倒是庄晓卉还留存着自己的号码。
“啊,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急事吗?”李牧然充满歉意地问道。
……
“嗯,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昨我跟黄雅莉聊的时候,想起了一些我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是关于我家老……嗯,罗宗华的,想明约你见面好好。”
尽管在室外的走廊上,庄晓卉依然不敢大声话,谁知道门后面会不会有人竖着耳朵正在听她的电话?
自从知道罗宗华的异常之后,她自己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
“哦,可以啊,你看明什么时候合适,地点和时间都你来定。”
“嗯……那就中午12:30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你方便到我公司附近来吗?我到时发定位给你。”
“好的,可以,我一定准时到。”
“ok,那明见。”着,庄晓卉挂掉羚话。
……
听着庄晓卉挂羚话,李牧然还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发着呆。
他心想,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让她心中忐忑,庄晓卉应该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
“怎么,这么快你们两人就又勾搭上了?”
刚收了手机,李牧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揶揄的女声。
李牧然一回头,看到刘奕帆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李牧然没有理会刘奕帆略显恶意的揶揄,问道。
刘奕帆对李牧然的反应倒是不意外,撇了撇嘴角:“我忘了拿钥匙,回来取,顺便也想把莫莉的那本日记拿回家再深入研究一下……哦,你也在研究?”
李书剑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研究吧,哦,对了,你吃晚饭了没?”刘奕帆把自己的椅子搬过来。
“刚才在食堂吃过了。”
“哦,我还以为你废寝忘食呢,看来,有点高估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奕帆面对李牧然时,总会有一种然的居高临下的感觉。
而且有时候她会有自己就像是李牧然的姐姐的错觉。
面对着调皮的弟弟,她经常口无遮拦,根本不像面对其他同事那样板板正正、公事公办的样子。
李牧然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切,好歹人家也独自生活20多年了,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变成生活不能自理了?”
“谁知道呢?”刘奕帆夸张地撇了撇嘴,然后低头看李牧然摊在桌上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