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十分钟，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先出来了。

　　门一开，林瑶的爸妈就围了过去，齐胜利、刘哲涛、刘毅钧加上秦风四人作为代表也过去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看着林母，又看了一眼齐胜利等人，主刀的专家笑道：“各位放心，手术很成功。钢珠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之后会送去IcU观察，最多二十四时应该就能转去普通病房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齐胜利代表市局，林瑶父母代表家属对医生表示感谢，客气之后，医生就离开了。

　　之后林瑶被送出来。

　　看着插着管，脸色惨白的林瑶，同事们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活过来了，林父林母则一脸心疼，一步不离的跟着去了IcU。

　　“明宇，你也回病房去，那谁，双全，你送他回去，给弄张轮椅过来。”

　　“头儿，我不用。”

　　“什么不用啊？你还想着去IcU看着？你去看有什么用？”秦风翻了个白眼，将人赶走。

　　这边没事了，秦风拿出手机联络姚俊武。

　　“老姚，情况怎么样？”

　　“人在虹光镇下的车，那一块没啥监控，司机把人送到就走了，有行车记录仪证明。”

　　“是网约车么？”秦风问道。

　　“是网约车，不过不是在平台上下的单，是私单。”

　　“私单？”秦风皱眉。

　　“是的，司机他一般都会给客户送名片，客户要是用车，特别是比较远、着急，预约的那种，他都会接，这样不用平台抽成，能够直接收钱，赚得多点。”

　　“我们看了通话记录，也打听过了，确实有很多师傅都是这样做的。”

　　姚俊武回答道。

　　“行，你们在那一片进行排查，大白的肯定有人见过，我这边跟着也过来。”

　　“好的，头儿。对了，林瑶和姚明宇两人还好吧？”

　　“明宇没问题，就是腿上被咬了一口，林瑶有些严重，失血过多，做了好几个时的手术，不过手术很成功，已经送去IcU了。”

　　“呼……那就好。”

　　电话挂断，秦风又去IcU那边看了一眼，见齐胜利他们不会马上离开，便和刘毅钧打了个招呼，又和林父林母聊了几句。

　　得知秦风要去抓伤害女儿的凶手，林母恨不得能有架飞机将他送过去，于是，秦风走了。

　　……

　　虹光镇。

　　位于河市西北，绕城环线高速外，有多所高等职业学校和大学在此选址，因为如此，这里的经济发展起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许多的房屋出租业务和……旅馆。

　　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在这附近搜索一个人，自然不容易。

　　又因为不排除范志新手里有其他武器的可能，搜查的时候担心他狗急跳墙，也不敢逼迫太甚，只能一家一户的在街道和社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慢慢走访搜索……

　　青杠树景区，在警方搜索行动的第二凌晨六点，景区清洁工人开始工作。

　　香草湖边，一路打扫到赏湖榭的两名清洁工阿姨有有笑，其中一人往湖面探头，看看下面有没有垃圾。

　　刚刚探出头去……

　　“呀，那是个人么？”

　　另一位阿姨走过去，开玩笑道：“这大早上的，水里怎么可能有人，你是眼花了吧？”

　　着也跟着探出了脑袋。

　　然后……

　　啪啪，哐啷。

　　这位阿姨手里的笤帚和垃圾铲掉落在地上，同时快步后退，一个没注意脚下，嘭的一屁股坐在霖上。

　　“哎哟，真的是个死人啊，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阿姨的喊声在凌晨寂静的环境中穿了很远。

　　最先发现的阿姨此时也反应过来，一边后退一边跟着大声喊叫起来。

　　至于报警？手脚都软了，浑身冒冷汗，手机在哪里都忘了，哪里还记得这些。

　　惊呼声惊动了不远处的同事，一边有人往这里跑，一边打电话给班组长，班组长也在工作，听完之后骑着三轮车风驰电掣的往这边赶，同时赶紧向后勤的领导汇报。

　　十几分钟后，水榭旁围满了人，一个胆子挺大的男性组长，组织了两三个人用竹竿等工具，将疑似尸体的东西弄到了岸边。

　　确定了，确实是个死人！

　　赶紧报警。

　　秦风带着一队冉达现场的时候，分局和派出所的警员已经到了。

　　“笑脸杀手案告破，获得奖励：升级卡x5，积分360点，现金十万元。”

　　“……”

　　刚刚下车，听到系统的提示，秦风脸色一沉。

　　王鞍，范志新死球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一脸严肃的秦风快步来到水榭内，尸体已经打捞上来放在铺好的干净塑料布上了，脸朝上，煞白中带着青色，戴上手套蹲下去，看了脖子、轻轻撬开嘴巴打量，嗅了嗅之后，秦风的脸上满是凝重。

　　“秦组长，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出来的遗书，听你们要过来，就没打开。”

　　看着一旁分局刑侦大队大队长递过来的塑封袋，秦风伸手接过，问道：“这个塑封袋是本身就有的？”

　　“是的，发现的时候就有了。”

　　塑封袋是透明的，里面叠好的打印纸上写着遗书两个字。

　　这两个字看在秦风的眼里，就是满满的嘲讽。

　　“头儿，宋主任他们快到了。”周耀辉跑过来汇报到。

　　“知道了，接管尸体吧，和分局的同事对一下，笔录、物证等都交接过来，手续注意点，别让分局同事难做。”

　　“是！”

　　“对了，耀辉，让老魏他们也撤了，过来帮忙。沿着湖搜查，看范志新在什么地方下水的。”

　　“好的头儿。”

　　不久，宋展博带这人来了，接手了尸体。

　　老魏也带着还在搜查的人过来了。

　　范志新都死了，自然没有再搜查的必要，然后秦风分派了一番，众人散开沿着香草湖进行搜证。

　　不久，赏湖榭对面的湖边，警方发现了一双鞋子，鞋子一只在水边，一只在岸上。另外旁边还有好几个烟头，以及散落在一旁的签字笔，一叠五六张的打印纸。

　　现场将塑封袋里的遗书展开，对比纸上的印痕，可以确定，这些东西和遗书有关，也能基本确定这里很可能就是范志新入水的地方。

　　纸笔，烟头，鞋子都等被带走了，秦风又在草地周围仔细搜寻了一番，特别是靠近水边的位置，没有发现第二个新鲜的脚印。

　　现在还是冬季，水温很低，没有人玩水，大多数人也不会靠近湖边，所以很好确定。

　　……

　　市局，秦风看着展开后用证物袋装好的范志新的遗书。

　　是遗书，其实更像是认罪书或者对重案组的嘲讽。

　　遗书里范志新清楚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并且将和曹文昭结识，一步步引诱对方加入杀人游戏的过程都大概了出来。

　　两人一个经理，一个高职称职工，都有很好的收入，体面的工作，又多喜欢游戏，追求刺激。

　　最后在范志新的引诱下，曹文昭认同了其设计的杀人游戏。

　　魏良新和胡一涵是第一对，然后是佟大庆一家。

　　唐云本来是第三个目标，可惜警方追查到了。

　　遗书里范志新还，自己太过想当然了，曹文昭因此付出了生命，他袭击警察是想为曹报仇。

　　可惜失败了。

　　面对警方的穷追不舍，他选择了自杀。

　　最后，笔触极重的写道：“我死了，但是你们没有抓住我。我付出了生命，但是带走了五条人命。我没有输，至少没有输的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