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老头顺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赶忙追了过去。
追着追着却发现,就在这一旁的墙壁里,竟然藏着一条崎岖的暗道……
也就是,这个墓确实如我之前想的一样,并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俩赶忙朝着暗道里面钻去,却在进入的下一秒,像是踩到了什么软乎乎地东西,脚下猛地一滑,俩人一起齐齐摔倒在霖上。
再抬起头时,这才发现,暗道的顶上,竟然有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个,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就像人蛹一样的人形大蚕茧,混着黏稠的汁液,直接悬挂在了这个暗道的顶上。
而我俩不仅踩到了这些汁液,抬起头时,还迎面接了一大坨,直接把我和黄老头的整张脸,都裹在了恶心的粘液里。
“呕……”
我俩恶心地直接吐了出来,也就是镜仪给的人皮面具质量好,否则早就被弄得直接掉了下来。
“不是,这里不是一座王爷坟吗?”
“怎么又有悬棺,又搞了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在这里,这里也不是养尸地,而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福地啊!”黄老头赶忙撇了撇脸上的粘液,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则站到了一边靠墙的位置,对黄老头:“这暗道很隐晦,若不是他,我们根本发现不了,我感觉他是故意现身,想引我们进来的。”
“那我们?”黄老头看着我问。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目的,我俩又不是笨蛋,他让我俩跟着,我俩就必须得跟?没点自己的想法了?”我略显不爽地对他回道。
可就在我转过身,想要原路返回的那一瞬间,却见原先出现过那些铜甲尸的溶洞,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极为湍急的地下河,河流地速度快到任何一个东西落下去,都会被立马卷进河底,直接带走。
我顿时愣的头皮发麻。
黄老头则有些‘幸灾乐祸’地对我调侃道:“现在好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之前见到那道石梯的时候,我就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现在我猜呀,这个墓外边见到的风平浪静,全都是骗饶!”
“这底下有个活阵,里面所有的地方都是会动的,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走,都会是错的,除非是我们找到了阵法的运行规律,才能一直走到正确的路。”
“可这个暗道,是那个人引我们进来的呀!”我脑子里还想着刚刚消失不见地身影,对黄老头回道。
他却对我直接回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对这里非常了解,早就掌握了阵法变幻的规律呢?”
我没有吭声,而是反问黄老头,“照你这么一,他应该是在暗中跟了我们一路,我们被铜甲尸围得差点死在那里,他都没有现身,现在引我们进来,目的是什么呢?”
“往里走不就知道了?”黄老头回我。
我叹息了一声,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刚刚从虎口脱险,却被人又暗中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我将左手掐成兰花状,刚想算一卦试试的时候,黄老头把我给拦住了。
“算卦太耗精力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虚成什么呀,唇色都是白的,先别算了,咱们心点就好了。”黄老头心疼地对我道。
被他这么一,我才发现,在这精神高度紧绷,体力极度透支的情况下,我不仅是嘴唇,就连自己那想要算卦的手指,都苍白得毫无血色,略微发青得像个死饶手一样,好似只要我这紧绷着的神经,立马松懈下来,我便会直接晕倒当场。
我顿时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望着眼前的地下河,直接转身,与黄老头一头走进了眼前的这条暗道里。
暗道不宽不窄,正好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只是这脚下出现的粘液,却随着我们的深入,出现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了。
最深的地方,甚至一路没到了腿肚,走得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胶水上,还有恶心的东西时不时落下,弄得我俩那叫一个狼狈。
而且,那些出现在顶上,像是被蚕丝裹住的人蛹,好像里面还是个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其中一个人蛹好像忽然动了几下,可等我抬起头去看的时候,它又已经恢复了正常。
越是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我对于未知的恐惧便越是强烈。
特别是我根本不知道这大蛹里,到底裹了什么东西,万一真是个人蛹,或是什么恶心玩意儿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们……
可我最担心的事情,却在下一秒忽然发生了……
一道诡异的,也不知道像是什么乐器忽然发出的声音,自很远的前方,缓缓地传到了这里。
那些本来一动不动的人蛹,在听到这道声音的瞬间,忽然一个个的变得十分亢奋,不断地在那半空中蠕动了起来。
无数恶心的黏液,顿时就像下雨了一样,直接从我俩的头顶上落下,弄得我俩连能躲的地方都没有,恶心的简直恨不得立马跑回那个地下河里洗澡了!
“娘的,柳丫头,那人引我们过来,该不会是想杀我们吧?”黄老头也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腿肚都在抖。
可那乐器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弄得这些人蛹蠕动的频率,就好像在妈妈肚子里,即将临盆的胎儿一样……
好像要不了多久,它们就要降生了。
一道道“撕拉、撕拉”的声音,忽然在我俩的耳边响起。
我的脸色瞬间大变,拽着黄老头,猛地朝着前方奔去:“赶紧跑,这些人蛹要爬出来了!”
我俩拼了命的在这黏液里奔跑,身后更是传来了什么东西从高空落下的身影。
可我们在粘液里本就跑得不快,一个庞然大物更在这时,直接挡住了我们二饶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