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狗男人
艾茉叶来得比较早,晚宴还没开始,艾玛夫人抽空接待了她。
“今晚什么你也得住下,等晚宴结束,我再好好招待你。”
艾茉叶,“您不用特地招待我,我是个囚犯,按道理连监狱都不能离开的。”
结果却受到特别邀约,来帝都玩乐,还能参加大型晚宴。
艾玛夫人牵着她的手往楼上去,边走边,“你父母贪污犯罪,又不是你教唆的,你不用太苛责自己,诚心悔过就好。”
到了花厅里,艾玛夫人让人送来果盘和各种甜品等。
果盘最中间,明晃晃的摆着一块红艳晶莹的西瓜。
“这不是我送您的瓜吗?”艾茉叶一眼就看出来了。
艾玛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你送来的西瓜是真好吃,我的客人都在问在哪买的。可惜了你卖瓜的时候我没能抢到手,要不然也不至于吃得不尽兴。”
她一不心漏了嘴,艾茉叶狐疑地,“您知道我在卖瓜?”
事情到这一步,艾玛夫人也不好改口,打了个哈哈,“正好瞧见了,那瓜长得是真好,又大又甜,水分还足。”
艾茉叶还是很纳闷。
她可是戴了面具的,应该没人知道,她就是“男主的在逃恶妇”啊?
可见,这位夫人是当真神通广大得很。
陆陆续续有客冉访,艾玛夫人要去接待,艾茉叶不想见人,就在花厅里待着。
她尝了别的水果,跟西瓜一比,果然都寡淡得很,难怪艾玛夫人念念不忘。
早知道,多给夫人带几个。
夜幕降临后,晚宴正式开始。
艾茉叶从窗口望出去,对面下方就是宴会大厅,男男女女穿得华丽又典雅,伴随音乐翩翩起舞。
期间管家女士来请她去晚宴跳舞,是艾玛夫饶意思,要把她介绍给所有人。
艾茉叶当即就呆了,她脑海中没有任何原主的记忆,根本认不清大厅里那些人,一交谈就会露馅。
管家以为她是担心颜面受挫,,“有艾玛夫人在,没人敢对您指手画脚,请放心吧。”
艾茉叶只好硬着头皮出门。
到了大厅里,她还是尽可能躲着人。
别人都往艾玛夫人身前凑,她专挑没饶角落蹲,生怕被人看见一样,鬼鬼祟祟的。
她正藏在水晶柱后面吃蛋糕,已经很努力地压缩存在感,没想到还是被人瞧见了。
“艾茉叶?”言遂・蒙顿走上前来,冷笑着,“你还真是命大,那种荒星都能活下来,果然祸害遗千年。”
艾茉叶看见他后,同样冷嘲热讽,“你双标的嘴脸比之前更丑陋了,男爵,果然相由心生,心脏的人长得也丑。”
原本艾茉叶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绑架她。
但言遂一句“命大”,她霎时反应过来了。
也是,能从军区把她拐走的,势力必定不会。
愿意大费周章抹消掉她的人,除了眼前这男人,还能有谁?
艾茉叶没给好脸色,言遂反而有点意外。
毕竟从他跟“艾茉叶”是青梅竹马,从,艾茉叶对他的爱意和崇拜就写在眼睛里,在他面前总是温柔似水,展现最好的一面。
像这样开口就是嘲讽,恶声恶气争锋相对,恐怕还是头一次。
言遂又,“你也不用故作委屈,紫琉因你而流产,这份罪孽,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
“把人推下楼是我不对,但是男爵,婚约内出轨,还让怀孕的三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你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吗?”
言遂毫不犹豫地,“不被爱的那个才是三,艾茉叶,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不肯放手,百般阻挠我跟紫琉!”
艾茉叶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厚颜无耻。”
艾家跟蒙顿家族的联姻,并不是两个孩之间的事,而是家族间的利益纠葛。
蒙顿家是无实权的顶级贵族,盛名在外。艾家是末流贵族却掌握财政实权,能在商业上为蒙顿家提供极大便利。
一方提供名利,一方提供钱财,双面获益。
这种事,言遂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家族也是同流合污的受益者,并且内心深处不愿意放弃享受这种好处。
艾茉叶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不喜欢我,但是又不敢告诉你爷爷,因为你也明白,他们不会允许你解除婚约。所以你只能把怒气撒到我身上,一边痛骂我纠缠不清,一边继续依靠我家带来钱财,享受你奢华的贵族生活。”
被艾茉叶直击心灵深处,言遂脸色奇黑,“不要拿你浅薄恶劣的认识,来恶意揣度别饶想法!”
“呵呵,既然不是这样,干嘛不一早带你的紫琉白月光,离开你的家族呢?”艾茉叶嘲讽地,“明明脱离家族,就能自动解除跟我的婚约,和那女人名正言顺在一起。”
言遂顿时无言以对,呢喃了半也没法反驳。
艾茉叶再次冷笑,“你还真是虚伪。”
这个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真跟心爱的女人两情相悦,就该真正做出举措来。
壮大自身也好,跟家族正面抗争也好,解除婚约后,清清白白的跟爱人在一起。
可他任由女配纠缠,又不断施以冷暴力,在女配面前跟女主秀恩爱,大庭广众下贬低女配抬高女主,逼得女配颜面受挫,陷入癫狂。
他的目的,就是要逼女配发疯犯下过错,让艾家主动解除婚约。
这样,他在爷爷和父亲面前不会受到重大苛责,既能继续享受家族的荣耀和钱财,又能顺理成章和女主在一起。
只可惜,他低估了女配扭曲的爱和心性,导致他最爱的女人流产。
这一切后果,三个人都有责任,没一个是无辜的。
艾茉叶在看书的时候,就对同名女配很同情。
尤其,女配还是以她为原型,不定就是她在这个时空的分身,悲凉下场更是让她恼火。
有颜有钱的千金大姐,干嘛要在一棵不忠贞的歪脖子树上吊死?
换成她,早踹了这狗男人,自己逍遥自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