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分歧
<b></b>如此一来,谷亦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官府那边,话语权最大的不过就是原身的渣爹,县令谷远志。
谷远志那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只要胡氏吹吹枕头风,什么事不能点头?
胡氏跟谷潋那母女俩,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多半是知道自己如今日子好过了,看的眼气,这才和钱氏勾搭到了一起,专门给自己找麻烦。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穆天阑说的倒没错,真去报官的话,自家未必能讨到什么好。
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这生意不要做了?
谷亦羽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却是忽然想到什么,神色瞬间放松下来。
“相公,你难不成忘了,这酒楼当初可是你和陈公子合伙开的。”谷亦羽一脸兴奋,“我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过,陈公子是侯府公子,没错吧?”
听她忽然提到这个,穆天阑点点头,隐约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那眉头却并未有半点舒展。
谷亦羽倒是没注意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如此一来,这事情不就简单多了,不管是报官也好,还是私下解决也好,有陈公子这么一个大靠山,咱们有什么怕的?”
这样一想,她的语气也轻松起来,“都不需陈公子亲自出马,只要借一借他的名头,不管是钱氏还是胡氏,都得主动识趣儿,老老实实的待回去!”
就算胡氏是县令夫人又怎么样?
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在侯府公子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且,据谷亦羽了解,谷远志本人在京城也根本没有什么人脉,否则他也不至于在这容县当县令,一当就是十几年,始终没等到升迁的机会。
说白了,还不是上头没人提拔。
像是谷远志这样的,明显就是无依无靠,有陈元良在,根本不足为虑。
这时候,她才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仍然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以为他还在担忧,摆了摆手,语气颇有些不在意的道“相公只管把心放肚子里便是,咱们有陈公子这么一个大靠山在,咱们怕谁?”
谷亦羽摇摇头,“区区一个县令,对于侯府公子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嘛,借着陈公子的势力,咱们收拾那钱氏,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拿过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又感叹道“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啪――”
猛然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谷亦羽有些惊吓,抬头见对面的男人面色发黑,倒是有些搞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
难不成,自己说错话了?
仔细回想了一番,谷亦羽愈发摸不着头发,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你不必操心了。”
冷冰冰丢下这句话,男人起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谷亦羽一头雾水,坐在那里愣了半天,方才撇了撇嘴,朝着门口翻了个大白眼,自己躺床上去了。
不用她管算了,不管就不管,她倒要看看,这男人之后能怎么办!
谷亦羽不稀罕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男人既然这个态度,她索性也不再过问,只管忙自己的事情。
眼下府城的分店已经开了一个多月,生意基本也稳定下来了,三人已经在考虑,下一家分店的事情了。
这天,三人在甜蜜坊附近找了家茶楼,便说起了这件事情。
“前些日子我去隔壁蔚县办些事情,那里的繁华程度,比咱们容县并不差什么,而且我特意调查了一番,那蔚县本来可没有如意坊这么出名的糕点铺子。”
容离休低头轻轻抿了口茶,“我个人的意见是,若是把下一间分店开在蔚县,应当错不了。”
他话音刚落,周瑞便迫不及待点了点头,“我原本也正要说,我名下本来就有蔚县的产业,在那里也有些人脉,想要把生意做过去,也并不难。”
“这自然更好。”容离休嘴角含笑,看向谷亦羽,“小羽,你觉得如何?”
谷亦羽撑着下巴坐在那里,本来正一脸认真的听着,见他忽然问起自己,怔了怔,才点头笑道“你们两个都觉得好,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说起来,她在这里算是见识短浅了,统共也不过就去过一次府城而已,那蔚县的名声,她都是头一次听说,哪里知道好不好。
反正名字叫蔚县,肯定也是个县城,他们两个又都这么说,想来差不了。
没想到她竟问也不问,直接便这样回答,容离休意外之余,竟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相识这么久,她一次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容离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姑娘敬佩到这般地步。
他后悔,后悔当初母亲替他去县令家提亲的时候,他为什么那样不上心,任由母亲去了。
倘若她那时仔细打探一番,说不定就会知道,那县令府的二小姐,是如此的特别。
如今,谷亦羽已嫁作人妇,又怀了身孕,若是她丈夫对她不好,或许自己还有理由说服自己,把她夺过来。
可她分明每日面带笑容,脸上总是带着几分温柔的消息,实在也不像过得不好的样子。
罢了,只能怪自己和她没有缘分吧……
容离休暗自叹了口气,自己就这样,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做一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那婚约,必须得退了。
和谷亦羽愈发熟悉之后,他自然也更了解那谷潋是个什么性子,倘若娶了她,往后他们容家非得不太平不可,若又因此让小羽对自己有隔阂,那边更加不好。
况且,他已经心有所属,娶谁,对那个女子也不公平。
暗暗打定了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父母,把和谷潋的婚约退了。
想通这个,容离休倒是松了口气,对上谷亦羽认真的眼神,忍不住勾了勾唇,“既然小羽如此信任我们,我和周瑞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他敲了敲桌子,对上周瑞的视线,“你说是吧,阿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