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望着叶姝和楚玄墨相携离去的身影,冯婕妤扭曲了脸庞,她狠狠的遥望着楚玄墨的背影。
冯太医见众人都离去,便挥退了太监宫女,“你明知现在叶昭仪风头正盛,你跟她做什么对?”
“若我什么都不做,从前是萧贵妃,现在是叶昭仪,什么时候有我的出头之日?”冯婕妤趴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她整张脸都陷入愤恨之中,在这后宫,若自己什么都不做,到了最后,也不过是红颜枯骨一堆。
这让她如此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
“当初是你为了稳固太医院的地位,送我进宫,怎么你现在反倒要怪我了吗?”
冯婕妤冷眼看着冯太医,嘴角扬起一抹怨愤的笑容。
冯太医见她这幅疯魔的样子,长叹一口气,“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提着药箱走出正殿。
冯婕妤一个人趴在正殿的地上,身上的疼痛与心底的嫉恨混合在一起。
她冲着冯太医的背影叫喊道,“你别妄想独善其身,你得帮我!”
可回应她的却是箐修仪。
“淑仪姐姐,不,如今要叫冯婕妤了……”
箐修仪一手搭在宫女的手腕上,一手提了一把裙摆,迈过门槛。
她嘴角带笑,缓缓的走到风婕妤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冯婕妤。
“你们是瞎了吗?没有看见婕妤身着里衣倒在地上,还不快扶起来。”
她薄唇轻启,颇有威严的吩咐道。
殿门口的宫女闻言,连忙走上前要扶冯婕妤。
就在宫女的手触碰到冯婕妤身子的那一刻,冯婕妤狠狠的甩落宫女的手。
随后,她仰头鄙夷的看着箐修仪淡然的神色,“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本宫的宫女。”
箐修仪不怒反笑,从容不迫的蹲下身子,捻出腰间的软锦帕子,伸手去擦冯婕妤染了灰的额头。
“今夕不同往日,姐姐曾经欺辱我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会被皇上降为婕妤吧?说来也是,本宫仍旧还是修仪,可姐姐却降为了贵人,往日见到本宫,还需行礼呢?”
一字一句都想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刺入冯婕妤的心口。
她神色一怒,伸手推了把箐修仪,“贱人,你不过一个边陲小地的庶女,也配让本宫给你行礼。”
箐修仪被推的踉跄一下,蹲坐在地。
扶着她的宫女连忙搀扶住箐修仪,“娘娘。”
箐修仪眸光微暗,伸出纤纤玉手,摆了个‘无妨’的手势&nbp;随后笑着都对冯婕妤道,“姐姐说的是,我不过一个边陲小地的庶女。”
她将帕子扔在冯婕妤的面前,“姐姐今日若能成功,许是会再升一级,届时连贵妃都要让姐姐三分。可没想到叶昭仪居然这么胆大妄为,擅闯姐姐的宫门,致使皇上降罪与姐姐。”
冯婕妤胸口起伏不定,一双杏仁眼盛满了怨恨。
“你想说什么?”
箐修仪唇角的弧度又重了些,她从袖口中抽出一块白玉佩,放在冯淑仪面前。
“这块玉佩还是本宫出去闲走时,碰巧碰上昭仪身旁的丁香出来,她不小心弄掉了这块玉佩。”
冯婕妤忽悠的看了箐修仪两眼,将地上的玉佩拾起来仔细观察。
当她看见玉佩上刻的‘玄泽’二字时,脸色骤然一变。
箐修仪满意的搀扶着宫女,站起身子,围着冯婕妤的身子缓缓踱步。
“本宫听说,昭仪未入宫时,与辰王殿下两情相悦,还曾发誓非辰王不嫁。也不知道,是不是昭仪对辰王余情未了,又或者是……昭仪与辰王仍旧在暗度陈仓。”
冯婕妤攥着玉佩冷笑一声,“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让她斗败叶昭仪,而她坐收渔翁之利!
箐修仪停下脚步,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我只是说与姐姐玩笑罢了,本宫乏了,便回去就寝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到了殿们口时,又转过身装作懊恼的说,“姐姐如今已降为婕妤,自然不能掌一宫主位,明日本宫便派人来帮姐姐搬到偏殿。”
“滚!”
冯婕妤厉喝一声。
箐修仪不以为意,搭着宫女的手腕,扭着纤腰慢条斯理的离开。
“娘娘,您不怕冯婕妤到时候把我们供出来吗?”
箐修仪眼皮一敛,“她不会,就算她供出来了,一个为了恩宠不择手段的人,皇上也不会信她。”
呵,她等了这么久,在冯淑仪的手底下忍辱偷生这么长时间。
就是为了等这个机会,她一定要稳住!
箐修仪愈走愈远,冯婕妤攥着手中的玉佩,愤然吼道,“还不快把本宫扶起来!”
然此刻众位宫女太监看向冯婕妤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
在宫中行事多年,基本都知道这冯婕妤的路也就走到这儿了。
冯婕妤坐在床上,阴狠毒辣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
心底萌生出一个计谋,这次她要让叶姝永无翻身之日,以报今日之辱!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萧贵妃坐在窗边,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修剪好的花草。
绿兰走至萧贵妃身旁,低声道,“娘娘做的很好,冯淑仪已被皇上贬为婕妤,不过此次倒是便宜了叶昭仪。”
“呵!冯淑仪就是个蠢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行勾引皇上之事。”
萧贵妃语气中夹杂着杀意,一双泛着冷意的眸子遥望着窗外的细雨。
“本宫已经照你的话做,低调行事,安稳度日,之后怎么办?”
绿兰勾唇,恭敬道,“娘娘依旧隔岸观火,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未央宫内,楚玄墨玉手握着狼毫笔,认真的批改着奏折。
叶姝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看着楚玄墨。
都怪那个什么冯的,要不是她,楚玄墨现在早就批完奏折了。
她何至于还要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
做皇帝,属实是早起晚睡,根本休息不好!
“辰王引水失败一事,你如何认为?”
楚玄墨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狼毫笔,深邃的眸光落在叶姝困乏的脸上。
叶姝甩了甩头,“嗯?”
“失败?国库都拨给他银子了,路线也大致给他规划了。他还做不好……实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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