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的魔王乖宝子
<b></b>悔不当初的慕九昱,狠狠的掐了自己两把发泄怨愤,然后掀开被子坐起身,准备到小炉子边上倒点热水来喝。
他光顾着心疼司青儿,却忘了自己也是高热不适。
猛地一起身,眼前便忽得黑成一片。
……司青儿醒来时,只觉得胸闷难喘。
睁眼看着仿似熟悉的墓室,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向趴在她心口上的那个大脑袋。
“哎…呀啊…”
她伸手扒拉两下慕九昱的头,视线看到自己的衣袖,顿时惊得说都不会话了。
这不是慕九昱的衣裳吗?
怎么穿在她身上!
随后,她火烧后腰似得猛然坐起,并万分惊悚的看向周围。
怎么回事?
她是不在暗道里溺水了吗?
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
而且,这墓里的东西明显跟以前不同了啊。
难道这是死后魂梦?
“王爷,药来了。”
忽然从暗门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吓得司青儿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但刹那之后,她便明白过来。
她和慕九昱,应该是得救了。
可,为什么是她穿着慕九昱的衣裳躺在被子里,而脑门发烫的慕九昱,却只穿着一件外袍,趴在她身上?
就那种手脚不协调的奇葩姿势,也不可能是猥亵未遂就昏迷了啊。
“王爷?”
穷奇在那边又唤了一声。
墓室里静悄悄。
方才还瞪着只漂亮的大眼睛到处乱看的司青儿,现在也闭着眼假装挺尸。
怎么办?
看样子慕九昱应该是醒过了。
那他扑到我身上之前,是想干嘛?
下意思的,司青儿偷眼看向身边陈设。
乍然入眼的,可不就是装随葬宝剑的箱子!
是了!
他一定是想去那家伙砍了她的脑袋,只是不知怎么没走到地方,就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想到这里,司青儿又悄悄的伸手捏上慕九昱的手腕。
确定对方应该只是发烧重感冒,这才渐渐放下高悬着的那颗心。
天可怜见,慕九爷可不能死!
不然她……
对了,太后呢?
那些黑心肝的老娘们儿呢?
“王妃。这是王爷让奴才去给您熬的伤寒药。那边小炉子上暖着能喝的水,您和王爷多喝些,也好的快些。”
穷奇把暗门推开一条缝,然后将装药的罐子往墓室里推了推。
他说完并没马上走,而是照常在原地等了等。
他是耳聪目明的练家子,光凭呼吸,便能听出司青儿不仅醒了,而且还动过。
倒是他们家主子爷,怎么好好的又睡得那么沉。
“你先别走。”
穷奇一开口,司青儿便知道她这三脚猫的装睡本事,怕是瞒不住人家穷奇的耳朵。
轻声招呼对方留步之后,她便起身过去,端起地上的汤药闻了闻。
“去拿笔墨,没有的话就去喊个记性好的侍药奴才。王爷的伤寒很重,你们这些常规的汤药,对他来说起效太慢。”
她轻声说完,抱着罐子倒了一碗药出来。
自己一仰头把药喝了个精光,然后另外又倒一碗,准备去喂慕九昱。
刚走几步,她砸砸嘴,奇怪的把药碗往鼻子底下晃了晃。
怎么这个味儿好像有点熟悉,就好像是喝过了似得?
茫然回到靠墙的小床边上,先把慕九昱塞进被窝,然后就小心的给慕九昱喂药。
“王爷,叔王大人,慕九爷,求你听话吧!病了就要好好吃药的吖。来,喝一口啊!就一小口……我的魔王乖宝子,你倒是咽啊!”
眼看小半碗汤药,几乎全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上。
司青儿气得就差没掰开慕九昱的嘴,把装药的瓷碗直接往慕九昱肚子里怼。
“都是爹妈生的好宝宝,凭什么我就活得这么惨!想跑跑不掉也就算了,这种伸头缩头都是死的破事,怎么就总能被我赶上!”
想到万一慕九昱知道她嘴对嘴喂过东西,可能就一刀被她砍成无头尸,司青儿的后脖颈,就嗖嗖的冒凉风。
可要是不喂药呢?
这位九爷的身子看起来硬朗结实,其实幼年累积的病根还刚治愈,再者他也确实大毒刚解没多久,身体底子经不起太凶悍的伤寒。
“天神菩萨阎王爷,但愿我这功过能相抵。”
司青儿认命的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药汤,然后低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喂药似乎比之前顺里很多。
而且,慕九昱这斧凿刀削般好看的嘴,跟自己的唇一接触,莫名的就好像是很熟悉呢?
大半碗汤药,很快就见了底。
擦擦嘴准备给自己换一身衣裳时,司青儿下意识就看着自己脱下来的那套中衣,脑子有些发胀。
这是谁给换的啊!
这是肌肤之亲了吧?
在这个土鳖横行的年代,男女之间有了肌肤之亲,要么以身相许,要么把被人见了碰了的地方砍了。
而她,那可是明媒正娶的叔王妃,这往深了说,就是不贞不洁。
除非,给她换衣裳的是个女人。
“穷……”
她想找穷奇问一问。
转念一想,还是憋着的好。
好奇害死猫。
她还没活够。
“王妃是喊奴才吗?”
也不知穷奇的耳朵怎么就那么好使。
都不等司青儿原地瘫倒装晕厥,他就已经推开暗门,站在那里等吩咐。
“我饿了。有粥吗?”司青儿问。
穷奇闻言,便指指墙角“有。就在您身后的小火盆上温着呢。”
“嗯。知道了。”
司青儿点点头,然后就去喝粥了。
白粥,没菜,连酱油都没一滴。
淡而无味,好在司青儿也不饿。
趁着喝粥的功夫,她悄悄把内室和外间都重新看了一遍。
也不知太后那些老娘们儿怎么就没了动静,她也不敢往外瞎晃,只闲做无聊的翻了翻墙边的箱子。
简单看了一下,慕九昱的随葬品,该在的都在。
她的那些东西一样没剩,全消失无踪。
一起消失的,还有昨晚赢来的那些银锭。
再就是穷奇“孝敬”她的那些纯金首饰,也不知是被塞在哪里,还是连同消失的银锭一起,都进了谁的腰包。
“这些狗仗人势的贼!”
司青儿气得恨不得捏碎手里的粥碗。
她就闹不懂了,她每次搞的出逃计划都是那么巧妙周密。
怎么就一次、两次、没半次能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