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这也太霸道了哇
<b></b>“锦鸢是谁选来的,又是忠于哪个主子的,王爷自己费心去查吧。本妃就是个妇道人家,这种事实在不懂,还是不添乱的好。”
莺声燕语的几句话,她就又往人家慕九昱身上蹭了好几下。
院子里刚被安置在耳房里包扎伤口的慕长泽,眼巴巴的望着她们一步三挪的步子,要不是实在失血过多没力气,真的很想冲出来问问皇叔父大人,&nbp;朕到底是不是您亲侄子?您亲侄子大宝贝都快血枯而死了,您这甜腻腻的场面能不能留到夜里没外人的时候再……
“让本公主死了吧!生如蝼蚁的日子,本公主过够了,就让本公主死了吧……”
隔壁的小厢房里,清河公主听说慕九昱找了司青儿来为她医治,又开始寻死觅活的哭喊。
风声兮兮,哭嚎阵阵,空气中血腥气翻涌,而在场所有宾客依然在座,竟没一个敢擅自离席。
“清河还有力气哭喊,怕是还能撑得住,先去看看长泽吧。他挡了一剑,伤得不轻。”
“好。”
司青儿点头间从宾客那边收回视线,看到舞台下肆意横流的鲜血时,才恍然发觉,慕九潇不见了。
还有,这满地的血都是谁的?
一个人的血,掏干了也没这么多。
“那位的尸身已经被送去该去的地方了。外面来的刺客有死伤,咱们府里伤亡还好。”
慕九昱看出司青儿的疑惑,便很贴心的赶紧解释。
待司青儿进了慕长泽所在的耳房时,才扭头跟不知何时跟甜枣站到一起的混沌说“去跟宾客们说,天色不早了,签了本王的协议就滚出叔王府。”
“协议??”
司青儿刚伸手要去查看慕长泽的伤,听到这么一句话,便好奇的往外望了一眼。
“是个封口协议。今夜本王放他们全身而退,明日若有人将今夜之事传扬出去,他们就得将全族财产尽数奉上。成年男儿入矿做工,女眷一律到宫中做洒扫贱奴。”
“啊?”
这也太霸道了哇?
司青儿的脸色僵了一瞬,转而想着,外面那些宾客里,早对慕九潇今夜计划之情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而那些不知情的,若是不用全族身家和子嗣未来做挟制,恐怕真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会私下的把今夜之事传出去当酒后谈资。
慕九昱做事手段虽蛮横霸道,但也是最简单粗暴的标本兼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谁都没搭理失血虚弱的慕长泽。
就连司青儿,手上忙着拆绷带查看伤势,眼睛也没往慕长泽脸上多看一眼。、
这要不是个慕九昱很在意的孩子,司青儿现在都想直接在他伤口上捶一拳,还给他止血治伤?想都别想!
“还好没伤着心脉,止血之后静养一阵也就好了。但以后做事要知道长脑,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跳着脚非要往阎罗殿里钻的傻瓜蛋!”
司青儿略带几分厌弃的开了个止血的方子,递给慕九昱之后,继续写了个调养的药方。
两份药方都写完之后,简单跟边上府医说了几句,见府医是个很会治疗外伤的人才,便奉上几句夸赞,扭头去看慕清河。
“婶母。”
慕长泽有些委屈似得,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
“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本妃面慈心软,所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用这副腔调来应付本妃?以后改了吧,否则这辈子别想本妃再看你一眼!”
司青儿说完大步离去,只留依然挂着一脸可怜的慕长泽,红了眼圈。
边上的厢房里,颈间割破一道口子的慕清河,还在奋力挣扎着要寻死。
一见着司青儿进来,顿时哭嚎得更厉害。
“王爷。”
看着慕清河哭到变形的那张脸,司青儿忽然想到一个事,不禁扭头拉住慕九昱“锦鸢偷看了不该看的书信,请王爷该审的审完了,千万记得要替公主保留颜面。”
杀人灭口的话,司青儿说不出口。
但时代不同,环境不同,即使做这种事有伤阴德,有时候不得不做的选择,也只能硬着头皮选个对时局更有利的那一个了。
离开万事被动的叔王墓才多久啊,刚勉强翻身不再为项上人头提心吊胆,竟然就敢说这种生杀决断。
倘若穿越前知道会有这样的剧情,或许宁愿选个去大清做试婚福晋的贱婢,也……
算了,人生在世,不管托生到哪里,都不是好混的。
跟慕九昱交代了锦鸢的事,司青儿再次看向哭嚎中的慕清河。
其实慕九昱说的没错,有力气挣扎哭喊的人,其实伤得真不太重。
只是,外伤好治,心伤却不是医药可以治愈的。
“你劝劝她吧。”慕九昱在没跟着司青儿再往里走,快要进内室的时候,挽着司青儿的手,轻声交代“钱,庄子,体面,随便许她什么都可以。至于其他的……慕氏女儿不该受的苦,自有慕氏男儿去讨伐,让她尽管安心。”
“那就让本公主皮甲上阵!本公主要亲自去讨伐安鹿关!”
猛然从内室扑出来的慕清河,险些撞到司青儿身上。
赤红的双眼,紧盯着慕九昱,声嘶力竭的喊着“本公主在安鹿关受辱十余年,不亲自叫他们尝尝大昭慕氏的厉害,本公主死不瞑目!”
“好。”
慕九昱像是就等着慕清河这话,干净利索的点头答应,随后一手护在司青儿身前,一手当着近乎癫狂的慕清河,温声问她“你是准备带伤出征,还是让你婶母帮你强身健体后再走?”
“还是让本妃帮公主看看吧!咱们要去就拿出最英武的架势,也好叫世人都知道,大昭公主可不是他们以为的胭脂俗粉!”
司青儿说着推开慕九昱的手,轻轻的试探着拉拉慕清河的袖子,然后哄孩子似得又劝了几句。
她的声音很柔和,手上的动作更是十分的温柔。
等慕清河颈间的伤口处理好了,房里众人才恍然,怎么用针线缝皮肉这么久,都没听到公主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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