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我上大学,学的是美术,尽管我的成绩很好,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这个专业,这将来为我的报仇,有着更多的积累,或者说,我就是喜欢这个专业。
四年大学毕业,我二十三岁了。
我也学了更多的专业知识。
在大学的时候,也找了不少专门的专家,认了老师,学习。
我也试着给人做鉴定,几百次的鉴定,没有走过眼,那个时候,小圈子里,有人就叫我鬼眼。
我低调行事,毕业后,我回到了那个城市。
慢慢的融入的那个圈子。
我再次回来这个城市后,总是想起少小年,小五子,刘德为……
他们在那个世界不存在了,会不会像我一样,出现在我这个世界呢?
也许没有这样的几率。
大学毕业后,我也去了我战斗过的地方,那是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关于少小年,关于小五子的一切记载,我们只是无名的英雄,在中国,这样的英雄是太多了。
我融入了那个圈子后,一次我见到了胡八爷。
圈子里的那个人把我介绍给胡八爷,他太牛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哼了一声,就说其它的事情。
看来胡八爷在圈子里,已经是成了气候了,再也不是原来的胡八爷了。
我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打鼓儿如果急了,就会失鼓,我不着急,我有命跟他玩。
我小心的陪着笑,听着胡八爷臭白话。
他们在说一件碗,汝窖的。
胡八爷说:”汝窖很少有文字和款识,传世文物藏品……“
我听着,这混蛋到是长了不少知识,说得确实是没错,看来这孙子也修行了。
我到是喜欢这样的对手。
晚上,我请他们吃饭,胡八爷依然是那操行,不理我。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胡八爷在讲,他们恭敬胡八爷,这点我看得出来。
胡八爷吃完饭,连一声谢谢都没说,我不生气,不着急。
我去古董街去逛,在这儿想捡到漏,实在是不容易的,这里几乎全是假货,互相的坑,我看着,走着。
一个人叫我,我站住了,回头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蓬乱,我犹豫了一下过去,蹲下。
破布上摆着几件东西,我一看,还有一件是真的,不过是民窖的,年头也不久,最多就值几五百块钱。
我拿起来看,他说:”这些东西不会入你的法眼的,想看好东西不?“
神叨的,在这条古董街上,古董市场上,人都神神叨叨的。
我点头,这个人起身,把布一搂,拎着就走,竟然是一个瘸子,我一愣,特么不会是少小年转世吧?
我心直抽抽。
我跟着走,进了附近的平房,进了一个屋子,这个惨呀!
屋子一间房子,吃喝住的都在这一间屋子里,乱得都没地儿下脚,我后悔跟进来。
在这儿,杀人越货的,也是有的。
这个也是案子的高发区。
这小子说:”我叫顾书之,他们都叫我顾瘸子。“
这小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同一个布包着的东西。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弄到一边,放上去,打开。
三彩鸭,我不想看,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在这种人手里的。
我细扎了一眼,愣了一下,拿起来看,色泽对,厚薄也没有问题,片纹也对,指扣敲,声也对,器形也没有问题,是真的东西,一个香熏。
”你要多少钱?“我问。
顾瘸子犹豫了一下说,他要让我看看真假。
”你也不认识我,为什么找我?“我问。
”这么说吧,我认识于古董的所有人,但是我对古董一直就是菜货一个,到要命的时候,我就不敢断水,是真是假,这些人都说是假的,你来这古董市场,不下十几次了,我看东西不人,看人行,你是内行,而且人品也没有问题,你也不是那些圈子里的人,能说实话。“顾瘸子确实是会聊天。
我坐下了:”东西是真的,多了我现在不说,等有机会的,我们再聊。“
我点上烟,在纸上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就离开了。
那东西确实是真的,是南宋的东西,但是不是官制,虽然不是官制,器形饱满,圆滑,很漂亮,价格应该是四十万左右了。
我当时没说,原因就是,我怀疑顾瘸子是被围了,圈子里的人就是扎他的货,告诉他不是真的,多说给个几千块钱弄走。
如果是被围了,我也不想得罪那些人,我刚进了这个圈子,不想树敌,我最终的目标就是胡八爷。
我晚上请四爷吃饭,四爷叫刘元,六十多岁,在圈子都叫他四爷,玩了一辈子的古董。
这个人脾气不错,人缘也不错。
吃饭的时候,我提到了顾瘸子的事情。
四爷看了我半天说:”他被打围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那我就不能动了。
”他可以到圈外去让人看。“我说。
”圈外?他有多大圈子?拿到外面去看,小命都容易没了。“四爷说完笑起来。
”这顾瘸子那样了,还围他?“我说。
”玩这个,你没有点狠心,那肯定是不行的,心不狠,手不黑,就别碰这行。”四爷笑起来说。
“那鸭子确实是挺漂亮的,值个四十多岁。”我说。
“是,打围的人就是胡八爷,我也不敢得罪。”四爷说。
“噢,这样。”
我知道,这水太深了,目前我更是没有实力去得罪这个胡八爷了。
“我想……”我没说出来,四爷也明白我的意思。
“胡八爷在圈里玩得横,玩得愣,多少人想弄他,但是没有人敢,不过呢,你想帮顾瘸子,到是有一个办法,有一个人不害怕胡八爷,就是省城的第一少,李小河,这个人对古董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就是喜欢……”四爷说。
“那我怎么搭上这条线儿?”我问。
“嗯,不太容易,除非你手里有货。”四爷说。
我点头,四爷给了我李小河的电话。
“你小心这货,霸道。”四爷说。
那天和四爷喝完酒回去,我就琢磨着,要不要找这个省城第一少,李小河。
如果找,我就下水了,何况我也需要这么一个靠山。
我知道那水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