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樵夫当道
<b></b>少年缓缓将手中通火棍从女孩身上挪开,却也并未收回到容戒之内。
反而另一手一道翠绿光芒绽放而出,那柄充斥着生命之光的碧木星空刀也被少年另一手反握住,出来刹那,便被少年不知藏锋于何处。
“那我可真的出来了啊?老人家可不要下黑手。”少年正色说道,可是两只脚却没有如话中所言一般,直接出去同那人决斗。
而是慢慢走到窗户前,故意将脑袋朝着外面伸出老长,然后还刻意扭动几下,这才缓慢收回,一副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砍下来的模样。
然后,少年转身回到女孩床头,安静的盘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能卡。
他要将自己体内能量彻底补满以后,再找机会出去同第十关守关之人较量。
在少年登山之时,听着那怪异劈砍之声行走,着实是没少消耗体内的能量。
只是在少年恢复能量这段时间,他也是没有老实闲着,而是时不时会跑到窗户边继续着做出让密林深处那个中年人生出迷惑之举。
男人两处鬓角都挂着雪白霜花,宽大的骨头架子外面披着野兽皮毛拼接而成的衣物。
络腮胡子却是皆漆黑如墨覆盖着三分之一的面颊,让人很难看清他的具体表情。
不过透过如乱生杂草般的胡须,还是不难发现,中年男人同床上那个清秀的女孩子有很多处相似之点存在。
粗犷的汉子生有两道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眸,此刻正透过面前这片密林直达少年周身。
一道透着冷静和狠厉的声音,自言自语说道“这小子,到底在干嘛?他不像是乱杀无辜之人,而且他对雪儿不存在一丝杀意。可是,他明明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能量,为什么还不出来?”
别说是中年男人疑惑,大殿之内那些观战之人中,除却西门町和张伯查以外,其余六人皆是惊讶不已。
他们已经三人一组,坐的位置泾渭分明,不过,六人脸上的表情倒是如出一辙。
眉头紧锁,双眸空洞,脑袋时不时摇晃几下。
大殿之内,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慕容家三姐妹已经换回来自己的衣服,好像不屑于再装出三人是为一人的模样。
慕容不四这次换了一套白色连衣裙,双马尾却是没有变化。
只是脚上白色丝袜换成了同头绳为一种颜色的红色,依旧是不过膝盖,两条修长大腿,没有一丝赘肉不说,看着诱人至极。
惹来门红衣至始至终的白眼,从未断过。
而作为二姐的慕容不三,则是换成一套自己认为最舒服的运动打扮,肥大整洁而偏休闲风的打扮倒是如邻家大姐姐一样。
她正在吃着水晶柿子,并且一口一点头,给予着容嬷嬷最大的赞美之词。
大姐慕容不二还是一副慵懒装束,紧身背心外加一条破洞牛仔裤,头发也披散开来,几乎将那张虽较蓝英差一丝的面容全部遮挡起来。
女孩正坐在西门町左面,给老爷子认真倒着酒水。
这三个姐妹伺候着西门町老爷子,将白晶晶,门红衣和胡三郎不知道从何时起,赶到了张伯查那边。
白晶晶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她甚至几乎不曾搭理那三个姐妹,只是偶尔小口吃着东西,回几句来自胡三郎和门红衣的问题而已。
门红衣大脑袋上洋溢着一抹开心,只是不经意间眼眸从三姐妹身上划过之时,才会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目光。
她总觉得和那三个女孩一比较,自己好像是一个丑小鸭一样,还是那种从垃圾堆中被人捡出来的。
每次红衣女孩子这个模样,张伯查都会微笑着一手端住酒杯,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脑袋。
而门红衣右边的白晶晶也会给这个看起来吃苦无数的小姑娘递过去一个经过自己二次加工的吃食,让门红衣心头一暖。
只有胡三郎,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无二。
不过,这少年红着脸颊,双目却始终不曾离开画面中伍念之的身影。
这次看着画面中少年几次怪异动作,更是直接发问,“白晶晶,他这是在干嘛呢?不会是真要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姑娘出手?”
白晶晶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应该不是,他知道对面男人还在暴怒的势头上,正在试图拉长时间让其冷静下来……”
还未等女孩说完,慕容不四收回给西门町锤肩膀的小手后,小脸上轻轻一笑,故意发出尖细声音,“这还看不出来吗?怕死罢了!想不到蓝姐姐找了这么一个窝囊废。”
这话一出,白晶晶那可爱的小脸上顿时就红了起来,两个小拳头瞬间握了起来。
吓得一旁门红衣赶忙朝着自己的师傅,也就是张伯查那里投去求助的眼神。
门红衣很是喜欢这个看起来总是可爱又乖巧的女孩子,而且她知道这个人畜无害未来的小师叔母。
其实远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多,她也算半个九华清逻道的人,甚至女孩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她是第三道的道子。
所以,门红衣对于一个人真实的可怕程度,有些超乎常人的理解。
就连那个有些嗜酒的胡三郎,红衣少女也知道他远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体内好像住着一个陷入沉睡的恶魔一般。
张伯查抬头看了看伍念之,叹了口气说道“念之他啊,怕是故意这么做的。借机消磨男人怒气,还有耐心,而且他似乎根本不想同男人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要进行一次简单的切磋而已。”
举杯一饮而尽,眉目之间有些轻微皱起,继续说道“在我烽火连天城这样行事,大可不必啊。该杀就杀,能用血来说话,便不要浪费口水。”
西门町摆了摆手,一副你别教坏孩子们的表情,老人眯缝着眼睛,微笑着说道“我的弟子可不是乱杀无辜之人,以后没准能成为像古时候的那种大侠人物。”
张伯查一阵咋舌,心道,你还好意思说。
这个帝国中属你和王虚空大人手上死去性命最多,一个被称为“齑粉皇帝”,另一个被称为“洞穿公子”。
伍念之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的师傅和在此地才认识不久的大哥早就上床休息了,可是之前被张伯查一记术法送到第十层之地。
还是让少年心头欣喜,这说明这个便宜大哥可能此时正在关注着自己这场战斗,那自己可得努力表现一下,不能给师傅丢人现眼啊。
想到这里,少年霍然起身。
一手藏刀,可另一手却是握着冒着滚滚火浪的通火棍,做出了一个差点让密林深处中年男人目眦尽裂的动作。
“有些抱歉啊。将你的窗户弄碎了,现在风大,给你把被子盖好一点吧。”
少年两只手抓着床上女孩的被子,轻轻掖着被角,将昏过去的女孩整个裹了起来。
不过这一举动过程之中,少年全然忘了自己手中还握着通火棍。
与此同时,密林深处中,中年男人也将一颗心放回原位,大口喘着粗气,一手将远处盘旋在少年头顶屋蓬外面的大斧头引动回来。
如果伍念之刚才真的动手,这无声的大斧头也势必一下将屋顶粉碎,然后再将少年剁成肉泥。
可是如果终究只是如果,万一也从来只会是以马后炮的方式出现。
整理好被子以后,少年还特意将远处角落内的一处屏风搬了过来,摆在女孩床前。
这样正好能将吹进屋内的风,尽数反弹回去,因为他还在屏风之上释放了几个垂盾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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