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缺失信仰
“谢谢你的喜欢。”
修女小姐的感谢让杨乐心底升起的那点担忧随之消散了。
是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杨乐继续的聊着天“修女小姐,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其实我是博雅美术学院的学生,这次是出来采风,准备去参加夏洲一个绘画比赛的。
这次有缘能够进入这间教堂,实在是我的荣幸啊。
其实,在我刚刚突然进入这里的时候,你在地上虔诚的朝自己的神祇祷告,那一幕的圣洁极富视觉冲击力,我敢保证,要是能够再重现一下刚刚的场面,加之我的绘画水平,放到比赛上,肯定是妥妥的第一名。
到时候修女小姐你一定会声名远播的,很多人应该都被吸引过来。
不知道,你能否再重现一下刚才的画面。”
杨乐属实是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洲级别的绘画比赛,像是杨乐这种既没有过优秀作品,学历也没达到要求的人,是不能够参加的。
但他就是断定眼前这个修女小姐应该不会知道绘画界的事情,小小的欺骗一下。
其实也不能说是欺骗,每每回想起刚刚那一幕,杨乐的灵感便犹如井喷一般,他敢保证,这幅作品一出,他绝对会拿奖的。
到时候,还不是名利双收?
其实,杨乐这么干,也有点自己的龌龊心思在里头。
这位修女小姐跪在地上,他总是要多角度观测才能绘画出最高水准的嘛,到时候他就站在她面前嘿,想想心里还有点暗爽。
“不必了,我不是很喜欢暴露在大众的事业之中。”修女摇头,婉拒了杨乐的提议。
“好的,我现在就给你画什么?!”杨乐刚才还沉浸在自己的yy之中回不过神来呢,本以为这个提议一定会得到修女小姐的首肯,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拒绝了?
杨乐嘴巴一张一合,还想说点什么,可
修女小姐不光是拒绝了,并且没有告诉他名字,这种行为已经能够说明许多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开始不是还很正常的吗?
杨乐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他陈恳的点着头“那修女小姐,我保证我会隐瞒你的身份跟教堂的地址,能不能让我画一幅呢?求你了。”
抱得美人归已经不再去想,尽快止损很重要,只要能把画弄出来,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杨乐一边恳求,一边还想去抓修女小姐的衣袖来胡搅蛮缠。
修女猛地抽回自己的双手,脸上的笑容尽数隐没,一张淡漠的、不拿他当同类看待的脸色已然出现。
那锋锐、冰冷的眸子望着杨乐的脸,让人心里发毛。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杨乐摆摆手,尴尬的笑着“抱歉,抱歉,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眼见着这位女士脸色重归平静,杨乐心底哪敢再停留半步?太可怕了,这个女人,当她流露出那副表情的时候,杨乐的心里完全提不起太多的抵抗意志,只想着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画不了就画不了吧,外面还有很多东西我可以去画,但我还待在那里,我就压制不住害怕跟恐惧…
见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家伙灰溜溜的滚出了她的圣所,张绮梦吐了口气,对着空气缓缓说道“出来吧。”
阴影中,一个握着伞柄的身影缓缓走出,带来一阵湿润的味道,脚步与脚步之间,不断有着水珠抖落。
但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每走一步,那来人身上就会绽放出一阵赤红的灵光,灵光显然拥有着极高的温度,只是与水渍接触的一瞬间,就将它彻底的蒸干,再也看不出多少痕迹。
余安笑着在已经完全干爽的伞叶上摸了一把,道“梦姐,早上好。”
张绮梦微微勾起嘴角,疑惑道“怎么?今天突然有闲工夫来我这边看一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关心关心你的传教事业?”余安大大方方的找了条长椅坐下,“不过,那人你就这么放走了?我看他对镜之教派还挺感兴趣的。”
说到刚刚那人,张绮梦的脸上没有遮掩的出现了厌恶“刚刚那人,并不虔诚。”
蛤?这算什么?
余安有些错愕。
他作为愿之神,张绮梦的主上,对这种事情应该也是有点发言权的吧。
你当初跟我面对面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先拉一批人,当做信徒给点能力让它们给你办事,普通的信众以后再考虑。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先拉一批人把你这镜之教派的草台班子先撑起来吗?怎么这会你还有空去关心人家虔不虔诚。
余安现在有点苦逼,这教堂支棱起来也有段时间了,眼下,他都去重怀逛一圈回来,本来想着多多少少张绮梦还是能发展几个信徒的,就算是一两个也好啊?
从每天一点信仰之力变成每天两点,那也是翻倍了啊,质的突破好嘛!
可是现在,一个信徒也没有,真伤脑筋
许是看出了余安的错愕,张绮梦摇着头解释道“他并不像你,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着对神明的敬畏与相信,但他完全没有。
我跟他说了这么多,可他一言一行都是虚幻的谎言,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对愿镜先生的敬畏与崇拜。
他不相信我的主,也不愿意信奉祂。
这样的人,我不可能让他侍奉我的主,掌控超凡力量的。”
照这个说法的话倒还说得过去。
余安对张绮梦的行为表示理解,但他还是有些好奇“这么多天了,你就一个满意的都没看到?”
“这片土地之上,尽是些对神明没有敬畏之心的家伙!怪不得,叫做放逐之地。”张绮梦的话语中充满着浓烈的怨气,差点把余安逗笑了。
咳咳虽然这件事情也关乎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
“我不早跟你说过吗?现代社会,大家都忙着内卷、工作、赚钱,哪里还会有人信仰什么神灵啊,你要不放低点要求算了。”余安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语气。
“如果还是说这种话,你可以走了。”张绮梦脸色不好看起来。
正是因为余安以前提过,她现在才更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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