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西门庆听她如此说,便点了点头。
郡主之前抛头露面,已然实属不该,况且此刻门外人潮如涌,若出点差池,也是麻烦。
不如让她在酒店里呆上一会,待让刘唐他们看了吞刀和喷火,便带着他们离开。
“如此也好,妹妹权且休息一下,我们去去便会。”
几个人吃了点早饭,又令店小二给郡主送上去一些吃食,然后三个人便奔法坛而去。
起初的时候,三个人走在一起,但是很快,便被人浪将三个人冲散了。
其他人不说,单说鲍旭。
他没头没脑,一通乱闯,很快便来到了法坛的后面。
这法坛的后面被一大群教徒把守,见鲍旭过来,其中一个头目喝问道,“你是何人?”
鲍旭嘿嘿一笑,“我来看看教主长什么模样。”
那头目冷哼一声,“待会儿上坛做法,你便看会看明白。”
鲍旭心中暗想,为何别人能够进进出出,自己便不能呢?
陡然发现,凡是进进出出的人,胸前都佩戴着一朵小红花。
莫非,这小红花有什么玄妙不成?
悄悄跟在一人后面,待走到人少的地方,鲍旭笑呵呵地问道,“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上下打量一下鲍旭,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我去作甚,与你何干。”
他的话刚说完,一把尖刀抵在胸口。
鲍旭冷冷地喝道,“说!”
见此,那人早已经吓傻,“好汉饶命,我是去帮忙拿寿桃的。”
鲍旭问道,“寿桃在什么地方?”
那人指着不远处的院子,“便在那里面。”
鲍旭一拳将他打晕,然后又抢了他的红花,将红花佩戴在胸前,大摇大摆地去了那个院子。
进门之后,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见鲍旭走来,喝问道,“你是何人?”
鲍旭嘿嘿一笑,“我是来拿寿桃的。”
那人上下打量一番鲍旭,心中暗骇,昨晚上说,过来拿寿桃的人是马三。
今天怎么换了人?
并且,此人还如此面生。
“马三呢?”
“他拉肚子,让我来拿。”鲍旭解释道。
那人闻听此言,倒也没有怀疑,于是指着桌子上的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红布下面鼓鼓囊囊,“就在这里拿走吧。”
鲍旭端起托盘便往回走,出了院门,掀开红布一看,却见到一个红色的大桃子,十分水嫩。
这么大的寿桃,不知道味道如何。
左右看看无人,他抓起来咬了一口。
却发现,这桃子居然是面做的。
这面桃不仅难吃,并且还带着一股馊味儿。
鲍旭冷哼一声,“果然都是骗鬼的把戏。”
正在此时,忽然一只野狗蹿了出来,对着鲍旭一阵狂吠。
“你想吃?”
“便给你吧。”
他说着,将手中的桃子,丢在地上。
那只狗倒也不客气,叼起面桃,便啃了起来。
鲍旭忽然想到,桃子喂了狗,那该拿什么回去交差?
想到这里,他丢掉托盘一把掐住那只狗,便把寿桃从狗嘴里抢回了来。
奈何,已经被狗吃了七七八八。
这可怎么办?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鲍旭索性将狗头拧下来,甩干了血迹,放在托盘里,盖上红布,大摇大摆地来到法坛的后面。
他刚到,就见到一人语气不爽地喝骂道,“蠢材,就等你呢,为何如此缓慢!”
他居然敢骂人!
鲍旭刚要发火,却听到旁边一人捅了捅他的腰眼说道,“赶紧钻到桌子下面去。”
昨日他已经听西门庆讲过,这献寿桃是要人从下面,将盘子托起来的。
如果自己亲自把这狗头托出来,那岂不是好玩的紧?
想到这里,鲍旭钻进了桌子下面,左右两个人架起桌子,往台上走去。
鲍旭上台的这一幕,恰巧被找寻他的刘唐看到,心中暗想,这鲍旭居然能上台,自己也去台上转一圈,不冷落了后。
他径直来到一个手拿绷簧刀的人面前。
“劳驾,这刀我来拿。”刘唐说道。
那人面露诧异之色,“为何你要拿?”
刘唐凑到那人耳边,信口胡扯道,“我这相貌,更适合表演这个节目,上台之前,教主已经交代过了。”
那人面露恍然之色,“你的意思是,剧本改了?”
刘唐连忙点头。
那人将绷簧刀交给了刘唐,悻悻地离开了。
此刻法台上,方腊身穿皂罗袍,脚踩七星靴,头上顶着一个三花聚顶收魂冠,一般走着南斗六星前后倒退步,手拿一把清风剑,剑上插着一张黄符,嘴巴里絮絮叨叨念着咒语。
陡然,他来到方桌之前,双目圆睁,大声喝道,“大威天龙,东南西北诸位神仙,前来护法!”
“十二元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为我守住北方。”
“四值功曹,二郎真君带着八百草头神为我守住南方。”
“福禄寿三星,上洞八仙为我守住东方。”
“西方佛老,率领八百罗汉为我守住西方。”
“众神护佑,众神护佑,明王大人,卑职献礼啦!”
方腊说着,来到方桌前,轻轻地扣了扣桌子,低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鲍旭瓮声瓮气地说道,“快些,都要把我憋死了!”
方腊一怔,为何这口音听起来,有些不对?
难道是临时换人了不成?
忽然,他又问道一股血腥的味道。
仔细嗅了嗅,竟然发现这腥味儿及其浓郁。
方腊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差错不成?
他一愣神,台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桌子下的鲍旭,更是生气。
他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献还是不献?”
“不献我便下去了,这桌子下面,憋得我喘不上气来。”
鲍旭膘肥体壮,二百多斤的体重,躲在桌子下面喘气都费劲,那是相当的委屈。
如今方腊却还磨磨唧唧,早就让鲍旭不爽了。
若再耽搁一会儿,鲍旭直接爬出桌子下面,直接罢演!
方腊已经料想到,事情有了变化,可是此时此刻,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该如何是好?
罢了,今日便赌一场,若今年不行,大不了明年再来!
想到这里,方腊大声吼叫道,“明王大人,卑职献礼啦!”
此话一说完,他猛地一拉桌子布,鲍旭见状,立刻将托盘推了上去。
瞬间,场下的观众全都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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