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治病?
西门庆没有当过大夫,怎么可能会治病?
早知道会穿越,身边就应该带一本医书,好好学习一番,来到这宋朝,也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只是,这一切都悔之晚矣。
“治疗发热,可打一盆冷水,用冷毛巾擦拭手心、脚心、额头和后背。”
“至于呕吐的话,那是肚腹受凉造成,贴两片姜片,或许有所缓解。”
顿了顿,西门庆又说道,“你们家娘子,该不会怀孕了吧?”
怀孕的人会呕吐,这是基本常识。
如果真的是怀孕,西门庆可不敢乱来,搞不好一尸两命,林冲这家伙知道了,还不跟自己拼命?
锦儿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却不知道。”
就在此时,林娘子的母亲,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进来。
一行人急匆匆上了楼去。
郎中把脉,许久没有说话。
从脉象来看,漂浮不定,阴虚燥热,然而又发热和呕吐。
似乎病症起于肾脏,但是有好像中了毒,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该如何诊治,颇要费一番脑筋。
“嗷。”林娘子呕吐了一声。
郎中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躲避,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这个样子,显然已经病入膏肓了呀。”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昨日好好的,今日就病入膏肓了?
西门庆忍不住问道,“这呕吐不止,可是怀孕所致?”
郎中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你是何人?”
“我是她的朋友。”西门庆说道。
郎中嘴角微翘,一副要死不死的表情,“怀孕?”
“此女子尚是处子之身,何来怀孕一说?”
“你莫要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林娘子与林冲结婚好几年,没想到居然还是处子之身!
简直匪夷所思!
但是,西门庆并未口出枉言,他不懂中医,自然没有理由断定郎中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锦儿脸上挂着羞愧之色,久久没有说话。
张教头震惊地长大了嘴巴,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
郎中抱了抱拳头,“我可以针灸一番,能让她止住腹泻,至于头热之病症,我却无能为力。”
取出银针,在林娘子的几处穴道上针灸了一番,郎中起身告辞而去。
“我看还是听大官人之言,拿一盆冷水,擦拭一番试试看吧。”锦儿说着,转身而去。
西门庆和张教头等人下了楼。
“这几日,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西门庆坐在椅子上问道。
张夫人闻听此言,立刻说道,“昨晚回家之后,门外有卖年糕的小贩,锦儿买了一些年糕回来给她吃,秀英最爱吃年糕,只吃了一点便休息了。”
“今日便成了这个样子。”
西门庆心中暗想,难道这年糕中有毒不成?
可是若真有毒,那会是谁下毒呢?
“可还有年糕?”西门庆问道,“别人是否吃过?”
张夫人摇了摇头,“年糕还在秀英房内,别人不曾吃过。”
张教头眉头紧锁,“快去拿下来。”
很快,张夫人上楼,将那块年糕拿了下来。
西门庆接过年糕,在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这年糕中居然带着一股奇怪的香气。
绝对是被下了药的。
可是,究竟是被谁下的呢?
而就在此刻,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张教头抬腿出门,在院中问道,“谁啊?”
“是我,林教头的好朋友陆谦。”门外的人说道。
闻听此言,西门庆脸色骤变。
这个陆谦为了讨好高衙内,竟然把林冲骗出来喝酒,然后又设计把林娘子骗到高衙内家。
要知道,林冲可是有恩与他,这货竟然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张教头打开了门,冷冷地问道,“你有何事?”
陆谦笑呵呵地走进门来,“听说小姐生病,我是受高衙内所托,过来探望一番。”
“不用,请你离开吧!”张教头冷冷地说道。
厅堂内,正要喝茶的西门庆心中暗惊,这陆谦是如何知道林娘子生病的呢?
莫非,昨夜买年糕的人,就是他们派过来的?
想到这里,西门庆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陆虞侯,久仰久仰啊。”西门庆说着,抱了抱拳。
陆谦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你是何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西门庆,并且这张教头除了张秀英一个女儿之外,再无其他子女。
陡然间从房间里走出个男人,陆谦吓了一跳。
“我是张教头的外甥,我叫王三。”西门庆笑呵呵地说道,“我早就听妹夫林冲讲起过,陆虞侯是他最好的朋友,今日一见,却倍感亲切,屋里请。”
陆虞侯一阵蒙圈,心中暗想,林冲家中有什么亲戚,他全都知道。只是不曾听说,张秀英有什么表哥。
落座之后,西门庆问道,“虞侯今日到来,不知所为何事?”
陆谦嘴角浮现出一抹尴尬,他捻了捻唇上的胡须,语气轻缓地说道,“这林冲手持利刃,闯入白色虎节堂,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他走了也就罢了,可惜了秀英妹子,落得个孤苦伶仃的下场。”
“不知道这下半辈子,该如何是好啊。”
讲到这里,他的一双眼睛,贼溜溜一阵乱转。
西门庆已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端倪。
这货,是来说媒的。
作为帮凶,他害的林冲一家家破人亡,今日居然还敢来说媒!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西门庆觉得今日真是开了眼。
“是啊。”西门庆叹了口气,“我这妹妹真是命苦。”
“今日又生了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甚是可怜。”
陆虞侯闻听此言,脸上闪过一丝兴奋,“既然生病,那就要好好诊治一番。”
“我前几日听高衙内说起过,他认识一位良医,如果能请的良医来,一定能够药到病除。”
狐狸,果然露出了尾巴来!
西门庆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后冷冷地说道,“这良医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们自己去请,提什么高衙内!”
一句话,彻底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陆虞侯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笑了两声,“没有高衙内,我也不知道良医住在何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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