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成全别人,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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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身酒气熏天的洛九卿,沈梦绮强忍着身子的不适站了起来,她抬手拍着洛九卿的后背慢慢帮她顺气。
沈梦绮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牡丹牡丹现身了。”洛九卿抽抽搭搭的说道“她要死不活的躺在王府门外,牧千丞亲自把她抱回府里了,安置在他自己的院子里。”
牡丹现身意味着户部尚书他们已经急了,想要迫切的在他们三人之间切开一道口子,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件好事,但对洛九卿而言则恰恰相反。
“阿九,你”
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洛九卿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呜咽着说道“这次我主动帮牧千丞把牡丹安置到了牧府,这次,我该没有坏了你们大计了吧?”
沈梦绮摇摇头道“没有,阿九你长大了,心里有天下大义了。”
洛九卿看着沈梦绮凄美一笑,“是啊,这一次我做对了,可心里怎么这么痛啊。”
洛九卿连鞋都没脱,带着一身的酒气就往床榻上爬去。
看着如此邋遢的行为,坐在一旁闷头喝茶的林霁寒不由的皱皱眉,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沈梦绮则是起身替洛九卿将脚上的鞋给脱了下去,等洛九卿黏上来的时,沈梦绮也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这么靠着。
“梦绮,直到我看到他那么温柔的护着牡丹,为了牡丹和他父亲,爷爷反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没有反骨,而是我不是他的那根反骨,那时候我真的好痛啊。”
说着,说着,洛九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沈梦绮抓起旁边的手绢轻轻擦了擦洛九卿的脸蛋,她有些落寞的道“人若要长大就总要经历这么一遭的,成全别人,委屈自己,疼过了,就好了。”
沈梦绮明明也比洛九卿大不了多少,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是多少的委屈求全与退让妥协才换来的真理啊。
林霁寒对沈梦绮不由更心疼了几分,天元国的第一公主,应该娇养着,捧在手心里奉若神明才是,可她却要被迫“懂事”。
“可是梦绮,我真的好痛啊,呜呜,真的好痛。”
沈梦绮轻轻拍打着洛九卿的后背道“痛就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陪着你一起。”
在沈梦绮的轻声安抚下,折腾了一宿的洛九卿终于慢慢的睡下了。哪怕是睡着了,她还是死死的抱着沈梦绮,像是落水的人抱着自己的救命浮木一般。
而神梦见洛九卿熟睡了之后,便也准备倒下跟着一起再睡会。
就在这时一直闷头喝茶的林霁寒站了起来,“我去叫牧大人把这醉鬼带回去。”
“别~”
沈梦绮看着林霁寒道“阿九今日心里难过,就让她睡在这吧,我怕她醒了之后见不到我伤心。”
“你叫她睡这?”
林霁寒一脸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问道“那我睡哪儿啊?”
沈梦绮嘴唇微嘟,一双葡萄眸水汪汪的,眼角还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红痕,模样可怜又可爱,“夫君~你就委屈一下,好不好”
见林霁寒那不为所动的模样,沈梦绮又加了一个绵软的,“嘛~”
那''嘛''的尾音像是过了电一般从林霁寒的天灵盖一直劈到脚底心,叫他浑身酥酥麻麻的,心里更是痒得不行。
这小狐狸真是越来越会拿捏他了,没事儿叫王爷,有事喊夫君。
可偏偏,他就爱死了她这精明的小模样。
林霁寒舔了舔牙尖儿道“你这个朋友晚上必须走!”
看林霁寒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沈梦绮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脸蛋微红,直接躺了下去。
林霁寒不习惯他和沈梦绮的囍被叫别人盖了去,便起身将那床囍被抽了出来,又吩咐十一取了新的被子来给两人盖上。
他弯腰在沈梦绮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晚上见。”
说完,林霁寒便转身离去了。
沈梦绮折腾了一晚,刚刚又经历了这么一遭,她连骂他色胚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挨着洛九卿就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林霁寒从屋内走了出来之后,转身就砰的一声将聚星阁主屋的门给关上了。
“十七。”
听到林霁寒叫自己,一直守在暗处的十七走了过来行礼道“王爷。”
“夫人醒来之前,给我守好了聚星阁的门,若是有来这喧闹的或者砸门的,不论是谁,一律给本王打出去。”
“是,十七明白。”
“若是他们又将夫人给吵醒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吧。”
想起之前叶为没照顾好夫人之后的遭遇,十七忍不住的绷直了身子,豆大的汗从他的鬓角处流了下来。
十七拍着胸脯保证道“王爷您放心,十七保证夫人不醒的话,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聚星阁的主屋。”
都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了,牧父知道这些话摆明了就是林霁寒说给他们听的。
但一想着洛九卿还在里面情况不明,牧父还是硬着头皮跟上了林霁寒。
“王爷,您这是去哪儿啊?”
林霁寒冷冷的看了眼牧父道“上朝。”
牧父干笑道“摄政王府离皇宫这么近,您也走这么早啊,摄政王果然是忧国忧民,当的起这护国柱石四个字。”
“护国柱石?”
林霁寒自嘲一笑,他停下来转身看着牧父道“本王为何走的这么早,牧大人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啊?”
这回轮到牧父傻眼了。
林霁寒道“回去告诉牧千丞,她女人占本王的床位这件事儿,本王记下了,叫他等着。”
牧父一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他笑着道“行,那您就将这笔账算在牧千丞那臭小子的头上吧,最好好好收拾收拾他,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看着十年如一日不放弃坑儿子的牧父,林霁寒那因一早上没能抱着媳妇儿美美的睡上一遭回笼觉的怒火竟慢慢的散去了些许。
只是这份好心情并未维持多久,就在朝堂之上被人给磨的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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