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浇地
“三哥你要是怕了我陪你去”
张三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都是夜猫子晚上睡不着,想去玩罢了:“没地方睡,过几天卖西瓜你可要帮我,到时候跟着哥哥赚大钱也给你找个媳妇”。
“好啊三哥”
张父一瞪眼:“用不着你操心,别把自己饿死我就烧高香了”,心说这小子有点不对劲,虽然和小弟关系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摸鱼打鸟无恶不作。
张三低着头若有所思向家里走去,看样子自己有点混蛋啊。
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破茬烂院,两间姑且称之为上房,一间小厨房,剩下的毛都没有,张三怀疑阴雨天还露雨。
“回,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我,我去地里”
张三张了张嘴没说话,看着怯生生的小媳妇,原身是真的穷,好堵,脾气暴躁,这不是听谁说西瓜可以换钱,还是稀罕物就鬼迷心窍的想要一夜暴富,稀里糊涂种了二亩,如果瞎了恐怕到秋收的粮食都没有。
看着她瘦弱的娇躯杠着锄头,走路都是绕着他走。看样子自己肯定不是个东西。
造孽啊,张三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揭开锅盖没有意外一大碗玉米粥,一整个棒子面馒头,一点水煮菜。
也不管味道好坏,吃了个干净“活过来了”,张三坐在门槛上,看着陌生的环境,鼻子一酸。
打开米缸,一口满是补丁的布口袋装着20来斤玉米面,白面一点没有,就这还是借的,环顾四周家徒四壁都是轻的。
摸了摸口袋的一块七毛钱感觉沉甸甸的,来路不正他现在也不在乎。
张三看着天空就让我过一次父辈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寒暑不断。
说完挑着桶在次去了西瓜地,能不能过年就看这次了。至于堤内的二亩小麦,他不敢去,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吆,这不是三儿吗,不在家睡会儿,这日头可不小”
张三笑而不语,因为他没脸反驳。
看着蔫里吧唧的二亩西瓜,张三真想大吼一声,一切都会有的。
地头就是河水,但是斜坡20多米,没有抽水机想要弄上来水不容易,而且这河还容易涨水,只要上游下暴雨,清澈的小河瞬间就会展现它的无情。所以这里都是种植玉米之类投入小的作物,堤内的田地才会种植花生之类的。
而他现在还闹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鬼驴,还是自己的幻觉。
两桶水几十斤,踩着光滑的短草,就这样张三一担一担的挑,多亏了游手好闲,身子不亏,不然一两次自己铁定趴了。
肩膀被扁担磨的火辣辣的疼也不在乎,张三目光炯炯什么遍地黄金,遍地机会都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就是一个农民。
几乎没有停歇,累了就修理秧苗,缓过来就挑水,即便是一颗少浇点也是有用的,现在正是坐瓜的时候,能不能有个好收成就看水分够不够,不然长出来算是歪瓜裂枣。
中午回到家的若涵看着锁着的房门,叹息一声,指不定又到了那里鬼混,看样子中午是不会回来了。
看着凌乱的厨房,默默的刷洗张三遗留的碗筷。
张三此时手臂一动就感觉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一闭眼捏破一颗水泡,心说不会感染了吧,晃了晃脑袋往家里走去。
刚到家就看到她已经在吃饭了,吓得慌忙放下碗筷:“我,我还以为你中午不会回来了所以…”
张三看了一眼,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走了两步想要将扁担放下。
“不要打我…”云若涵吓得连忙往后缩。
张三脸一黑,放好扁担:“对不起,你吃吧,我不饿”
见她不为所动,张三端起破石头上的豁口碗,走到她面前:“这么少能吃饱吗?”
云若涵瞪大这眼睛难以置信,他竟然不打我,他怎么不打我,还,还关心我吗?还是说有什么坏主意。
张三见她不接碗,随手放在破窗台上:“我出去一会儿,帮我在煮一碗”
说着转身离开,过了几排房子张三站在一家院门口:“婶,你家鸡蛋可以卖我几个吗?”
听到声音,屋内的人一愣,怎么是他,买鸡蛋,一般不是偷吗。
“呵呵,是三儿啊,怎么有什么事吗?”
张三脸一红:“婶,这不是快要农忙了,我想买几个鸡蛋,你看…”
有钱吗你,张口就来,就你身上能存一毛就当你运气好。
张三见他不信,弄出一把分票,“现在集市上7分一个,我给你8分,婶你就卖我几个”
中年大婶叹息一声:“三儿不是婶说你,人家若涵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总是一股子二杆子气,别怪婶多嘴,别去和他们瞎玩,人家谁和你一样对家产的赌”,说着从屋里端出一个小竹盆,十个白皮鸡蛋,看样子一直没舍得吃,攒多了拿街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