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绵绵不小心点到的。”
“哦,是绵绵点的啊,那没事了,你先回公司吧。”
“好的,爸。”
所以只要是绵绵买的,就没他什么事了吧?
周景越如是想。
“吴姨,您好,我叫邬杰,这个是我弟弟,妹妹正在房间里睡觉,你自己找个房间住下就行,我先带弟弟去休息了。”邬杰和吴姨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后便抱着邬衡走回房间去。
这时的邬衡早已呼呼大睡了,还不时的砸巴着嘴巴,仿佛吃了什么好吃的那般,其实他也不过是喝了一瓶超满足的奶而已。
吴姨虽然没有见到那个丢失了四年的小姐,但是眼前这两个孩子都是很讨人喜欢的。
她自己安置好后便去看看房子里有什么是需要做的,了解一下这个屋子的情况。
邬维舒服了睡了一下午的觉后醒来,睁开眼就看到阿旦在她阳台的角落里盘坐着,也不打扰它,便自己起床。
去解决了生理需求后,穿着可爱的翠儿睡裙,趿拉着拖鞋就走出房间门,听了听,听到厨房里有声音,便往厨房方向走。
她刚起床,想喝奶了。
“哥,要喝奶。”她没有仔细看厨房里的是谁,在她的认知里,这间屋子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她之外,在厨房里的只能是邬杰。
“呀,小小姐醒了啊?要喝奶吗?我去给你泡,你先坐着等一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然后便是一阵轻微的碰撞声。
“呃,你是谁?”邬维听出声音的不同,向厨房里探头看。
吴阿姨收拾好东西回头就看到一个圆圆的毛绒绒的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奇的盯着她看。
她心里哇哦了一声,这小小姐好可爱啊。
“我是周家的佣人,我姓吴,大小少爷让我过来照顾小小姐和邬少爷他们的。”吴姨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和她对视回答道。
“哦,那辛苦你了。”邬维听到了是大哥安排的,便放心了,弯了弯眼睛后转身就往大厅走。
吴姨:……
这小姐性格有点意思。
不过这没有影响她快速的按邬杰写的关于邬维的饮食习惯的提示里找到了她的奶瓶,并给她泡了一大瓶奶,还准备了一些水果,一起拿到大厅。
邬维这时已经拿出那个玉佛和铜壶来查看了。
“小姐,你的奶,这里有些水果,都是洗好切好的,你吃点。”吴姨将奶和水果都放到桌子上,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在摆弄的东西。
“嗯,你去帮我叫哥哥和邬衡出来。”邬维很快就进入了支使佣人的主人模式里,丝毫没有不习惯使唤人的生硬。
吴姨点头应声走去找邬杰他们,走了几步才发现小小姐竟然没有半点从乡下出来的那种拘谨。
邬维吨吨吨的将奶快速喝完,吃了几颗水果后便上了自己房间,换好了衣服,将阿旦叫醒后再次来到大厅里。
邬杰和邬衡这时已经坐在大厅里等她了。
吴姨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着三个孩子。
邬衡本来看到阿旦很开心兴奋的,正想要伸手招呼,却被邬维的眼神扫了一下,顿时萎靡下来,委屈巴巴的低下头,含着一泡泪不敢落下,两只小手无力的放在身旁。
吴姨看着这个才几个月的小孩竟然如此丰富的肢体语言,还变脸得如此快,眨巴了一下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吴姨,你去做你的事吧,今晚我想吃烤鸡,如果没有材料就去买,不用管我们的。”邬杰接收到邬维的眼神,对吴姨交代。
吴姨看看三个孩子,有点不确定。
邬维站在桌子旁,只看着那两件物件不作声。
吴姨只能听话的去查看缺的材料,果然是没有鸡,只得出去买,顺便也买点其他的菜回来算了。
等吴姨离开后,邬维才抬起头来。
一双大眼里没有懵懂,没有茫然,更没有纯真,有的只是一片淡然与笃定的自信。
“跟我来。”邬维指了指两个物件,率先走到屋子外的院子里。
邬杰将两件物件放到邬衡的婴儿车上,带着邬衡一起走出去。
邬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应该是申时中(约下午4点),离太阳下山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应该足够了,便对邬杰吩咐。
“设祭台。”
邬杰安置好邬衡后,便快速的去将祭台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一个小型的祭台上摆放着焚香炉,朱砂,桃木剑,毛笔,黄表纸,还有玉佛与那个铜壶。
邬维小脸上一本正经的,严肃的神情让邬杰和邬衡都噤若寒蝉,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与声音。
邬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邬维的一切动作,心里默默的记录下来。
邬维示意邬杰帮助她点香,小手用毛笔沾上朱砂在黄表纸上画了几道符,符成时一束灵光从符上飞起,一闪而逝。
邬杰羡慕的看着邬维,心想,何时他画的符也能有这样的功效就好了。
“多练习,还有就是要学会用元气凝聚来画。”邬维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声音平静中带了些严厉道。
“嗯,是的,师父,弟子知道了。”邬杰这时却是不似往时那般唤她作妹妹或小维,而是正经的唤起了师父。
这在上妹村时,当时只有8岁的邬杰就已经向只有一岁多的邬维行过了拜师的礼了。
邬维点头,满意他的态度。
邬维两根手指夹着两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元气凝聚在指尖,顺着她念咒的声音渐大,那符纸无风自动起来。
玉佛此时正安静的摆放在祭台当中,却又象涌动着莫名的黑气。
邬杰与邬衡此时只能看到一片迷雾包裹着的玉佛,阿旦却是早已躲得远远的,不能回葫芦,也不敢靠前,它怕的不是邬维手里的符纸,而是怕玉佛上的煞气。
“去!”邬维念咒的声音忽停,元气凝聚,手指夹着的符纸无火自燃起来,然后就见她左手捏诀,右手将符纸往玉佛上盖去。
符纸才刚接近玉佛,便看到玉佛其上一股黑气升腾而起,似乎一支利箭般冲向符纸。
符纸上也同时冲起一股透而带青色的气,与黑气纠缠起来。
邬维两只手不断的转换着指诀,嘴里也转换了一种咒语,似在给符纸不断的加持着元气般。
邬杰看得是眼里光芒大盛,脑海里反映的不是两股气,而是两个人,一个着黑,一个着青,正用着各种的招式在打斗。
阿旦是越躲越远,它怕得整个鬼都缩成一团,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怨念主人竟然不让它回到葫芦里避难,难道不知道黑气若是斗不过时极有可能会将它吞噬以获取能量的。
啪,一个花盆朝着邬衡砸去。
邬维手一挥,一股元气甩过去将花盆撞落地上,冲躲在一旁的阿旦喝:“阿旦,过来护着阿衡,运起心法,快!”
阿旦无奈,只得瑟瑟发抖的飘过来,整个鬼将邬衡给罩进去,恰恰挡住又一个砸来的花盆,花盆落地发出呯的一声。
阿旦心有余悸的看一眼地上的花盆,顾不上其他的,赶紧按邬维说的运行起她传授给它的心法。
心法一运行起来,它感觉自己害怕的心竟然稳定下来了,还隐隐的感觉到能够吸引到点阴气助长功力。
诧异的看向邬维。
“看我作甚,还不加大吸收力度?”邬维喝骂它一声,真心觉得这个鬼不够聪明。
阴气与元气正纠缠得厉害,院子里似被几道飓风扫过般,花盆摆设都被扫得到处乱滚,噼哩叭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满院飞舞着残枝断叶,还有泥土乱飞。
如果不是邬维浑身用元气笼罩了,她的身上早已是脏乱不堪了。
邬杰身上被碎叶湿泥盖了满身,却浑然不觉,他这时已经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了,他的眼里脑里全是两个人打斗的招式,他往常练习的心法此时竟自动的跟随着招式运行起来,慢慢的运转周身,身体也随着招式开始动作起来。
玉佛上的黑气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狰狞着一张扭曲的脸,该死的,竟然有只小鬼在吸收它的阴气。
两人对战,势均力敌之下最忌分心,黑气这一分心,那边邬维控制的青色元气便猛的攻势强劲起来,一下子将它压制得死死的。
它想要挣扎,却发现,除了自身的阴气被吸收外,放在一旁的铜壶竟然也飘出了一抹灵气,与邬维的元气配合着扑向它,两股气混合如大军压境般的将它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被那只小鬼给吸收。
“制!”邬维最后一个指诀捏成,当即周身的光芒大作,手指一指,一股浓郁的元气此时形成一个塔状,直往玉佛罩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玉佛上传来。
战斗结束,邬杰也从入定中回神。
三人一鬼都同时看着黑色的点点从玉佛上最后剥离出来。
阿旦赶紧的用力一吸,将那黑点全数吸入它的体内,嗝,好饱!
邬维这时对邬杰喝道:“制符咒,加持玉佛。”
邬杰反应很快,将自己学过的那个加持符咒捏出,嘴里默默念着咒语。
完成后,他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大片已经湿了,只是顾不上理会,他兴奋的发现,这次,他念咒捏诀竟然毫无阻滞,顺利得简直象练习了几万次般。
“师父?”邬杰不确定的看向邬维。
【作者题外话】:作者说:所有一切设坛,斗法都是作者胡诌的,考究党请退散!仅供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