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扫过申请,拿着钢笔的手正欲签字。
“砰”!
一声巨响,总裁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用蛮力猛地撞开。
“自己的亲爹还在医院icu躺着呢,你倒好,还能像个无事人一样在这里上班。”常蔓尖锐地声音骤然响起,“可真是你爹的好女儿,他一进医院,你就立刻把总裁的位置给私吞了!”
夏烟下意识蹙紧眉头,警觉地看向来人。
自己倒是没想到,常蔓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她做的那些事,自己没有追究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没想到她居然不依不饶,竟敢跑到公司来这里撒泼。
“这个位置没有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继承,你很失望是吧。”夏烟扫过她隆起的肚子,面色冰冷,“可惜了,私生子可配不上这个位置。”
夏烟不以为然的语气生生刺痛了常蔓的神经。
这个贱蹄子!
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如果不是当初算计失误,夏烟也早该跟着她那个短命的贱人母亲一起去死。
而她,她常蔓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常蔓阴冷的眸光微微闪烁,背手隐藏的刀锋闪着泠泠寒光。
“夏烟啊夏烟,你是不是没招了,所以只会说这种话来刺激我。”常蔓站在她身前,露出阴恻恻的笑意,“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坐上夏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说完,她举起手猛地往夏烟的方向冲过去。
夏烟捅瞳孔骤然缩紧。
还没等反应过来,刀尖狠狠地扎在她胳膊上。
“嘶――”
夏烟有些吃痛地看向面前的女人,正准备把她往自己身前推开,看到她隆起的肚子,一瞬间有些犹豫。
却给了常蔓第二次机会。
“啊!”
夏烟没忍住喊出声。
尖锐的刀尖刺破细嫩的肌肤,嫩白的肌肤上汩汩鲜血流出。
看上去十分惨烈。
常蔓看准时机,用另一只手锁紧她的喉咙,眼眸中满是嗜血的杀意,“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一口一个私生子叫的挺顺口吗!”
现在呢?
还不是只能在自己的手底下哀嚎!
“你也有今天!”
“来,来人……”
夏烟只觉溺水般窒息,被人死死掐住的喉咙完全无法呼吸。
疼……真的好疼啊……
肩膀上不断流出鲜血,女人却继续往她身上刺下去,不断折磨着她的身体。
她意识逐渐模糊,却强撑着想要将匕首从她手中夺下。
对方却从她肩侧抽出,刀锋倏然转向自己。
“楼下就是媒体,你最好识相的现在就去给我把夏氏集团的交接手续办好,把集团执行长的位置重新交还给我们,不然……”
常蔓突然停顿,阴桀的脸上尽显嘲讽。
“刺伤孕妇、袭击后妈,你最好担心一下自己未来还能否在夏氏集团站稳脚跟!”
她这次来当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不能一次性将夏烟给杀了,起码也能够把她搞臭。
自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女人掌控着夏氏集团的未来。
至于自己,当然是这场博弈的胜利者!
“你最好……啊!”
一道黑影闪过,男人身手敏捷的将手握匕首的女人给控制住,他准确地往常蔓的手中拍下,手一软,匕首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
自身也被人困住,完全不能动弹。
“你是谁!”
常蔓怒吼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
却完全不能动弹。
“敢拦着我,我连你一起杀信不信!”
“你倒是可以试试。”杨斐然眸底闪过一丝不忍,却依旧说了下去,“只不过你似乎并没有这个能力吧?”
常蔓再次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困死,更是愤怒。
她双眸充斥着怒火,对着他怒声呵斥。
“我可是夏夫人,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得罪我么?”她面色阴狠地怒吼道,“信不信我让人事今天就把你开除,让你在这座城市永远找不到工作!”
就算夏鹏天躺在医院又怎样,她还是在夏氏有人。
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常蔓威胁他。
却见杨斐然不慌不忙,掏出手机冲着面前的女人挥了挥。
“夫人,您的所作所为我刚刚可是全部都录下来了,您要是敢威胁我,我可不保证这些东西明天会不会在网上传开。”
他盯着常蔓的眼睛,缓慢地说着。
“我还是建议夏夫人三思而后行。”
常蔓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方才的骄傲被击溃,此刻的脸上布满了害怕。
刚刚那段视频,如果真的发到网上去……
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敢威胁我!”常蔓尖着嗓子叫了起来,“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杨斐然看着她坐在地上,十分自然地拿起总裁桌面的电话,迅速拨通前台保安的电话后,面色紧张地拿起夏烟座椅上的衣物,捂住她的伤口。
“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的。”
她看着杨斐然,只觉得有些不真切。
他明明是被自己开除的,结果到最后,居然还是他救下了自己。
一切显得像个笑话。
“刚刚太危险了,你不该出去的。”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这是我的家事,如果伤害到了你不好。”
“我再不出面你就真的危险了。”杨斐然的眼眸中满是担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这话说得真切,竟是让夏烟说不出话。
心中隐隐有暖意流动。
这个孩子……或许还不错?
“夏总您没事吧!”保安队长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对话,“是谁让她进来的,赶紧给我抓起来丢出去!”
他边说着,紧张的靠近查看着夏烟的伤势。
用来堵住伤口的衣服上满是鲜血,十分渗人。
“夏总对不起,都是我看护不力!”
“没关……”
“你先带人下去吧。”
夏烟刚准备说话,便被杨斐然截断。
他动作十分温柔地搂住夏烟,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就好像在呵护一件瓷器般。
“她伤势这么重,我现在得带她去医院包扎。”
“该带她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