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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庙的大厨房里,锅中的粥还冒着热气。
松雅和松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几个已经昏倒的婆子手脚捆了起来。
刚走出厨房,就听到主殿方向传来了厮杀声,两人连忙跑出去帮忙。
主殿看守的二十几个人很快被制服,寝殿那边的白衣使者听到动静,都跑到主殿这边。
为首的小头领看到倒在地上呻吟的同伴,怒气冲冲问“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这种人,根本不配知道!”叶大富将手中的大刀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一群老白菜帮子敢闯狐仙娘娘金殿?”这人像是一个小头领,看清来人就是一群年纪大的老头。
“就是,老胳膊老腿的,上炕都费劲!还学我们穿着白衣。”另一个白衣使者嘲笑道。
“他娘的,他们敢嘲笑我们老!”屠百户气得胡子都炸毛了。
“你们哪个山头的?”小头领猜想这群人定是来打劫银子的土匪。
叶晟哼笑。
见叶晟等人不答,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为首男子吩咐身边聚拢的手下
“杀了他们!”
叶晟提刀上前与为首男子交战。
屠百户抬手挡了旁边一人袭来的一拳,伸腿踹在他的腰腹。
他还想再踹,只听那人大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屠百户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可没有你这种孙子,换个词!”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谁是你大哥!再换个词!”屠百户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屠老二,你就别再为难他了,一会该叫你老弟了!”叶大富不屑地看着地下躺着的白衣使者。
屠百户将男子敲晕,麻利地将他手脚捆了起来。
“这么多年没见叶将军出手了!”叶大富一手撑着刀,站在那看着。
屠百户闪身过来“是啊!兄弟们不枉此行!”
叶晟手里那把杀过无数敌军的大刀,在朝阳的照耀下,泛起红色的光,好似沾满了血。
刀尖锋利,在小头领身前不停地变换,此时他就像是笼子里的蛐蛐,被人不停地拨弄,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在耍猴?”远处的叶和嘉,看着叶晟用刀挑破了小头领的白衣,发冠被打落在地,头发散乱让他看不清袭来的刀,只能不停地求饶,好不狼狈。
“无趣!真是无趣!这点功夫也能当头领?”叶大富叹息摇头。
“侯爷这是活动筋骨,要不然还不够侯爷十招的!”屠百户也对他嗤之以鼻。
此时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小头领,将头埋在地上,不停地哀求。
叶晟也不想再戏耍他,用刀背猛地拍在他的后背,将他的脊椎骨上的算盘珠敲碎了一节,。
“噗”,小头领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呦!陈三,你挂彩了?”一个汉子调侃旁边的陈三。
“哎,老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那狗东西偷袭了!”陈三看着小腿上的刀伤,笑了笑。
“这是伤药,快敷上止血!”叶柔嘉掏出袖袋中的小瓷瓶递给了陈三。
“谢谢大小姐!这点伤没事的。”陈三推辞。
“叫你敷药你就敷,娘们唧唧的!”刚才调侃他的男子骂道,向叶柔嘉低头致谢,拉过陈三的腿,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他敷上药。
“谢谢大小姐。”陈三再次向叶柔嘉道谢,又看向给他敷药的男子,“我也谢谢你,刘二狗!”
刘二“啪”一巴掌打在他的大腿上,骂道“他娘的,你不叫我小名心里难受是吧!我看你就应该被多砍几刀!”
虽然嘴里骂着,刘二手上的动作还是继续。
“你们是什么人?敢伤我狐仙的人!”一个尖厉的女声响起。
屠百户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向寝殿前站着的女子。
女子拢了拢身上薄纱衣,遮住了半露的酥胸,发髻慵懒,红唇娇艳欲滴。
两手边各站一名男子,身后还有一群白衣使者,加起来不到四十人,看来这是狐仙的底牌了。
“你们可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郝知县。”狐仙尖细的声音里带着威慑。
“哼!”叶晟不屑地看向女子。
女子见搬出了知县,众人却没有一个露出惧色,不禁皱眉看向左手边的男子。
白衣使者已经倒下了一半,大殿里守卫的头目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狐仙左手边的锦衣男人也眉头深锁。
哪个山头的?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
“好汉,不如这样,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怎样?”锦衣男子走下台阶,对叶晟笑着说道。
旁边的屠百户走到叶晟旁边“大哥,一百两也太少了!”表情十分不满。
叶大富也点头附和“就是,打发叫花子呢!”
叶和嘉捂住嘴巴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
叶柔嘉不动声色,她知道这是在戏耍狐仙等人。
锦衣男子回头和狐仙对视一眼,见狐仙微微颔首,心里有了算计。
看来下面这群人是来打劫的土匪,只能先用银子摆平,把这帮人打发走,然后再从长计议。
锦衣男子伸出三根手指,笑着说道
“那这样吧,大当家的,在座的兄弟每人三百两银子,我额外再添二百两,您一个人拿五百两,你看如何?”
叶晟微笑。
见为首的叶晟表情松动,锦衣男子心想他必定是动心了,正暗暗松口气,就听到旁边的大胡子喊道
“不行!”
叶大富拉了拉屠百户“这事要好好谈,怎么能直接说不行呢?”
狐仙哂笑,这是有了分歧?到底就是一帮土匪,只要价钱出得高,也不是不能摆平。
“这位好汉,说说你的条件,开个价!”锦衣男子看向叶大富。
“我要的也不多。”叶大富看向身后笑容满面的兄弟,“你们狐仙庙每年的收入,分给兄弟们八成,咱们兄弟也不全拿!”
锦衣男子瞬间收起了笑容,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群人胃口还真大!
叶和嘉忍不住捂嘴偷笑,真想给这两位双簧表演者一些掌声。
“你!……”狐仙气得发抖。
“你这是成心耍我们?”锦衣男子面色通红,“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郝知县了!”
见如此威胁,下面的众人依然神态自若,有的甚至面带微笑,就好像他们这些人是在台上唱戏,而底下则是一帮忠实的票友。
叶和嘉见狐仙被气得口眼歪斜,忍不住笑出了声。
锦衣男子退后一步,又站在了狐仙的身旁。
狐仙气急败坏,发号施令
“大家上,杀了这帮恶贼!”
趁着说闲话的功夫,众人都歇了口气,此刻再次与这帮白衣使者打斗起来,也没有泄了气力。
狐仙右手边的长衫男子,目光中露出狠厉,拔出手中的剑护住狐仙。
叶晟提刀劈向迎面而来的白衣使者,他身后的人也冲了上来,陈三不顾腿上的伤口崩裂,和兄弟们并肩作战。
这群白衣使者明显比上一波人更强。
朝阳已经渐渐升起,照在叶晟等人的身上,时光仿佛定格,一下子把众人拉回到,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战场……
不敢轻易提及,却又难以忘记……
那时的他们年轻气盛,不惧生死,甚至可以在战友的尸体旁调侃他死状难看,黑白无常都不会来收,然后又含着泪将他们的残肢遗骸细心收拢。
他们这帮被战场遗忘的人,现在又聚在了一起,在叶将军的带领下,与敌人近身肉搏。
手中的武器在半空中挥舞,甩起来的血,像是挥毫的墨,对着上天,书写着他们这群人曾经的战绩、逝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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