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和董小宛都很意动。

　　赵阳加了一把劲，摆事实，讲道理，不断地蛊惑她们。

　　两人终于答应了下来。

　　最高兴当属莺舞，她满脸高兴的表情，跟董小宛说个不停，表达着兴奋。

　　董小宛同样感觉到开心。

　　与此同时，一种不可意会的情感还涌上心头。

　　柳如是看上去很淡定。

　　可只有她心里清楚，原先的潇洒只是伪装。

　　那是无处安放的心的放肆。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话拥有某种魔力，让她找到了归属。

　　柳如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判断不会出错。

　　其实，这是她们对赵阳产生正面情绪，相关四维机制正在进行反馈。

　　赵阳也察觉到这样的变化，就扫视一下。

　　【人物：董小宛】

　　【忠诚：91】

　　【人物：柳如是】

　　【忠诚：88】

　　忠诚度如此之高的原因。

　　赵阳估计，先前那些情绪起伏，导致的积极结果。

　　他很高兴如此：“柳姑娘，你们卖身契一类的物件，现在是在何处？”

　　柳如是控制了一下情绪。

　　“赵公……老爷，我们这些画舫都是黄妈妈打理……”

　　她说了相关情况。

　　黄妈妈控制不少条船，而这画舫是其中之一。

　　因为柳如是名声在外，黄妈妈给她很大自主，平时都不怎么过来。

　　也就收月钱的时候，她才露面。

　　柳如是最后说道：“老爷，要想给我们赎身，得找黄妈妈去谈。”

　　赵阳直接问道：“她人是在何处？”

　　听到这话，柳如是让赵阳稍等片刻，随后将小厮喊了进来，询问情况。

　　小厮就是先前帮赵阳通报的那小子。

　　虽说有些贪财，但对柳如是忠心耿耿。

　　跟着她有不少年头。

　　小厮是叫任风。

　　他的消息倒很灵通，说黄妈妈正在青竹院，过去就能找到。

　　柳如是就吩咐任风带赵阳前去。

　　赵阳出手大方，任风对他很有好感，马上答应下来，引着他前往青竹园。

　　路上的时候，赵阳又赏赐了二两银子，让任风激动不已。

　　“任风，黄妈妈这人有何讲究？”

　　任风微微弯着腰。

　　“爷，要说花妈妈这人吧，还真是不错，对我家柳姐很照顾。

　　当初来秦淮河，要不是她，柳姐要吃不少亏……”

　　一打开话匣子，任风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赵阳没有不耐烦，仔细听着，了解了黄妈妈为人。

　　夕阳从天边落了下去。

　　南京城陷入夜幕之中，而这秦淮河却热闹起来，周围逐渐亮起烛火。

　　随即连成一片，倒也灯火通明。

　　青竹园离着不远，任风领着赵阳，走了一炷香时间。

　　就看到那栋楼矗立在夜色之中。

　　任风说道：“爷，前面就是青竹园，我跟他家伙计认识。

　　我先去招呼一下，让他代为通传。”

　　“好！”赵阳点点头，“你去吧。”

　　任风回应一声，就一溜烟地跑了过去，而赵阳则向那踱去。

　　等赵阳到达门前的时候。

　　伙计已经返回，并且告诉两人，黄妈妈正在忙，没时间迎接，让他不要怪罪。

　　并且请他自行进去。

　　赵阳无所谓，还打赏了伙计一两银子，让对方高兴不已。

　　任风同样很高兴，感觉脸上有光。

　　赵阳随后就走进了青竹院。

　　天刚一入黑，城内不少豪商巨贾、文人士子，陆续光临这里。

　　现在楼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赵阳一露面，便有姑娘前来招待，他说了目的。

　　对方就将他引到黄妈妈附近。

　　只是临走之前，那一通眉眼让赵阳打了寒颤，看样子，长得帅也有危险。

　　赵阳稍微开了一下小差。

　　黄妈妈招待完一桌客人，连忙满面笑容走了过来。

　　“赵公子，今日来的都是老客，让你久等，还请多多担待。”

　　赵阳没有介意。

　　“黄妈妈，可否有僻静之处，我有要事相商。”

　　她看了周围繁忙的状况，露出为难之色。

　　赵阳连忙送上五两银子：“还请黄妈……”

　　黄妈妈一把抓过银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赵公子，你这是哪里话。

　　怎么还跟我生分，请跟我来。”

　　时间不长，她就带着赵阳，进了一间客房。

　　等伙计上完茶水，里面就剩下两人。

　　赵阳又掏出十两银子，推到了她面前。

　　黄妈妈脸上的贪婪之色一闪而逝。

　　她很自然地将银子收了起来，装到了自己身上。

　　“赵公子，你看上了哪位姑娘，或是别家姑娘，请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弄来。”

　　赵阳吐出了一个名字：“柳如是……”

　　这一下子，黄妈妈稍显迟疑：“赵公子，柳姑娘最近身体不适……”

　　赵阳将她打断，又加了一个人：“和董小宛！”

　　听到赵阳的话，黄妈妈明显感到为难。

　　可并没有直接拒绝。

　　先是对赵阳夸赞一通，佩服他的眼光，说这两个姑娘，确实很好。

　　但随后话锋一转：“赵公子，这两位姑娘染上了不好的病，正给她们治疗。

　　我为赵公子着想，最好还是等病好了，公子再跟她们亲近。

　　而且我这边还有不少好姑娘。

　　放开了让公子来挑，我保管，绝对让公子满意……”

　　黄妈妈一本正经地胡说，可这种拒绝不让人讨厌。

　　赵阳笑笑。

　　“黄妈妈，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我是想将她们赎身。”

　　“赎身？”黄妈妈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赵公子要给如是和小宛赎身？”

　　赵阳点点头：“对，请开一个价吧。”

　　黄妈妈说道：“这赎身的话，恐怕……”

　　赵阳直接掏出了一百两银票。

　　银票都是从南京城最大钱庄兑换而来，一眼就能认出。

　　黄妈妈同样认识。

　　这一瞬间，那种欲望似乎按捺不住。

　　盯着它们一眨不眨。

　　赵阳趁机说道：“要是黄妈妈同意，这些银票是额外的好处，放心收下。”

　　黄妈妈挣扎了一会。

　　随后苦笑地摇摇头。

　　“赵公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出不起钱。

　　而且，我相信如是和小宛跟着你，日子应该会不错。

　　要是你想跟她们亲近，我倒是愿意牵线搭桥。

　　可若是想要给她们赎身。

　　我还是真做不了主，只能是很遗憾。”

　　赵阳没有到这里面还有隐情。

　　于是好奇地问道：“难道东家另有其人？”

　　黄妈妈显得很犹豫，赵阳加了一句：“要是告诉我情况，这银票都是你的。”

　　她忍不住问道：“一百两？”

　　“对，一百两！”赵阳回答得很果断。

　　不说先前抄范家得的银子。

　　仅仅是云川卫和归化城那边，已经得到了海量的财富。

　　现在是数都数不清楚。

　　赵阳如今在明代也可以说，他不在乎钱了。

　　而对面，黄妈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银票收了起来。

　　看她那久久不能平静的样子。

　　赵阳明白一百两虽说不多，但也不是小数目，或许，她还真没一下子得到过这么多。

　　现场意外的安静下来。

　　黄妈妈坐在那里，内心起伏不定。

　　过了一会，她一咬牙，说出了答案。

　　“赵公子，秦淮河上那些画舫，连同这座青竹院，名义上是我的产业。

　　可背地里另有其人，我只是负责打理……”

　　赵阳并没有追问，明白对方肯定会说。

　　而黄妈妈停顿一下。

　　随后深吸一口气：“这些东西是魏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