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上门提亲!
白锦言的笑容僵在脸上,“嗯?”
提亲?!
周围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白羡鱼觉得自己吞咽茶水的声音都尤其明显。
白檀深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耐着脾气道“谁?”
“我们家妹妹年纪还小,谈婚论嫁为时尚早。”白陌淮皮笑肉不笑,“敢问是哪家的小……”兔崽子。
“……公子?”
白羡鱼“……”
姜夫人这场面见得可多,故而丝毫不在意,“这位公子啊,长得俊可只是其中一个优点,他啊武能超群绝伦,决胜千里,文能笔底生花,摛翰振藻!这身世也是一等一的尊贵,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啊!”
这回轮到谢行蕴了,白羡鱼真想看看谢行蕴看到这媒人这样夸他的表情,想想就有些忍俊不禁。
白景渊目露沉思。
白锦言不以为然,憋着股气走到白羡鱼身边,剥了个瓜子丢入嘴中,“哦,那是谁啊?”
居然敢来提亲,他倒要看看是哪家的。
“我。”
少年低醇的声音自外传来,后头还跟着许多不知何时聚集起来的十几个侍卫,肩膀上各自挑着两个箱笼,连箱笼都是珍贵紫檀木打造。
白羡鱼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谢行蕴脸不红心不跳,稍显凉薄的唇角反倒勾起一丝弧度,身形挺拔。
他一字一句道“若求得羡鱼,行蕴必珍之爱之,绝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白檀深从谢行蕴出现的那一刻,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眉峰紧拧。
白陌淮轻轻嘶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打量他。
白景渊有了心理准备,可眼下这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白锦言也笑不出来了,冠玉般无瑕的脸皱成了苦瓜状。
白羡鱼看着四哥生生把尖尖的瓜子给捏的粉碎。
她嘴角微微抽了下。
沉默半晌。
姜夫人似乎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风都如同静止了,看似平静的场景,实际却是暗藏汹涌。
眼看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白檀深凝视着身旁的少女,“妹妹,你先回房。”
白羡鱼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谢行蕴缓缓勾唇,朝她做了个口型。
白羡鱼悄悄瞥了一眼,发现他说的是——
【有我。】
她猛地顿住脚步,抬起明亮的眸子看向谢行蕴,“哥哥,我愿意嫁给谢行蕴。”
谢行蕴眸底显露出几分意外,勾起笑注视她。
白羡鱼似有所察,朝他弯唇一笑,眼睛像是最漂亮的月牙。
白檀深脸黑了黑,“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先回去。”
她想走到谢行蕴那边,却被白锦言拉住了手,顺带捂住眼睛,气呼呼道“看不得看不得,这男人是个妖精!”
白羡鱼“……”
不是妖精,怎么把他妹妹都骗走了!
“快来人!把我妹妹带回去!”
白锦言一惊一乍,不敢把白羡鱼落在这里一秒,当即叫了几个丫鬟把白羡鱼当场架走了。
她“……”
谢行蕴轻笑了声,忽地一道剑意直奔向他的脖颈,气势锐不可当!
少年微侧了身,动作散漫地躲过这一剑,稍眯了眸子。
白檀深面无表情,似乎也不吃惊他能避开,“早就听闻小侯爷武艺高强,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一试。”
“比试一场,如何?”
谢行蕴被几双凌厉目光盯着,略掀起唇角,“请。”
……
白羡鱼被人带到自己院子里还有些哭笑不得,她感觉哥哥们好像把谢行蕴当成了神偷,多看她一眼就能把她偷走一样。
不过难怪他们如此惊讶,连绿珠都惊地合不拢嘴,“小姐,小侯爷怎么就来提亲了!这也太快了。”
白羡鱼笑了笑,“我倒是知道他今日要来提亲,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请了个媒人来。”
她以为谢行蕴会自己一个人上门提亲。
绿珠摇摇头,支着脑袋道“媒人定是少不了的,不过小姐,您真打算和小侯爷定亲了?”
“这还能有假。”白羡鱼轻抬起手,看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道“绿珠,你去看看前院里在干什么,再回来告诉我。”
“是。”
白羡鱼在绿珠走后都快喝完一壶花茶了,可绿珠迟迟没有回来,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绿珠终于出现了。
她眼睛一亮,“绿珠,怎么样?”
绿珠似乎脑袋有些懵,她理了理顺序道“小侯爷适才和大公子在练武场比试,然后比试完又被二公子拉去了他的库房,二公子亲自照着小侯爷带来的礼,挑了双倍出来装进箱子里,然后当着小侯爷的面打包了箱子和他送来的礼去了侯府!”
白羡鱼“……”
“接着三公子把小侯爷带去了正堂,说了大约半刻钟,出来的时候小侯爷额头上的血管一直在跳,最后四公子拿了林世子还有齐小侯爷等等人的画像出来,和小侯爷说这才是他给小姐您选的好夫君……”
白羡鱼“……”
绿珠想起男人的神色,忍不住顿了顿,小声道“小侯爷看到之后脸都绿了。”
白羡鱼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那现在谢行蕴人呢?”
“这。”
身旁的墙忽然响起熟悉的低沉嗓音。
谢行蕴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墙上,长腿曲起一条,另一条坠在空中,原先的玄金色瑞兽纹锦袍已经破烂不堪,隐约可见受伤的痕迹,向来一丝不苟的高马尾也凌乱许多,两鬓的发散了些许,全靠一张俊美的天地失色的脸撑着,反而添了几分肆意不羁。
白羡鱼微微一惊,“谢……”
话没说完,少年便纵身一跃,捂住了她的唇,白羡鱼被他撞到了树上,树叶簌簌地落了一地。
绿珠赶紧跑去了月门放风,免得被几个公子瞧见。
谢行蕴低下身扯出了个笑,声音低磁有力,“小祖宗,小点声,否则我今日恐怕出不了将军府了。”
白羡鱼连忙检查他身上的伤,担心道“你怎么和我哥哥动手了?没事吧?”
谢行蕴本想说没事,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好疼。”
“哪里疼?”
“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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