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女子一身淡粉色衣袍,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镂空蝴蝶样式的珠钗,她抬抬手,在磨墨。
襄阳王和冷香都送过信来。朝中发生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李元拉拢襄阳王未成,以她上一世对李元的了解,他定会再想办法。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给别人。
现今唯有让襄阳王保持中立,不再插手党派之争,才有打消他疑虑的可能。
为此她才让冷香借着卖书画的由头送信,是为了不被那些李元手下的那些人怀疑。
颜姣提笔,回了封信给冷艳,写了两封,以防夜长梦多。
她在信中说得非常的清楚。
可用朝中一位有势力,有威望的人去朝中说句话。
就这样一句话,就可以等到江秦的调令了。
――
这次圣上身体抱恙,直接了当的把国事交给了太子,但是呢,以太子的性子,并不愿意提辖一位毫无资历的年轻人。
若是他对这件事没有多想,也并不愿去提拔之前拒绝过他的女人的夫君。
这不是主要一点,他认为年纪和资历才是为官者最重要的标准,至于才和德,本就不是每人都有。
有的人有才,有的人有德,有的人二者皆有,或二者皆无。
在官场之上太聪明了,不好,容易遭到嫌弃算计,太愚笨了,也不好。不容易办好事,还是折中好。
――
不过就算是他又怎样。
当今圣上的意思,是让他提携,最后的结果是必定要妥协的。
探花郎可不是每年都能出的。须得才德兼备,还要会写文,这样的条件只他一人符合。
她只是加快了事情发展的速度。
她上一世在李元那儿知道了不少朝内大臣的秘密。现在可是派上用场了。
――
江秦这几日解决闹饥荒的问题后,灾民们也慢慢退去,还得到米面银两建房安家。
江秦对他们说“乡亲们,灾情过去,你们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山署。不需要太多水,只要你们种在田里面,就算当年收成不好,这个也能够饱腹。”
――
冷香和左衣熟能生巧,把铺子经营的有模有样的。
颜姣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店铺最初的经营时间过去了,名声打响,她在不在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她只负责能够供应糕点。
一开始还好,每天做一点,到后来也会想偷懒就干脆,七天只开五天,人们休息的时候,店铺也会休息,算是她给自己的一点休息时间。
再次感慨一句,钱难挣。
江秦很多时候都来小厨房找她“每日做点心很累吧?现在情况好了许多,也就没有必要再做很多点心了。”
她为灾民做的那些点心,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吃。
――
端侯府,端侯爷一直没有收到颜姣的回信。
他还让人查了查,没有寄给侯府的信。
他不知道这是为何,按理来说,就算姣姣的性格比较倔强,也不应该在收到他的信后不给他回信啊。
之前不是都回了吗?回的很短,但是如今就回这几句话都没,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啊?
听说前不久,潮门闹灾荒,那不正是桃术的邻县吗?桃树会不会受到影响?
端侯爷后知后觉,他之前早就听人说了,怎么会这么晚才想起来呢?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听夫人说府里之事。
府里的吃穿用度。
他听着,没有想起这事来。
他想了半刻钟,又写了一封寄去,询问颜姣在桃术到底怎么样,若是还缺粮,他可以帮忙从和运一些过去,运得不多,也可以救救急。
同时,把上次送信的那个奴才叫到了屋里来,今日夫人去太子宫中看露露,不在府上。
“我上次让你交的信都寄了吗?”
“回禀侯爷,都已经寄了。”
“你当日拿着信出去时,可有何人碰过信或问过?”
“奴才出门时正好碰到夫人,她问了这封信是给谁的,奴才说不知道,然后解了个手,去驿站之前那没啥了。”
夫人?她问做什么?
“好,你去吧,把这封信交到驿站去,记住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到。”
“是,侯爷,奴才知道。”
――
颜姣过了两日才收到端侯爷的来信,这次信的内容才像是他会写的。
眼中只有后来的夫人还有女儿,对她这个女儿,有的也只是愧疚,没有多少疼爱,所以这才是她为什么不想追究的原因。
她对这个父亲还是满怀期待的,到后面这种感情逐渐淡了。
特别是在看到他一昧偏向养女,她心凉了,眼前这人确实是自己的阿爹。阿爹又怎样呢?
自己也很难敞开心胸去接受他,很多时候都想她自己回到候府,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她有时候都不确定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她也不想再重复上次的错误,回到侯府之中,才有机会反转。防人之心不可无。
信中问她在桃树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颜姣回了几句话,大意就是危机解决,多谢关心。
非常短,她并没有对他抱有什么希望,就连上次的信他这么久没有回复,也才隔了那么久,才几回,怕是心里根本就没有想着这事儿吧。
――
而此刻,丞相府中,右相看着一封笔迹陌生的书信,勃然大怒,“……这这这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把信送来的?”
当朝一共有三位宰相,分别是尹相,右相和白相。白相,也就是白舒的父亲。
三位宰相各司其职,管着行政,审议以及决策的三个事项。
权利极重,相互制约,所以这三位在朝廷里说话是否绝对分量的。
圣上允许他们上谏,大胆说出自己的建议,不会受到惩罚,就算口无遮拦也不会受罚。
“这……小人不知,方才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小乞丐拿来的,说是有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把信送到相府门口。”那人说道。
“给我下去。”右相一挥袖。
――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呢?信上也没有写什么。
右相的儿子年少野性难驯,去过赌坊,输掉千万银两,这事极其隐秘,相府上下都没几个人知道。
知道的人基本都被处理掉,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封信,而这个人写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给他写这样一封信,在后面就看到了一行字。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家的秘密,若是想让我保守秘密,就去朝廷举荐探花郎。
想来又想右相不会介意家族里的事为外人所称道吧。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介意,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如果您办成了,我保证守口如瓶,再也不再你面前出现。
不为钱财只是为了一句话?
右相叹了口气,看这信的口气,不是威胁或者是强迫。反而有点拜托的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人能知道他的秘密,难道会是太子一伙的人?可是为什么要他去推举?一位探花郎呢?
这位探花郎的事他也听过不少。
探花郎身边的人……不太像,据说这个探花郎极其年轻,虽然有才,但是也有德。
才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获得圣上的再次提拔。
但是这一次似乎又是成功解决了难题,这样聪明的人,他提拔一下又如何呢?可是可是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一句话就可以了吗?
――
次日,朝上大臣整齐的站成两列,前几排人的手上都拿着朝笏。
前面站着的是三位宰相,圣上染病以来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
坐在前方的圣上头上的旒”随着他的咳嗽声不断的晃动。
“众爱卿可是有事启奏?”
“回禀陛下,臣有本要奏。”右相从中走出,手拿朝笏,向上方行了一礼,说道。
“右相有何事?”上头的人说。
“近日,臣听闻潮门多发灾害,久旱无雨,粮食收成骤减,恰逢桃树知县能及时发现新的耐旱作物。救济流民,安抚人心,为官者理当如此。”
“哦?这位知县可真是了不得。”圣上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问道。
尹相也站出来,“回禀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老臣也有所得知,认为右相之言有理,桃术知县理应嘉奖。”
他心里觉得意外,为何右相会这时站出来。
他想借着亲口提出要嘉奖江琴的机会,让江秦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更有可能归到自己麾下。
却让右相抢了先。
右相竟比他先说,是何原因?难道说他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肯定是了,他们几个丞相年龄相仿。
看人的眼光都很相似,都是在朝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
只能说明这位年轻人确实有些本事,他从桃术回来那日就有预感。
桃术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会是最难解决的饥荒。
还是因为气候造成,不是人为灾祸,就会很难解决。
事在人为,若是上天的原因,非人力所能为也。谁能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居然也能够圆满的解决完这件事。实属聪明,
他之前只是想试一试这位公子的人品,现今他可以肯定,若是能够这人拉入麾下,那他将会成为一大助力。
但三顾茅庐可不是他的做法。那位年轻人也是个聪明的,不如他再等等,他想他会想通的。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