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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一立,男子穿着青绿色官袍,头顶带着乌纱帽,端坐与凳子上,站着六七人正看着男子。
没人开口,气氛有些凝滞。
一位晦气脸的中年男子从几人中中走出。
“我等拜见江大人,今日来,只是听说大人要减少赋税,还要分更多的田地给农民。”
“那是我前不久制定的,各位觉得这政策好是不好呢?”江秦装作不知。
百姓生产生活,是为官者该做的,这些商户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今天来闹,不足为怪。
“大人一心为民,值得称赞,可是我等的利益……”男子这话一出,其余几人点头。
他们本以为这个新知县能够同之前那位大人一样,向着他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当然支持他,谁能想到,这位江大人间只一心一意为百姓考虑,完全不顾他们的利益,既然这样的话,他们有什么必要支持他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各位家财万贯,朱门绣户,为什么不能好事做到底,为百姓考虑考虑呢?”
江秦小时候身在乡村,他们村里的父母官特别好,他们家就算是遭遇灾害,也能够饱腹。
他进入仕途以来,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对老百姓有好的,并不是为了人们的称赞,只说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江大人,实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每一年对我们来说,如果少半成的收入,算下来都不少了,江大人执意一意孤行,不要怪我等无情。”男子见和谈不成,干脆露出了真面目。
“我朝例律规定,商人不得做官,这就成了你们要挟江某这个朝廷命官的理由了?”江秦直接扔下毛笔站起来,“咚”的一声。
那些商户本以为新来的知县大人应当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会直接扔笔。
江秦语气淡淡,“诸位口口声声说我颁布的法令侵犯了各位的利益,既然这样,那我立马上奏朝廷,请朝廷把那些失去的利益补给大家,我想这样,大家应该没意见吧?”
“……你……你”那个男子指着江秦,你了半天都没说什么。
“诸位并不知道民生艰苦,请你们现在去街上看看,一日三餐无忧的有多少,不要你们捐出多少家财,为桃术,为江山社稷做贡献。
只要求你们让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利,实在不愿意,那就罢了,就用我刚才说的那样,我立马上奏朝廷,诸位以为如何?”
那些商户见说不过江秦,不满离去。
――
颜姣虽说没有直接见过那个场面,不过从江秦的描述之中就可以想象。
“那些人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颜姣也没想到,就是一个小小的主张,竟然会引得这些商人如此一致的反对。
在本朝商人的地位不算高,但是得财却不少,正因如此,养成了他们对于利益斤斤计较的性格。
“我知道,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他们最多来闹上几回,不会真的做什么,不过是少了几成的利率。”
当初他在制定时,几个属官就让他想到,这些商人肯定不愿意,已经尽量压缩掉对他们的一部分想法,如果现在他们都不能接受,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你早想到了?”颜姣问。
“未雨绸缪。”他每做一件事都要思考这件事带来的各个方面的影响,这样才能够保证法令的长期实行。
“省的我白担心了。”颜姣有些不开心,他原来早就想到了这些,可怜她还傻傻的在那以为要出什么事呢。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颜姣哼了一声。
既然尹相来过,那件事情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
――
等到冷艳进入府上,冷慕正在擦桌,看见她说道“你怎么来了?”
他们在小姐身边做事的都知道冷艳是冷香的妹妹。虽然她不是在侯府做事,一般也会有往来。
“小姐近日可有寄信来?”冷艳问道。
“没有。”冷慕说道,听说小姐之前为侯爷寄了一封信。
“如果有小姐的信,第一时间通知我。”冷艳说道,按照小姐走之前给她的那封信来看,时间应该就在最近。
冷慕还不知冷艳这话是什么意思?
――
直到两日后,收到了颜姣的来信,信封上只写了四个字,冷艳亲启。
这冷艳……怎么知道的。
冷艳收到信后并没有打开,只是说“信里面有一件小姐交代我去办的事,等小姐回来以后,她说会亲自告诉你们。”
冷慕见此没再多问,既然这是小姐的意思,那么就只能这样了,相信小姐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回来的。
冷艳回到家里看完信后把她放在烛边烧毁。然后只身一人在街上走着。
和别的商贩不同,那老者并不要喝,只是坐在那儿,坐在座椅上闭着眼像是要睡着了。
她走到一处老者的身边,那老者似有所感睁眼说“姑娘要买何物?”
“文人画。多少钱?”冷艳指了一处问道。那幅画上全是灰尘,隐约能看到上面的一棵树。
“三十两。”老者头都不抬。
冷艳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把钱给他把画拿走了。
回到家按照颜姣信中说的把用毛刷把灰尘轻轻刷去,把画挂在墙上。
果然再也不画没有想象找到了一处带着红字的张印。
“小姐也太厉害了。”冷艳不敢相信,这幅画经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
襄阳王府,苏妍正在无聊的逛来逛去,她现在为了做到颜姣对她说得那些,憋了好些日子没有出门了,生怕遇见中意的美男,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她不会一看到美男,就想把他们抢回家。
还有她父亲,在朝廷上许多人说襄阳王爱女顽劣,她有时会听见别人这么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她的行为也会连累自己的父亲,被人说闲话。
所以苏妍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掉,见到美男就抢的毛病。不能够再控制不住自己。
只有那样才可以不给父亲丢人。
原本她以前并不在乎的,不过她有一日突然发现他父王言语里是止不住的担心。她似乎就能有那样的感受了。
苏妍的变化让她身边的人感到欣慰。
――
襄阳王在书房里看着那封信,陷入两难。他是否应当答应呢?
自上个月以来,这样的信就收到了太多太多了。
似乎一直在逼他做出选择。
可是一站选择战队,这就意味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无法得知,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任何一方都有可能事不就。
他不知道,决定出去走一走。走出去就见一个卖书画的教书先生围了上来。
看起来人秀气得很,白白净净的,有些矮小。
“客人八字眉,想必是在为什么事烦恼把。”那人的声音有些怪异的低哑。
“你这小生怎会知道?”襄阳王不紧想莫非他现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吗?这么一看就能看出来。
“哈哈哈哈小人自有方法。”白面小生笑了两声。
有人说话也好比一个人思考,襄阳王饶有兴致问道。说道“既然你能看出我在为什么犯愁,那你看我应该怎么办呢?”
“客官不必介怀,须知时来易失,赴机在速。”那小生说。
“你的意思是我应当抓住眼下这个机会?”襄阳王说道。
小生摇头,“客官这话不对,小人还没有说完。大人的机会若真是好机会为何还会这么犹豫不决?不管顾虑是什么?只能说大人都不认为这件事对自己或是对别人百分百好处的。”
“你……”襄阳王难以想象,一个卖书块普通小生也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前后左右都不行,何不再开一条道。”小生说。
然后把一幅画交给襄阳王,“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交给客官的,还有这信,相信客观看了就会明白到底那是一条怎样的道。”
说完哈哈大笑两声,就这样离开了。
襄阳王有些疑惑,拿回去一看,才发现这副画是前朝大书画家周免的真迹。
这……这不正是他求了已久吗?那位小哥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够有这幅画?
还有他说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另外开道?意思是让自己两边都不要选吗?
可是那就相当于得罪两方,对他更是没好处的。
他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呢?
所以那白面小生就是奉了,这信封的主人命令吗?
难道说现在在朝堂当中还有第三股势力吗?
那他是不是需要重新衡量?
可是……他实属不知该如何选择。
襄阳王并没有立刻打开看,只是去王府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府上得下人。
特意去看了看女儿苏妍,她正在看着什么书,襄阳王眼里有欣慰,这样就好了。
他也不求女儿知书达礼,健康平安不要出去惹祸就好了。
还有下人在同他报告。
襄阳王叹了口气。
可是让他纠结的事并没有就此结束,还有许多封信正给他送来。“父王。我进来了?”门外响起苏妍的声音。
襄阳王把信件放进抽屉里,说道“进。”
“可是有什么事?”襄阳王问。
“女儿想出去逛逛,但是……请父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莽撞的。”苏妍再三保证。
她也不想再做让王府丢人的事了?
“去吧,早些回来,要是再闯祸,你就不用回来了。”襄阳王板起个脸。
“嘿嘿,我就知道父王对我最好了。”苏妍笑嘻嘻的。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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