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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个良家妇女的忏悔

混在民国当探长 东风不残 4879 2024-02-07 11:54

  鹦鹉龙船急速划到观礼台的台口。

  牧天盯着龙舟头上伫立着的庞英培,不由在座位上站了起来。这才看到庞英培身后的船舱里,两排划手之间用白色丝织物盖着一个人形,四周围满了鲜花,人形上放着一个由各种新鲜野花编制的花环。

  牧天的心一下子沉落,眼前是昨天临别时最后一瞥里的,从庞丽颖闺房后窗里抛出来的那双段子绣花鞋,和灌木丛中那一截长满青苔的竹梯。

  那是一个寓意,一个寓言故事。

  可惜他当时没有在意,没有返回去告诉庞英培将要发生的故事。

  王爷此时心里有无数个问号滚过,戏不应该是这么开场的,最起码牧天给自己说的不是这样。庞英培应该与其他岛主坐在观光席上的。这是哪一出啊?他要扭头寻找身旁的牧天,却不料韩鹏举正凑过来,向他解释,“王爷,此前庞英培曾向属下告假,说会迟来片刻。但绝没有给我提过要如此出场。王爷休怪。”

  说话间,庞英培一个纵身,凌空已落在台上。

  乖乖,他一个文化人还有这手?牧天纳闷。

  龙舟的缆绳已拴在了观礼台的柱子上。

  由于龙舟超大,有二十桨之多,所以舟与台齐,甚至高出些许。

  两个划手稳住龙舟,四个翻上观光台,四个在舟上将人形托起,四个在台上接住,直放到观光台的中央。

  一直惊愕地注视着庞英培的韩承礼,见到地上的人形,已经猜出几分,脸色立刻蜡黄,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手伸向腰后。

  牧天见抬上来的似一个棺椁底座,料定那白绸之下,定时庞丽颖无疑。目光时刻没有离开对峙着的韩承礼和庞英培。他见韩承礼手伸向后腰,接着又见蓝光一闪,手里的望远镜疾飞而出。

  韩承礼手里的枪刚刚指向庞英培的额头,望远镜凌空飞到。

  “咣!”

  正击在枪上。

  “咚、咚”

  枪落镜落。

  人也凌空飞到。

  牧天落在庞英培和韩承礼之间,挡住扑向庞英培的韩承礼。

  韩承礼愕然立住,见是牧天,又“嗷呲”一声,就朝牧天扑来。

  牧天立定,一掌直出,正中韩承礼面门。

  韩承礼朝后踉跄两步,扑倒在地,鼻梁已碎,血流满面。

  两个老外观光客,上前将其擒住。

  牧天转身对庞英培拱手道:“庞岛主,有王爷在,有话请讲。”

  庞英培躬身拱手相谢,转身朝王爷就是一拜,接着双腿“噗通”一跪,高叫一声:“王爷……”

  韩鹏举眼见自己儿子闪电般被击倒擒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见庞英培高喊“王爷”跪在当下。脑内电光一闪,就要猱身扑向旁边的王爷。

  岂料金虎双掌齐出,拍在韩鹏举的肩上,接着一挖,掐住他锁骨,“好好听着!”

  浑身瘫软的韩鹏举抖若筛糠,两眼发直地盯着前面跪着的庞英培。

  此时麦克风开着,庞英培高亢凄厉的喊声的余音还在北海子水面上回荡。

  “在下乃鹦鹉岛岛主庞英培,今状告鹧鸪岛岛主之子韩承礼勾引良家妇女,始乱终弃,胁迫该良家妇女谋害亲夫。”

  “庞英培你个狗r的老不死的你,血口喷人。是你家闺女犯贱,先勾引的老子!”韩承礼在两个老外观光客手里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牧天脚下一挑,将那地上的望远镜挑起,击向韩承礼。

  “嘭!”

  望远镜直击韩承礼胸脯。韩承礼“嘤”地一声,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讲。”牧天也不看庞英培,低沉地吼了一声。

  庞英培掏出一卷细绢,展开,“这里有小女临死之前写下的悔过书。待在下当众读来,其中细节,可逐条向在场的大侦探牧天先生求证,若有虚言,欺骗王爷和大众,本人愿以死谢罪。”

  王爷歪头看了一眼还在金虎控制中的韩鹏举,叫道:“念!”

  尽管他距麦克风有一段距离,但还是传到了大喇叭上。

  现场的观众从先前的狂欢中冷静了下来,见有如此大瓜,纷纷停了议论,唯恐听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少了以后的谈资。

  整个北海子寂静一片,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

  庞英培得了王爷的命令,就将女儿的“悔过书”从头到尾地念了出来。

  牧天没想到的是,整个悔过书竟然是以他跟庞丽颖的对话为提纲书写的,详细地讲述了她与韩承礼相识。相爱,又被王爷许配给余德林,嫁过去以后,韩承礼又来纠缠,以及韩承礼如何蛊惑他先下药将余德林迷晕,再将三根钢针从天灵盖钉入的整个过程,交代得清清楚楚。只是掩盖了余德林对自己的虐待和韩承礼诱惑余德琴的细节。

  用词准确,情真意切。

  这更像是一份遗书。

  木虎将苟大栓、慕容兄弟带到,又把从慕容兄弟那里定制的钢针,和从余德林头顶用巨大的吸铁石吸出的钢针,以及在韩鹏举家马厩里找到的钉钢针用的锤子一一拿给王爷过目。

  王爷瞟了一眼各个证物,叫金虎放松一点对韩鹏举的钳制,“认得吗?”尤其拿起那把有着“韩”字印记的锤子在韩鹏举面前晃了晃。

  韩鹏举脸上的肌肉一阵颤抖,闭上了眼睛。

  “让他也看看!”王爷一指还在晕厥中的韩承礼,大声命令道。

  在场的岛主们看到听到这里差不多都傻了。

  “这怎么看啊,人都晕死过去了。”

  “嗨,弄醒不就得了嘛,拿水泼。”有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

  “我就觉得他们俩有点邪性,不过男女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

  “对,这事儿也不能光怪男的。女的也跑不了责任。”

  “嗨,人不都死了吗?还有忏悔书。人死为大,不说了,不合适。”

  “就看王爷如何处理了。”

  “保准沉塘,没跑。”

  “那不一定,韩鹏举可是王爷的铁哥们,左右手,不留点情面?”

  “也是。不过这大喇叭全都嚷嚷出去了,我看,小的必须得死了,老的嘛,估计也得上雁子岛呆着去了。”

  “不能,雁子岛是关政治犯的,姚吉顺的后人在那里,那是党派之争。政治犯是没有死刑的,可现在他们爷俩犯的可是刑事罪。我看,悬!”

  木虎将那证物的托盘捧到韩承礼的面前,腾出手来,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扯起。

  可是韩承礼依旧在昏厥之中,头无力地垂着,双眼紧闭。

  木虎无奈地转头看着牧天。

  牧天招手让木虎退开一点,上前照着韩承礼前胸,抬脚一踢,接着一蹬。

  韩承礼胸口一缩,接着大口吐出一口浓痰。

  眼睛也慢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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