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老头子、小家伙
陪着老太太看了病,送回四合院,
傻柱对老太太是真好,知道老太太不识字,
把要吃的药片耐心地用纸包成一小包,
叮嘱老太太饭后半小时吃一包,连吃三天。
陈梓林有点闻不惯老人房间里的气味,来到中院和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一起,
打羽毛球,于莉于海棠也要加入,
搞什么男女混合双打。很自然就是于莉两口子对于海棠陈梓林组合,阎解放当裁判。
陈梓林阎解成都很斯文,只是把球高高挑过去,任由她们姐妹俩扣杀,
两姐妹打得挺开心,陈梓林阎解成就有点无聊,没有难度嘛。
打了半小时,两个男的屁事没有,两姐妹几乎汗透了,
于海棠俏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用球拍柱地说“我不行了,累死我啦!
姐夫,你也太讨厌了,每次把球回那么远,害我跑来跑去的…
你看陈主任多怜香惜玉,每个球都回到我姐球拍附近,抬手就能打到。”
阎解成无奈地说“那是陈主任技术好,我、我没他那么好技术,能回过去就算不错了。”
陈梓林正好把球拍丢给阎解放说“我也不打了,待会还有事情,你们慢慢玩。”
于海棠看着陈梓林转身就走,想追又不好意思,
对于莉说“姐,换衣服了,都汗湿咯。”
傻柱其实也想打羽毛球,可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
只得端了脸盆去洗衣,看着于海棠打球也是种享受,
那大凶铺跳来跳去,晃眼睛,晃得他心里酥麻酥麻的,
不知道京茹的有没有那么凶!
秦淮茹也是得空就得洗大木盆的衣服,三个孩子太容易脏衣服了,
坐在小马扎上,用搓衣板用力搓着,不时撩下散乱的头发丝,
也算是四合院里的一道风景。
只是见傻柱的眼神总追着于海棠,心里未免酸酸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看见小姑娘就挪不开步子。
还是陈梓林陈主任眼神干净,打球就打球,不像阎解成傻柱那样,总盯女人凶铺子看。
傻柱不再给秦淮茹送好吃的,秦淮茹对他就没以前那么客气了,
连客气话都少了很多,两人都在水龙头那里洗衣,
秦淮茹只是傻柱打招呼时笑了笑,没跟他说一个字。
陈梓林在屋子里抽空给一些喜欢他歌曲的小听众回了几封信,
眼瞅着十点多,该去大领导家了,
单人骑车要四十来分钟,两人一辆自行车就得一小时了。
而且每次傻柱都想偷懒,要多坐一会。
收拾下屋子,陈梓林推着自行车出门招呼傻柱。
傻柱已经换了身干净的中山装,脚上白边儿懒,
陈梓林一贯军装军胶鞋军挎包,这可是他的人设,这个装束至少还能保持十年!
出了大院门,傻柱先骑车,陈梓林坐后面,闻到若有若无的香皂气味,
笑道“柱子,以后就要一直保持,千万别浑身臭气,你老婆都会受不了。”
傻柱得意洋洋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就是头猪,她也得跟我睡,不然大嘴巴扇她!’
陈梓林大骂“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差不多十一点,两人赶到大领导院外,如同进自家一样。
照例和大领导、领导夫人闲聊几句,傻柱就去厨房准备午餐,
陈梓林和首长去小会客室下一会围棋。
没有竞争,就是解闷,享受平静,首长随手下了几颗子儿,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前几天大游兴,你们轧钢厂风头出尽啊。”
陈梓林从语气上听不出褒贬,但风头出尽似乎又是在批评,
假装思考围棋,都没敢看首长,
谨慎地说“那是轧钢厂组织得好,其他单位被比下去了。”
首长半晌没说话,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就非得喊万睡?”
陈梓林心里一缩,个人从摆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话题,
21世纪还不一样核心领导么,放下手里的黑子儿,诚恳地说
“首长,老百姓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是知道感恩的,
与其让别有用心的人指使喊万岁,老百姓心甘情愿地喊,是可以的。”
陈梓林在21世纪已经知道,我们不管怎么样,总会被稀饭直奔主一郭家,
围追堵截,发展是有自然规律的,
任何芳针正侧都不是一夜而成,
哪怕走路摔了跟头,就不能说走路不行,得爬吧…
首长捧着茶杯,双眼微合,但腰坐得笔直,几分钟后放下茶杯,
起身走出去招呼祁红不许任何人打扰,
进屋关上门,坐下后双目炯炯地盯着陈梓林说
“小家伙,这里只有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家伙!”
陈梓林下意识坐正了身体,双手扶在膝盖上,如从前在部队聆听军官指示。
首长语气平淡如同闲聊般地说
“从你的第一首歌小白杨,到主席话儿记心上
到鲜红的太阳永不落
立场稳定、思想觉悟高,很贴近很符合当前形势;
从投稿工人日报,到想发个人声明,无偿把歌送给唱片公司,你谨小慎微;
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搞新式婚礼到唱革命歌跳革命舞,你有所图。
俗话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小家伙,能不能告诉老头子,你要干什么……”
陈梓林克制住心里的震惊,强迫自己语气平淡,但依旧喉头发干,
使劲咽了下唾沫,才说“只、只是想平平安安过日子。”
首长楞了下,哈哈大笑道“小家伙,你打马虎眼,
你一个根正苗红的年轻干部,还会怕什么?”
陈梓林说“如果不符合形势,就、就没好日子过。”
首长伸出指头点了点他说“小家伙,你搞东搞西的,目的很明显,
既然想平平安安过日子,做个遵纪守法的老百姓不就行了。”
陈梓林说“我、我还有自己想保护、守护的人。”
首长笑容顿时收敛,叹息着说“小家伙,你跟我这个老头子差不多,
有不少东西想保护、想守护啊…”
陈梓林不再说话,他是了解这段的,但也知道是人为难以影响的,
他要守护或者保护的只是区区几个人,
与老头子差距太大,他的建言献策都是屁话,
甚至可能带来难以预测的后果,所以他不能再说话。
安静了许久,老头子把棋盘上寥寥数子拂乱,说
“小家伙,去厨房看看,今天的新菜水煮鱼片好了没?”
陈梓林起身开门走出去,进了厨房菜长吁一口气,总算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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