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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阿香,先别哭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木盒里是什么东西?”
阿香止不住哭声,还是包玉珍更有担当,抹了把眼泪,将木盒递过来:
“是是孩子她爸的”
她说不出口,泪如雨下,下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了。
黎耀阳只好自己接过来看,盒子中赫然是两根手指,应该是左手小手指和无名指,断口处血淋淋一片,可其它地方没有一丁点血迹,显然被特意处理过。
饶是他经历过足够血腥的场面,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颤。
太狠了,这是生生把两根手指头斩断了,十指连心,可想而知廖叔叔当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等,他突然抬起头问:
“你们能确定是廖叔叔指头?”
阿香哭喊道:
“是!是阿爹的手,我们不会认错的”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喊完这句话,大脑缺氧,整个人向后倒去。
“阿香”包玉珍惊呼。
黎耀阳一个箭步窜过去将人抱住,缓缓放倒在地,扒开眼皮检查了一下,又探了下脉络,这才松口气:
“情绪激动晕过去了,没有大碍,让她缓缓吧”
包玉珍哭的更凶了,丈夫下落不明,凌晨时分被人送回来两根手指,女儿又小,因为惊吓而晕了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仓促,包玉珍有些承受不住。
但她不能晕,她得挺着,至少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眼前这个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小男人。
暂时顾不上阿香,黎耀阳追问:
“伯母,我需要你保持冷静,把经过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包玉珍一边哭一边点头,时不时抹一把眼泪,但根本没用,下一秒又会泪流满面。
她吭哧着说:
“就在刚才,我和阿香睡得正沉,突然听到一阵砸门声,声音很大很急促,把我们俩都给吵醒了。”
黎耀阳按了按手:
“慢点说,不急,缓口气”
包玉珍很听话,深深换了口气,接着道:
“然后我披上衣服出来查看情况,开门以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地上的这只木盒子。
打开来就看到这两根手指,对了,还有这个”
原来包玉珍手里还握着一张纸条,此时已经被捏成了球,若不是她说,黎耀阳都没注意到。
“给我看看”
拆开纸条,里面是一排繁体字,字迹很潦草,也就比狗爬的强那么一丢丢――明早同一时间,洛克威海滩,一万刀现金或100根金条,不见不散。
这是?绑架勒索?
“我们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啊,就算卖铺子也要时间。”包玉珍的哭声将黎耀阳从思绪中拉出来。
“伯母,您先别急,这个事没那么简单”
“我怎么能不急”
黎耀阳蹲在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
“您跟我说实话,廖叔叔消失这段时间去了哪,或者他走之前有没有留下有用的信息?”
“孩子她爸很少跟我说外面的事,离家之前只说要给朋友帮忙,顺便赚一笔快钱给阿香当嫁妆。”
“别的什么都没说?他走的时候情绪如何?有没有紧张或者恐惧?”
“紧张?”包玉珍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在忙着洗豆子,根本没注意他的样子。”
黎耀阳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从她嘴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了。
“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廖叔叔带回来。”
包玉珍一把拉住他的手,情绪非常激动:
“耀阳,伯母不认识别人,只能靠你了,如果你有钱能不能先借给我,回头我卖铺子,想尽办法都会还你”
黎耀阳担心她也晕过去,赶紧安抚道:
“钱的事您不用担心,我可是认定阿香这个老婆了,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顿了下,他感觉这话有歧义,赶紧找补:
“我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伯母,我的意思是,您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一万刀而已,我有!”
“如果你能救回阿爹,我就嫁给你!”阿香不知道何时醒过来,正好听到他们的话,直接开口把自己许了出去。
这孩子,该说她孝顺呢?还是说她傻?
“阿香你”包玉珍傻眼了,阿香这是要用自己来换她爹一条命?
黎耀阳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他愿意向所有菩萨和上帝发誓,真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他不是那种人,只是话赶话说到哪,谁想到会引起这么大误会。
算了,一时间也解释不清,回头再说吧,眼下还是得想办法把人救回来。
“我先出去调查一下具体情况,拼了命也得把廖叔叔救回来,你们在家等着,哪都别去,相信我!”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阿香踉跄着爬起来,拽住他跑出门,雾气越来越大,好像在她脸上蒙了一层纱。
“阳哥,我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你能救阿爹回来,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黎耀阳拉下脸:
“行了,赶紧回去照顾好你娘,廖叔叔交给我,保证把人给你带回来。”
“你不信?”
这姑娘犯轴了,黎耀阳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这个时候如果黎耀阳推三阻四,在她看来就是不愿意尽全力的表现。
哥明明想当一个好人,却偏偏被事情逼到了坏人的路上,上哪说理去?
他叹了口气:
“我信,咱们一言为定,行了吧?赶紧回去,外面冷,我可不想廖叔叔回来看到你病恹恹的”
阿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却无比坚定:
“不会,我一定好好的等你们回来!”
黎耀阳终于脱身出来,跑步回家。
暂时顾不上吐槽阿香这个傻丫头,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这事,直接杀过去抢人?
可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抢?去哪抢?
最关键的是,廖叔叔因何被人砍掉手指,还勒索一万刀,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就算把阿香家的酱油铺,连铺子带技术一块卖了,也不值一万刀。
这是一个酒比房子贵的年代,能卖个2000多不到3000,已经算祖上积德了。
开口要一万刀?真敢开牙!
黎耀阳愤愤不平的冲进家门,他现在需要换一身衣服,刚刚穿着睡衣出门,一开始还不觉得,这会儿差点没把他冻屁了。
瞎老头已经换好衣服在楼下等着了,听到动静赶紧站起来问:
“出什么事了?”
“有人砍了廖叔叔两根手指送回来,还索要一万刀或100根金条。”
“什么?”
“老爷子,您知道廖叔叔的过往经历吗?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瞎老头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
“我跟阿廖接触不算多,除了打酱油,也没多聊过天。
他那人一向独来独往,就是个闷葫芦,应该没什么朋友,就更别提敌人了。
从他们夫妻俩搬过来到现在,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铺子里做酱油,大门都很少出,上哪得罪人去?”
闻言,黎耀阳眉头紧锁,那就奇怪了,一个不爱说话,也不怎么出门,更没什么朋友的人,怎么会突然离家这么久,还说要帮朋友忙,去挣快钱呢?
按理说这种人对钱财应该没那么在意,够一家三口吃饱喝足就行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苦于没有更多线索,黎耀阳也只能抓瞎。
招呼了一声,冲上楼换衣服,再次下楼来,将藏在鞋柜里的勃朗宁取出别在腰后,跟瞎老头嘱咐道:
“老爷子,您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就去酱油铺陪阿香她们呆着吧,一旦出什么事您也能帮忙照应,或者出个主意。”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瞎老头就是仗义,二话没说应了下来。
“等我信儿吧,无论如何,别让她们娘俩冲动行事,实在不行我出钱把人赎回来再说”
“放心吧,这边有我,万事小心,该出手时别犹豫!”
瞎老头这人挺矛盾的,一方面悲天悯人,不希望看到黎耀阳成为一个冷血杀手。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黎耀阳的安全,告诉他该出手时就出手,保命要紧。
有时候真搞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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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兴酒馆,随着黎耀阳到来,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小二在酒馆里值班,一夜没睡。
此时天刚蒙蒙亮,等会儿胖墩儿来了,他就可以上楼睡觉了。
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敲门声,整个人一个激灵。
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顾客光临。
他打起精神,手放在腰后,小心翼翼的跑去开门,只打开一道缝隙,见到是黎耀阳,吓了一跳。
“是我”
“阳哥?”
赶紧敞开门让黎耀阳进来。
这个时候黎耀阳突然过来,肯定是出事了。
“出了点事,赶紧去叫人”
“是!”
小二也不废话,直接冲到后面小巷发动车辆。
黎耀阳琢磨着等这事儿办完,给酒馆还有各家都按上电话,方便沟通。
不然每次都要亲自去叫人,太麻烦了。
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穿堂而过来到后面仓库,到藏枪的地方家伙事儿都搬了出来,检查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