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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斡旋

  姜贺怒得面部抽搐,但他却反驳不出来。

  儿子姜家辉连忙出来打哈哈“绪厂督误会,误会,不过是小的们玩笑。年轻人们火气壮,玩笑急了动武也无可厚非。去,将他带去看大夫。”

  他一嘴蹩脚的官话,却还强往雍都调子上贴,听着腔调别扭得紧。

  “且慢!”绪正高声喝住那些上前想带走人的岭南兵,厂卫们当即拦住。

  ”玩笑?”绪正用眼尾稍挑着看姜家辉,白一眼,哼道“方才怎么不见你跳出来说玩笑?”

  姜家辉支支吾吾,面有窘色“这,兄弟们都是粗人,在边疆野惯了也没谁会当回事……”

  “哦?那你的意思是本督心胸狭隘?”

  “哪有哪有。”姜家辉见绪正表情虽是含笑,眸中却闪过一丝阴寒,大太阳底下姜家辉背上霎时透出股冷汗。

  武利智心道太监的嘴是出名的毒,绪正这张嘴更是又刁又毒,阴诡还不讲道理,朝里没几个人能说得过他,也只有姜家辉这种外来人才会接话。

  不过也是,虽是岭南的人多嘴惹事,但究竟是自己人,换他也会想办法保人。

  “呵呵。”

  僵持之时,一直像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的姜贺突然笑出声。听着不像怒极反笑,感觉与日常玩笑时一般。

  “你呀……”他对自己儿子摇摇头,转面扫了眼绪正笑道“让,绪厂督见笑了。犬子自幼长在边远之地,未曾见过世面,还请绪厂督见谅。”

  绪正在扇子遮出的倒影下看姜贺焦褐色的脸挤出几道褶子,表情像笑又不像笑。打量两眼,绪正勾唇捻笑看向一边,没接话。

  姜贺眼中露出转瞬即逝的杀意,被绪正敏锐的察觉,但转眸看见的还是姜贺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像方才感到的杀意是他的错觉。

  “本侯脾气不大好,当年陪先帝读书时,也因为这脾气吃了不少亏,没少让先帝担心。”姜贺怀念地笑了几声“在边关带军多年,火气更大,上了年纪更难改。一时冒犯,绪厂督别见怪。”

  说着,他指指那边躺在地上的岭南兵“野小子们在边疆没规矩惯了,口无遮拦的,在这都惹不少事,去大营怕是要惹出不更多麻烦。不如让他们在郊外扎营,也别扰了大营的兄弟们厌烦。”

  姜贺挥下手,那边岭南兵迅疾冲过去将那受伤的要带走。

  厂卫们拦着不让他们动,诸理见状去探厂公反应,看厂公这回没表示什么,便骑在马上咳嗽一声。

  几个档头注意到诸理使的眼色,纷纷示意手下散开。

  姜贺脸上的笑这才有了那么点真实的“笑味”,只是隐隐还有点鄙夷。

  绪正如何能不同意?先帝都搬出来了,他要是再继续下去,那就确实是要下姜贺的面子。

  他到是不在乎姜贺的面子如何,但皇上要知道了,必然容不得他这般做,坏了大计。

  想起皇上,绪正冷了冷脸。

  三人虚头巴脑的互相客气几句,就着岭南兵是去大营还是自己扎营的事互打太极。

  最终绪正作为皇上的代表人,“勉为其难”地同意,但还是表明此事要镇关侯面圣时禀告圣上才可。

  镇关侯自然应下,但事后他说不说,便谁也管不到他了……

  厂卫与金吾卫在郊外名为协助,实为监督地“帮”岭南兵盖营帐。

  那边绪正和武利智陪同镇关侯父子和几名随从,往城内为他们准备好的别居去收拾洗漱。

  按礼节,镇关侯身负官职爵位应进宫拜见皇上,世子本也当进宫。

  但姜贺嫡子有两名、庶子两名,继承人迟迟未定,这世子之位便空悬至今。

  姜家辉一无官职二无爵位,便无法进宫,只能等候在宅子里。

  准确说,他能入城都是靠他老子的面子,否则他应该和那些大头兵一起在城外睡帐篷。

  送镇关侯进宫后,武利智看眼绪正“功成身退,本将军告辞。”

  绪正笑吟吟拱手“一早折腾这些,大将军辛苦,本督不多留,慢走。”

  武利智从来看他不顺眼,客套都懒得客套,鼻子里闷闷哼出个声,勒下马缰,骑着踏雪,马蹄铁踏着道哒哒地小跑离开。

  他一离开,绪正身边骑马撑伞的诸理低声问道“厂公,皇上让咱们把岭南的人带到大营去,这样放他们在外头扎营,万一出事,皇上会不会怪罪?”

  绪正摸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笑道“你当,皇上怕他们闹出事?”

  诸理不说话,绪正望着武利智离开的方向道“告诉下面的,睁只眼闭只眼。他们做了什么都记在薄子上,不必去管。”

  “是,厂公。”

  “人安排出去了?”绪正问。

  “是。”诸理回。

  绪正白净的脸上露出点切实的笑意“都盯着点。”

  诸理垂眸体会一番,悄声问“厂公,此回裁军看样子皇上是打定主意了,咱们要不要帮皇上推一把?”

  绪正甩过一把凌厉的眼刀,诸理立刻低下头“属下自作聪明,请厂公恕罪。”

  “你啊,小心管得多,死得快。”绪正咬牙切齿地白他一眼,回过头驱马“回家。”

  诸理松口气,应一声紧忙跟上,心中却暗暗奇怪。

  厂公怎么不操心皇上的事了?

  花素律坐在紫檀木椅上,不远处镇关侯姜贺一身官服得体庄严,正坐着怡然地品茶,放下茶杯不住说客气话,夸赞宫里的茶比岭南好。

  从姜贺进门起,花素律没追究过他无诏入京的事,甚至连带兵的事也提都没提。那怕姜贺主动说起,她也会绕开话。

  几次下来,姜贺便觉得皇上是畏惧他不敢接话。讲话的态度便渐猖狂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宫里怎样好,岭南怎样苦,自己如何劳苦功高。

  花素律听出他是另有所指,却不接茬,眼睛时不时瞄着姜贺拇指上硕大的南红扳指。

  等到姜贺滔滔不绝的“诉苦”结束,花素律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边关素来是苦地,卿家若是觉得年事高有心无力,想颐养天年,回雍都养就是了。”

  姜贺没想到皇上没安抚他,竟顺坡下劝他养老,还说他有心无力?这不和骂人差不多!

  姜贺不大快意,他本就看不上女人当皇帝,还被讥讽年纪大,心中便更不快。

  但此时还不好撕破脸,他冷硬地笑一声,不讲礼仪地倚到椅背上靠坐,态度傲慢道“臣倒是想养老,可惜,难啊。”

  花素律怎不明白他的意思?

  朝中文武分派,再往下难道不分吗?

  文臣以师门分派,武将以地域分派。

  若说武利智代表的是大俞腹地与北部的武将,那姜贺代表的可称南部与西南的武将。

  这也是原著中,姜贺带兵篡位时,江若谷与花云舒担忧的原因。

  按理,想要人接替姜贺的位置,只要派一位有军功有出身的武将,这便是合规合矩。

  但现实不是这么回事。

  现实里不止要考虑能力,还要考虑派系、考虑人情。

  派出去的人与其说花素律想派,不如说是姜贺或南部武将们想要的。

  否则下头人不服,闹起来,若派去的人硬气还好,折腾不过要么死要么回朝被罚,再派别人过去。

  就怕上下都有压力,去的人受不了服软,远在天边难以约束就怯懦地与当地同流合污,对朝里阳奉阴违。

  闭塞试听,才是花素律最怕的!

  且岭南道处地特殊,接壤安南、南诏两国,若是处理不好……那就是内忧外患。

  花素律又扫了眼姜贺拇指上的南红扳指,她板着在人前一贯的严肃脸,道“确实,能接卿家班的人不多。所以朕想,此回卿家入京,干脆将世子的人选定下来,将来子承父业即可。”

  她学姜贺方才的冷笑“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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