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你怎会知道?
话音顺着风似乎飘荡的极远,隐隐环绕四周,这显然是一种特殊的吼功技巧。
然而却并没有任何人现身、回应,隐约倒是从崖底传来几声鸟鸣,似是被忽然惊醒。
一时间,青衫男子不由眉角微皱。
下一刻,再度有一股毫不掩饰的行进声,以及同样夹杂着吼功的的回应。
“哈哈哈,秦公子说笑了。”
“只是你们远道而来,我是怕你们还有客人落在后面,这就不好了。”
却是离山顶有一段距离传来,显然说话人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
很快,山顶便再度多出了一行五六人,打头的正是技击司渔阳周边三郡巡察使‘虞明峰’,他审视着四周,看到躺在地上的陆离,眉头下意识一皱,诧异的看向‘傻子’。
“怎么,你很震惊吗?”傻子见此,不由冷笑,他的心里有一丝不快,面前这些人似乎压根都不清楚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下,对于自己的存在显得漠不关心。
“为什么对他出手?”虞明峰冷冷的道,语气中毫不掩饰质疑。
“本帝怎么做事,需要向你汇报?”‘傻子’面露一丝不屑,道“还是说,你真的把本帝以往与你的敷衍信以为真了?”
“本帝也算遵循承诺了。”
他旋即指了指青衫男子、灰袍人,道“你要的人,本帝也引来了。”
“本帝?”虞明峰不由嗤笑一声,满脸的不敢置信的道“莫说你现在还没获得传承,纵然你得了,你真以为自己就是‘武帝’了吗?”
他身处技击司体系多年,对于一些隐秘并不陌生,轮回者是强者大能转世之身不假,可不代表是强者本身。
旋即,他眉头一皱,道“不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傻子’脸上不由浮现一抹讥讽之色,也没回答,而是伸手一握。
下一刻,殿门前的俑身上微光瞬间浮起,那犹如死物的一尊尊‘俑’,仿佛活了过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身躯缓缓颤动着。
紧随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动,充斥着肃杀、铁血,隐有风鼓似歌谣声,从久远的岁月前传来。
“这战阵?”虞明峰死死凝视着那些俑,又看着‘傻子,’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你耍我。”
他与‘傻子’之间的接触还要从万兆亮在任说起,那时楚、雷二位总捕接连身死,正赶上遗民在各地死灰复燃的迹象愈演愈烈,技击司这边也怀疑渔阳这边可能有‘遗民’作祟。
故而,身为巡察使的他,那时便悄悄来了渔阳负责调查,只是对外一直保密。
一次偶然,他发现万兆亮身边的‘傻子’不对劲,任职技击司多年,一些隐秘之事他也知晓,也算是熟悉这种‘轮回者’,
派人盯的时候,发现似乎遗民的人也在注意他,于是,他便找到傻子,说明情况,也说了一些遗民、楚谍盯渔阳的事,双方合作,一方面用他为饵,一方面技击司也会帮他获取传承。
可惜‘遗民’那边一直不上钩,只抓到些不上台面的人。
而越山那边也有战阵存在,踏入战阵之地便会遭到攻击,双方的合作也就就此搁置。
一直到前不久,虞明峰这边对渔阳之事取得了重大进展,傻子也忽然用教其暗地联络手段联系他,提及了‘越山’拜祭日时辰一事。
一个计划‘引蛇出洞’的计划便是由此决定。
固然,双方各有各的心思。
现在看来,‘傻子’连敷衍都不愿,就直接要将面皮撕破的意思。
傻子更也未对他提过,他有控制‘战阵’的办法。
“耍你?”傻子笑了笑,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我们互取所需罢了。”
“放心,本帝今日也只会杀觊觎我传承之人,会留你一命。”
“蠢货。”虞明峰不禁咬牙切齿。
“谁给你的自以为是?”
“嗯?”傻子眸中不由浮现冷光。
“哈哈。”却是青衫男子的笑声响起。
傻子看着他,语气低沉,道“你又笑什么?”
青衫男子完全也不理他,看着虞明峰道“别见怪,他只是真把自己当成武帝罢了。”
“他此刻心里一定想的是,手握战阵之威,不急于获取传承,将我等觊觎之人斩杀,再动传承不迟。”
“卑职不敢。”
“不,你敢,你可是铁面无私的裴大人,你为国法,你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陆离伸出了双手,道“带镣铐了嘛?”
“可以将我锁上了,我保证不会反抗,本官也同样是看重国法的人,既然犯了罪,便绝不会误了你裴大人的铁面无私。”
“卑职……”裴楚的头更低,压抑着声音道“巨蛟帮阎荣,冲撞大人,死不足惜,大人杀他乃是惩凶除恶,大快人心之举,依据国法,只能有功,何罪之有?”
“哈哈,好一个何罪之有,你的国法解释的不错。”陆离笑了下,慢慢收回了手,表情再度漠然,“不过,这可不是我没给你机会。”
“卑职……”裴楚额头上汗都快下来了。
“别怕,你不知我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
“滚吧,回去和几位总捕说一声,本官明日会正式赴任。”
“多谢大人宽恕,多谢大人。”他连忙几声,才慢慢离开。
而那些帮派众人早在裴楚跪下的时候就跑了,陆离也没拦,总得留着这些人回去和他们主子汇报,陆离也想看看那巨蛟帮主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当只剩了何长恭等相关人的时候,陆离转头一看他们表情。
显然至极,随着自己揭露身份的那一刻,将那副陆大人的面具重新戴上,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
他也只是冲他们礼貌笑了笑,便作离开。
当只剩了何长恭等相关人的时候,陆离转头一看他们表情。
显然至极,随着自己揭露身份的那一刻,将那副陆大人的面具重新戴上,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
他也只是冲他们礼貌笑了笑,便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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