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如此说,定然是掌握了证据的,下官可否知道其中一二呀?”毛得贵听到苏萱这样说,当即对这向楚娘的死因产生好奇,于是他立刻上前对着苏萱询问道。
要知道这个妇人在几天前还在县衙门回话,当时他就在堂上看着,一切就如发生在刚才一般,可是如今这向楚娘已然命赴黄泉,他当然想从这个偌大的差距里面找出一些真相来,不然他这心里总觉得欠缺一些什么了。
“毛大人,本官刚下给死者向楚娘检验尸体,发现向楚娘脖子上有一粗一细两条勒痕,一条勒痕交叉于颈后,一条交叉于耳后,这说明是有人先将其勒死,然后再吊上去做成上吊而亡的现象迷惑官家眼睛的。
而这蔡如林却说其娘子是被自己不小心掐死,再吊上去的,这与本案的证据呈现不符,所以本官判断这蔡如林并未说实话!”苏萱见到毛得贵询问,自然也是没有保留的对着毛得贵说出其中缘由。
“原来如此!”毛得贵听到这些,似乎对于本案有了一定的认识,于是他立刻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句,接着对苏萱继续询问道,“如此的话,那这蔡如林不是凶徒?”
“他自然不是凶徒!”苏萱当即分析判断着说道,“其一,蔡如林年纪老迈,手上的力气自然不如年轻人,向楚娘身躯肥胖,体重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凭着一个老迈对蔡如林,如何可以将肥胖的向楚娘吊上房梁去?”
“大人所言有些道理,但是下官觉得,这等事情,蔡如林自身虽然做不到,但是他身边也就不少伺候之人,找一两个下人帮忙,相信这个事情应该不难吧?”毛得贵尽可能的推断不同想法,于是对着苏萱说出自己的怀疑和可能性。
“话虽没错,可是这向楚琳十分谨慎,生怕别人知道这个事情,自己暴露出来,所以这个事情定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他断然是不可能让这件事情给第三个人知道的!”苏萱几乎很肯定的说道。
要是蔡如林已经安排人参与了这个事情,就没有必要选择在早上吃早餐的时候,让人发现死者了,而是可以直接和下人串连,将整个事情改成另外一个版本,将自己从整个事件中剥离开来。
可是这蔡如林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特定的时间,让下人发现自己夫人的死亡,从而制造勒一起死者上吊轻生的戏码。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让人会儿靠近这尸体,好像是在担心背别人发现里面的一切一样,甚至于官府要查验尸体,他都想方设法的阻止,不让衙役靠近尸体。
因此苏萱很肯定这家伙就是没有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事情,并且隐瞒的十分不错,要不是苏萱逼着非要勘验尸体都话,怕是死者一入土,这件事物就如尘埃落地一般,再也照不出个所以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觉得向楚娘死得冤枉,这才出现了眼前这一幕,将向楚娘的死公之于众了。
“既然他不是凶徒,那么大人何故要审讯于他呢?”毛得贵还是不明白苏萱的用意,既然苏萱已经断定这蔡如林不会是凶徒,那么苏萱又为什么要当众审讯这蔡如林?
而且那蔡如林手背上的两条划痕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那伤口一旦证实是向楚娘临死前抓的,那这蔡如林就被坐实是凶徒了,苏萱却在这个时候偏偏说着蔡如林不是凶手,他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了。
“他虽不是凶徒,却和凶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本案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本官想要破获此案,他便是唯一的突破口!”苏萱这个时候对着毛得贵说道,看起来她已经找到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破获此案,知道向楚娘是如何被杀的了。
“此话怎讲?”毛得贵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就必须从苏萱这里知道,因此他只能对苏萱询问,希望苏萱可以一步步揭开这个案子的面纱,让他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蔡如林手背的伤确实是向楚娘抓伤的,只不过那个抓伤位置却不是在被勒脖子的时候,而是面对蔡如林正面而抓!”苏萱继续说下去道,“因为那个伤是左高右低,左边深而右边浅,我们抓人的时候是需要发力的,抓上的那一刻,力气是最大,所以伤口也是最深,可是到了后面,因为力量的消耗,抓下去的伤口就会随之而变得更浅一些,甚至于没有。
由这个伤口的形成力道做出判断,向楚娘抓伤蔡如林的时候,向楚娘还活着,而且还和蔡如林产生了争吵!”
“蔡如林之前就交代,他是找向楚娘拿钱,向楚娘不给,这才发生争执,甚至动手,您说会不会正是那个时候抓伤蔡如林的?”毛得贵当即推断着说道,似乎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了一般,变得明晰了不少。
“钱财之事,断然不至于吵闹至此,甚至于用手抓伤蔡如林!”苏萱当即否认了毛得贵大分析,“倘若如蔡如林所言,向楚娘对钱财管束太严,蔡如林时常要不到钱财的话,那像今天这样的冲突便不会仅此一次。
本官相信蔡如林断然不可能忍受如此之久,才到今天爆发?所以本官判定,他们之间的争执绝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
“如此的话,那他们之间的冲突又是何种原因?”毛得贵心里还是一头雾水,似乎越听还越糊涂了,因此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个中缘由,这才着急询问苏萱。
“如果本官揣测没错的话,定然会和前两天我们在县衙门询问的那件事情有所关联!”苏萱当即分析着说道。
要知道向楚娘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可是自从那天之后,回到家里便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这不能不让他怀疑这件事情有猫腻,甚至于让他联想到这两件事是有所关联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