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如今我身边是跟班有了,暗卫有了,还差个助手,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指不定能挑个异域舞姬给你解解闷呢?”言若梦僵硬的说着,眼睛还不忘记往锦诺身上看。
锦诺回看她时,她还扭捏的问道,“锦诺,你说是吧?”
“主子所言极是。”锦诺抱拳答道。
言若梦怀疑,不管她说什么,锦诺都会是这个回答。
唐禹川神情自然的挑挑眉,“那就去看看。”
渊城内随处可见的皮毛摊子和卖热汤面的摊子,言若梦看的一阵心痒。
鬼知道此时此刻她多想去开一个海底捞馆子?
偏偏眼下她受制于人,只能安心演完这出戏。
回想几日前,她不过安分的种了几日地,北容诺就找上门来了,用刀抵着她的脖子,问言若梦答应她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言若梦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想出了这么个路子,把北容诺安排在唐禹川身边做个侍女什么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后能不能成就看她撩男人的本事了。
在言若梦手心里攒出一把汗后,她终于带着人走进了渊城的人力市场。
原以为就是现代社会的人才市场。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这场面有些惨烈。
入眼是一群瘦的皮包骨的男女蹲在路的两边,北疆的风霜在他们脸上留下带血的痕迹,看一眼便能透彻理解饱经风霜二字。
言若梦愣了愣,尬笑道,“好像惨了些,咱们再往里面走走。”
唐禹川看破不说破,唇畔始终带着一抹淡笑跟在她身后。
又往里面走了一些,路边的人又便了一个样,这里以女子为主,穿着也比外头那些要好,可从她们面如死灰的神色看来,只怕买卖后的下场比外面的还不如。
显然北容诺也不在这。
再往里面,还未见到另一幅光景,言若梦就先听到了一阵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还伴随着谩骂声。
言若梦加快了步伐,这里被一群壮汉看管,而作为物品的人则是被拘在壮汉的皮鞭下,不等言若梦找到北容诺的位置,她就听到一声怒吼。
“哪里逃?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言若梦等人连忙带头朝声源处看。
一个穿着深色带毛边衣服的少女,正好冲出一间屋子,朝他们跑来。
一大汉鞭子甩过,企图拦住少女,谁知少女身手灵巧,一个仰身躲了过去。
其余人见状也连忙甩出鞭子,眼看十几条鞭子就要挥到少女身手。
少女停下了逃跑的步伐,站在原地,伸手便抓住了最近的一条鞭子,用劲一扯,便将鞭子从壮汉手中取下,鞭子在少女手中宛如活过来一般,鞭身空中一个轮转,便缴获了其余鞭子。
十几个壮汉手上被擒制住,一脸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得意一笑,拉着鞭子一扯,言若梦甚至感觉不到她用力,那十来个大汉便狼狈倒在地上,不过这也不怪他们,谁让这少女是北容诺呢?
北容诺的战力,她还是见识过的。
“哼!”北容诺拍拍手就要离开。
屋子里又冲出一群人,指着少女喊道。
“快抓住她,谁要抓住了,十两银子带走。”
言若梦耳洞一动,抓住锦诺的手臂摇晃道,“听到没有,抓住十两银子,快帮忙,这个便宜咱们捡了。”
“慢着。”唐禹川的声音传来,“贪小便宜吃大亏,没听说过吗?”
言若梦也不肯后退,“吃亏是福,你懂什么?”
唐禹川没再跟她争辩,锦诺朝言若梦点了一下头,便飞身而出,一个鹰爪就将北容诺抓到了手上。
方才被北容诺撂倒的壮汉,纷纷看向言若梦这头。
言若梦见状,从包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此地管事人。
“来,人我们抓到的,这是十两银子。”
虽然不知道北容诺是怎么混进渊城人才市场的,不过言若梦发现,管事人恐怕还挺看重她的。
因为言若梦递十两银子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了管事人身上的杀气。
言若梦不敢过多停留,转身就追上了唐禹川,拍着他的肩膀道,“怎么样,我给你收的这人还不错吧?”
锦诺抓着北容诺站在唐禹川面前,等待命令。
北容诺也兴致勃勃的看着唐禹川,好像在说,姑奶奶有没有让你眼前一亮?
三个人三种情绪等了半天。
唐禹川却厌恶的皱起眉头,“先带下去,洗漱干净了又回来见我。”
此话一出,三人都惊掉了下巴。
北容诺气的挣扎着就要找唐禹川拼命,还是被锦诺死死拉住了才离开。
言若梦吸了吸鼻子,“我看刚才那人身上挺好的,要不就给你做侍卫吧?”
唐禹川看了言若梦一眼,走在前头,“北狄的公主兼狩神将军,功夫能不好吗?不过她给我做侍卫勉强合格。”
言若梦听着唐禹川的话,愣在原地,心里吐血三升。
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唐禹川已经走远了,言若梦奋力追上,嘴里大喊着。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追问到了军营大门,言若梦气喘吁吁的拉住唐禹川的腰带。
唐禹川脚步停滞,他有预感,自己要是执意再往前走一步,裤子就真的不保了。
见到唐禹川停下,言若梦喘着粗气,“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唐禹川盯着她看了看,最后给出评价,“演技拙劣。”
言若梦手上一松,唐禹川抬脚走了。
言若梦站在原地,想不通,她怎么就演技拙劣了,她不是演的挺好的吗?
她要是演技拙劣,唐禹川是怎么能跟着去人才市场,还答应买下北容诺呢?
想了许久,言若梦只能告诉自己,恐怕唐禹川早就看上人家公主了,只是却一个机会而已。
这么想着,言若梦心里忽然烦躁起来,营帐也懒得回,直奔厨房。
顺带接下来几天都宿在了厨房,直到那天,余涛顶着苍白的脸脚步虚浮的走进厨房。
“总管,您行行好吧,别再做饭了。”
正在炒正宗川味火锅底料的言若梦在一片油烟中回过头,张口便是陈年烟嗓。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