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节拉着南初出去医院,黑着脸说道,“半个月之后这里见。”
南初双手环胸,“你说在这里见就在这里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季节握了握拳。
压了压自己的脾气。
南初梗着脖子向前去,“怎么啦?怎么啦?你还要打我?有本事你打呀,你打我试试看呀――”
季节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包包带,把人往旁边转了转,“你给我老实点!”
南初翻了个白眼,“你让我老实我就老实,你是我什么人?”
两人在这里的目标太大。
俊男美女吵架。
自然是头等八卦。
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的落在这边。
季节深吸一口气,直接再次把人拎上了车。
南初想要跑。
季节已经把车给锁了。
南初两只手用力的拍着车门,“小心我告你囚禁。”
季节把人拉过来,“南……”
南初:“初。”
季节:“南初,你那天晚上蓄意接近我,是不是早有预谋?”
南初这次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你算老几?睡一睡你还要提前预谋?我有毛病呀?只不过是那天喝醉酒上头了,想要找个男人睡一觉,你又正好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看你长得也算端正,不算歪瓜裂枣,就把你拉上床给睡了,怎么啦?”
季节沉默了几秒钟。
单刀直入的直接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南浅的未婚夫?”
南初一脸不屑的说道,“我管你是不是她的未婚夫。”
那表情拽的很。
就好像在:你小子,我想睡就睡,还管你是谁,还要什么理由?
季节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到束手无策。
可是他又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
母亲一直教导过他,要尊重女人。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境地,都要学会尊重女人。
季节处于抓狂的边缘,“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半个月之后在这里见面,你尽管说出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
南初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季节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这模样……
一看就是心怀不轨。
沉默了几分钟之后。
南初忽然冷不丁地开口说道,“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季节下意识的拒绝,“胡说八道,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你未来的妹夫,你说这话,有悖人伦。”
南初好奇的双手托腮,“你和南浅结婚了吗?领证了吗?有法律认定上的关系吗?我们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吗?什么叫做有悖人伦?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住在一起就一定是要和你办那种事情?你脑袋里全部是黄色废料吧小哥?”
季节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下颌线绷起来,显得更加线条凌厉。
他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南初,“南初,人要有自知之明。”
南初笑起来,风情万种。
笑声响起的声音就像是黄鹂鸟的歌声,“自知之明?这是什么玩意儿?要么你带我回你家,要么打开车门把我放下来,季先生,选择权放在你的手里哦――”
季节盯着前方。
犹豫了几秒之后。
直接踩下了油门。
把南初带到了一处别墅门口,指纹解锁后,拉着人进去。
两人一起到了客厅。
季节才放开了南初的手腕,“这里是我的宅子,这半个月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待在这里,南初,休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半个月之后,我来接你。”
南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白皙的皮肤都红了。
忍不住瞪了一眼季节,“你的女生总是这么不怜香惜玉吗?那天晚上我回去身上的红痕过了好久好久才下去!粗鲁,一点都不绅士,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男人,就算当初倒贴我钱,我都不和你睡觉。”
此话一出。
整个房间里的气压瞬间变得低沉。
南初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怎么怎么,你还想对女人动手吗?只有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对女人动手!”
季节一只手握紧拳头,轻轻的冷笑一声,“半个月之后见。”
说完。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好像身后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坨迫不及待想要远离的垃圾。
南初手指轻轻的绕着自己的大波浪,盯着季节一步一步走远的背影,冷笑出了声。
等到季节离开。
南初直接躺在了红木沙发上。
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小银子,我已经到了。”
对方迫不及待的问道,“得逞了没有?”
南初嗯哼一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已经打入敌人内部,并且占据了敌人住所,接下来就看我古娜拉黑暗之神的力量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和南浅的未婚夫睡觉,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你蓄谋已久的?如果你仅仅是为了报复她们,我真的觉得你不值当,初初,你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子,你应该……你应该过上特别好的生活。”
南初微笑出声,“行了,行了,小银子,你不是这样的人设,别瞎煽情,关于那天晚上,蓄谋已久也好,意外也罢,总之都已经发生了,我就会把握好任何对他们不利的因素,小银子,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
小银子惊讶的说道,“可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呢?”
南初噗哧一笑。
捂着肚子说,“你怎么那么天真?和季节一样天真!我怎么可能没吃事后药?第二天离开酒店之后,我就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二十四小时紧急避孕药,早就吃下去了,不管他那小蝌蚪多厉害,也被杀死在了路上咯。”
小银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头脑一热的人,照顾好自己,有需要我的事,尽快开口。”
南初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之后。
开始打量着别墅客厅里的布置。
中式风。
很复古。
倒是很符合她的口味。
真是不知道,像季节那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审美?
毕竟。
他可是连南浅那种乐色都能看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