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说道:“栾将军,多谢你能带兵来增援,不过如今是非常时期,为了以防被敌军所骗,可否把三大王出具的公文给我看一下。”
“好,我这就给你。”栾廷玉说道。
随后他从身上拿出华榉所写的假公文,绑在一只箭上,然后射到城墙上。
秦东让人把箭捡来,取下公文,打开仔细的看了一下,确认字体和印章都没有问题,这才说道:“栾将军请稍后,我这就让人打开城门。”,
“有劳秦将军了。”栾廷玉说道。
秦东对身边的亲兵说道:“速去打开城门,迎接栾将军他们进城。”
“是。”
亲兵从城墙上下来,对把守城门的士兵说道:“赶快打开城门,让援军进城。”
守城门的士兵立刻把门杠抬下来,然后将城门缓缓打开。
栾廷玉见城门开了,心中暗喜,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速去让大家过来。”
“是。”亲兵调转马头,朝后面飞驰而去。
栾廷玉带着剩下的几十个士兵,缓缓穿过城门洞,进到城里,只见秦东正急匆匆的从城楼上下来。
栾廷玉朝自己身后两个人看了一下,这两个人正是闻达和张清,他们也假扮成他的亲兵混了进来。
闻达和张清从栾廷玉微微的点了点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秦东来到栾廷玉的马前,双手抱拳说道:“栾将军,一路领兵前来辛苦,请到府衙稍作歇息,然后再商议破敌之事。”
“多谢秦将军。”
栾廷玉左手握着铁棍,右手放在左手背,慢慢抬起,做出要抱拳行礼的样子,却突然左手往下一滑握住了铁棒的下端,跟着狠狠就是一棍抽打在秦东的右手臂上,秦东的手臂当即被打断。
“杀!”
栾廷玉这一动手,闻达和张清随即也大喝了一声,率领几十名栾廷玉身边的亲兵,杀向守城门的几十名守兵。
秦东知道自己上当了,用手左捂着自己的右臂大喝道:“这不是援兵,这是宋兵假扮的,我们上当了,速速将他们赶出去。”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城外栾廷玉、张清、闻达所带领的士兵,以及薛元辉的那些人,已经如同洪水一样冲了进来,一部分追着下面的守军厮杀,另一部分顺着城墙台阶杀上了城墙。
只是片刻时间,整个南城,城上、城下到处都是火光和喊杀声。
“完了,丹阳完了。”
秦东看着仍然还在源源不断冲进来的护卫军士兵,心里绝望至极,他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多守城的办法,最终还是没能够把城给守住。
“秦东,拿命来。”
栾廷玉一棒打死跟他交手的守兵,纵马就朝秦东冲了过来。
“无耻之徒,我杀了你。”
秦东怒极,左手提着铁枪就过去跟栾廷玉拼命,身边的亲兵拉都没有拉住。
眨眼,两人战在了一起。
如果秦东没有受伤,他还能够挺上十几回合,但奈何他的右臂已断,影响到他的行动,再加上武艺原本就不如栾廷玉,交手不过三个回合,便被栾廷玉一棒打碎天灵盖,尸体栽倒在马前。
秦东一死,守兵失去了主心骨,也没有了继续抵抗下去的信心,纷纷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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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南城全部被护卫军占领。
“薛将军,有劳你守住南城,我们去追剩余的守兵。”栾廷玉对随后率兵进来的薛元辉说道。
“你们只管去,南城有我守着,保证不会放一个人出去。”薛元辉说道。
随后栾廷玉带着他手下的人马,以及秦东的尸体,直取北城,闻成带着他手下的人去取东城,张清则带着手下取西城。
栾廷玉带兵赶到北城,把群众的尸体亮给守城的士兵看,说道:“宋军已攻入城中,你们的守将秦东已死,丹阳城已经失守。你们若现在放下兵器投降,可保全性命,如果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守北辰的士兵看到秦东的尸体,再听到丹阳城已经失守,顿时都失去了继续抵抗的信心,稍作犹豫之后,便全部投降了。
“速速把沙袋搬开,打开城门。”栾廷玉对投降的守军说道。
守军士兵把城门洞里的沙袋全部搬开,然后打开城门,栾廷玉派一名亲兵前去通知华榉。
片刻后,华榉带着大军进城,笑着对栾廷玉说道:“老栾,辛苦你了。”
“这是卑职应该做的。”栾廷玉赶紧说道。
华榉说道:“听说你把丹阳城守将秦东打死了?”
“是的。”栾廷玉说道。
“尸体在什么地方?”华榉问道。
栾廷玉带着华榉来到秦东尸体前,华榉微微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了一员守城的好将才。”
本来他是想生擒秦东,然后降服为己所用,结果只是少交代了一句,就被栾廷玉给打死了。
“秦东也算是一条汉子,让人好好把他安葬了。”华榉说道。
“是。”栾廷玉说道。
华榉让降兵带着他来到丹阳府衙,向留守在府衙的人问了一下府衙的情况,然后让人给他和关胜、孙安等众将各自安排了一间休息的房间。
过了一会,闻达、张清来报,东城和西城已经拿下,所以的守城士兵也都投降。
“把那些降兵安顿好,照老规矩全部收编。”华榉孙安说道。
“是。”孙安领命后出去了。
华榉随后亲手写了一张安民告示,然后交给手下让懂得写字的人仿写两百章,满城张贴。
不久,清点银库和粮库的丁得孙、龚旺来向华榉报告了银库和粮库的情况,整个丹阳县有银钱三十七万五千八百贯,粮三万六千四百五十石。
“把钱库、粮库派人看好,任何人不许擅动。”华榉吩咐道。
“是。”丁得孙、龚旺领命后下去了。
华榉看了一下关胜,说道:“关将军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大人也早点休息,别太劳累了。”关胜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关胜行礼后退了出去。
华榉在椅子上坐了一下,随后也去休息了。
离着丹阳县四十里的地方,吕师囊率领着手下和潼、沈抃、两百骑兵和从丹徒县带出来的几百士兵,藏在一个隐蔽的山坳里,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连火都没有烧。
本来,从丹阳县出来之后,他是想直奔常州的,可是后来又一想,他偷偷从丹阳县跑出来的行为属于临阵脱逃,如果秦东没死把事情说出去,那方腊铁定会砍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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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家伙就选择了在半道上找地方藏起来,如果秦东要是死在丹阳就罢了,如果活着逃出了丹阳,他就在半路上将他结果掉,以免把他临阵脱逃的事情说出去。
“现在什么时候了?”吕师囊问道。
“回大人,已经快寅时了。”沈抃说道。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宋军到现在还没有打下丹阳城?”吕师囊说道。
“这个……”
和潼和沈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此他们一直跟吕师囊在一起,他都不知道,他们又如何能够清楚。
“要不再派个人去看看吧?”和潼说道。
吕师囊觉得再派个人去看看也好,总比在这里坐着干等要强,随即点了点头。
和潼刚准备派人,这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跟着一个骑着马的黑乎乎影子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什么人?”防守的人问道。
“是我,柴五。”骑马的人说道。
吕师囊一听是打探消息的人,赶紧说道:“快让他过来。”
防守的人立刻让柴五过去,柴五来到吕师囊跟前,翻身从马上下来抱拳说道:“大人,丹阳城失守了。”
“那秦东呢?”
丹阳城失守是意料中的事情,所以吕师囊没有感到意外,他在乎的只是秦东的死活,因为这也关系到他的性命。
柴五说道:“小人未敢进城,秦将军的死活小人也不知道。不过,整个丹阳县的士兵没有一个逃出来,秦将军即便没有死于乱军之中,只怕也落入了宋军的手中。”
听到秦东并没有逃出来,吕师囊心顿时踏实了。
“走,去常州。”吕师囊说道。
他知道秦东的脾气,绝不可能向宋军投降,只要没有逃出来,那结局无外乎两条路,一是力战而死,二是被宋军所擒,不肯归降而被斩。
所以,他也不再担心有人知道他临阵脱逃的事。
“大家都听好了,到了常州就说我们是拼死从丹阳县杀出来的,谁要是敢胡说八道,休怪我对他不客气。”吕师囊嘱咐道。
“是。”沈抃、和潼等人应道。
随后,吕师囊上马,领着沈抃、和潼等人朝常州而去。
与此同时。
一匹快马来到苏州城北门,冲着城墙上的士兵喊道:“我是东厅枢密使吕师囊大人派来送信的,有紧急之事要见三大王,快开城门。”
原来,这个人就是吕师囊在丹徒县派来向方貌求救的人。
从丹徒县到苏州有两百四十多里路,为了能尽快赶到,这人一路上每隔六十里就换一匹马,几乎就没有从马背上下来过,饿了就在马背上啃两口干粮。这才能够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赶到苏州。
如果要是按照正常的速度,恐怕明天下午都还不一定能到。
守城的将军问道:“你是吕枢密的手下,可有什么证据?”
“我有枢密大人的令牌为证。”
送信人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扔到城墙上,守将捡起来仔细的看了一下,的确是吕师囊的令牌,随即命令人打开城门。
这人进城后,守将把令牌还给他,然后派了一个人领着他去了方貌的行馆,也就是原来的府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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