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双手往回一收,将铁枪抽了回去,刘匮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死了。
看到许定竟然残忍的把他最信任的两个心腹杀掉,在场所有的士兵全都感到心寒意冷,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恶魔。
许定凶残的看了一下其他人,说道:“大家都看见了,这就是要投降的下场,谁要是敢跟他们一样妄想投敌求生,就休怪我枪下无情。”
士兵们没有人说话,因为都被他的凶残给震慑住了,生怕要是说错一句话,也被他给杀了。
许定见震慑已经起效果,随即说道:“大家都给我听着,一起往前杀出去。”
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许定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的耳朵都聋了吗,还是说你们也想跟他们一样,想试试我的枪是否锐利?”
“许将军,不是我们不听你的命令,实在是因为我们现在又饿又累,根本没有力气拼命了。”站在许定左侧的一个士兵,杵着枪,有气无力的说道。
许定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寒光一闪,铁枪毫无征兆的刺了过去,直接一枪贯穿了这个士兵的胸膛。
“你,你,你……残暴不仁……必没有好下场……”那个士兵指着他说道。
许定双手用力转动了一下枪杆,然后猛的把枪抽了回来,鲜血从那个士兵胸膛喷出来,随后士兵倒在地上死了。
在场的士兵看到许定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心里对他更加的憎恨与厌恶,纷纷往身后散开,不想再跟他在一起。
看到士兵都在离自己而去,许定心里越发恐慌,喝斥道:“你们干什么,都想造反是不是,都给老子往前冲,快点。”
士兵们没有听他的,依旧还在缓缓的往后退着,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许定原本是想通过凶狠的手段震吓住这些士兵,使他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好让他们拼命杀出一条血路,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反而更加激起了士兵们的反抗之心。
这时,周围的护卫军士兵已经围过来,形成一个大圈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许定,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赶快下马投降。”金节冲着许定喊道。
许定拔转马头,朝着金节骂道:“金节,你这个投敌卖国的无耻之徒,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
金节哼了一声,说道:“许定,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暗中让田蒿去害我,这仇此恨,我金节绝不会跟你甘休。”
许定看着周围的那些士兵,说道:“大家都听着,金节带着官兵来,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我要是死了,你们也活不了。你们要是想活命,就跟我一起杀出去。”
金节见他还想煽动士兵为他搏活路,赶紧说道:“兄弟们,你们不要听他的,朝廷官军只杀那些残害百姓,死忠于方腊的顽固之徒。只要愿意放下兵器投降朝廷的人,一律免死。先前投降的那些兄弟,现在全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所以,如果你们现在投降,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被杀的。”
“金将军,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一名士兵问道。
金节说道:“大家都知道我金节的为人,我又岂会骗各位兄弟。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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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必遭横祸死于非命。”
“金将军,我们相信你,我们愿意投降。”
士兵们纷纷朝金节跑了过去,许定见状大慌,吼道:“你们都不要相信他,他是骗你们的,快回来,回来。”
然而士兵们没有人听他的,全都跑到了金节和关胜这边。
金节让所有的士兵都站在左侧,然后对着许定冷笑道:“许定,你已经众叛亲离了,还不赶快下马受缚。”
许定往周围看了一下,到处都是官兵,没有一点冲出去的可能性,随即把心一横,冲着金节纵马冲过去,大喝道:“金节,我跟你拼了。”
看到许定冲过来,关胜刚要拍马过去,金节说道:“杀此贼,用不着将军出马,待小人取他性命。”
金节纵马过去,与许定战在一起,两条枪来你来我往大战了三十几个回合,许定渐渐不敌,只办的左右遮挡。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金节抓住了许定的一个破绽,一枪将他挑落于马下,跟着复刺一枪,取了他的性命。
随后,关胜让人把刚才被杀死的士兵和田蒿、刘匮掩埋了,然后带着那些降兵和许定的尸体回了常州。
一个时辰后,关胜他们回到常州,把事情的经过对华榉说了一下,华榉知道金节不仅劝降了那些士兵,而且还亲手杀了许定,很是高兴,夸奖了他一番。
“金节,去无锡的三千五百人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带着去无锡了。”华榉说道。
金节说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华榉说道:“去吧,你的妻子、女儿、儿子,我会派人保护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出一点事情。”
“多谢大人。”
薛元辉带着金节出去了,华榉想了一下,对关胜等人说道:“许定被杀的事情,暂时不要宣布,后面攻打无锡的时候,或许还有利用的价值。”
“是。”关胜等人应道。
随后华榉说道:“好了,今天让士兵再在常州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向无锡进军。”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
睦州,右丞相府。
书房之内,一名五旬左右的男子,正拿着一份公文在看。
突然外面有人敲门,男子说道:“进来。”
一个三旬左右的仆人从外面进来,说道:“丞相,润州吕枢密派人送来紧急公文。”
原来,这名正在看公文的男子正是方腊的右丞相祖士远。
“让送公文的人进来。”祖士远把手里的公文放下。
仆人出去把吕师囊派来送公文的人叫进来,祖士远看到一下送信的人,从头到脚一身的灰土,尤其脸上更是布满了污垢。
为了尽快把信送到睦州,送信的人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实在累的受不了了,才找个地方睡一觉,既没换衣服,也没洗过脸,灰尘全粘在身上和脸上了,所以看上去才这么狼狈。
“小人参见丞相大人。”送公文的人抱拳行礼道。
“免了。”祖士远说道。
送信的人把吕师囊写的告急公文拿出来递给祖士远,祖士远接过去先检查了一下外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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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无损,封口处有印章,证明没有被拆开过。
随后才小心的用裁纸刀慢慢的把封口打开,把里面的公文拿出来打开。
“啊,宋军发兵攻打润州,润州告急!”祖士远惊的站了起来。
送公文的人说道:“这支宋军是由金陵方向而来,行动非常迅速,而且带有强弩和炮,吕枢密率兵出城与之交战,吃了败仗,损失了两万多人,这才派小人来送紧急公文求援的。”
祖士远知道,若不是情况非常紧急,吕师囊不会派人来求援,所以也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备马去帮源洞见方腊。
帮源洞,位于睦州青溪县,洞深数十里,是方腊伪朝廷所在,并效仿汴京皇宫在洞里修了宫阁楼亭。
祖士远来到帮源洞,对值日内侍说道:“请禀告陛下,祖士远有要事禀奏。”
内侍进去了十几分钟,数十名宫女、内侍拥护着一名五旬左右,身材高大,相貌威武,头戴皇冠,身穿龙袍,腰缠玉带的男子出来,祖士远见后赶紧上前见礼道:“臣祖士远参见陛下。”
这位身穿龙袍的男子正是四大寇之一,称雄江南自立为皇的方腊。
方腊走到龙椅上坐下,说道:“祖卿家平身。”
“臣谢陛下。”
祖士远站起来后,方腊问道:“卿家这么急着要见寡人,有什么事情?”
祖士远说道:“陛下,宋朝突然发兵攻打润州,吕枢密派人送来求援公文,请求陛下派救兵增援。”
方腊大怒,说道:“大胆的宋军,竟敢犯我国境,寡人绝不会轻饶了他们,立刻派人通知三千岁,让他火速发兵增援润州,务必要将来犯之宋军消灭掉。”
祖士远刚准备接旨,这时一名内侍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陛下,三千岁派人送来紧急信件。”
方腊说道:“宣。”
内侍出去把送信的人叫了进来,送信人跪下给方腊磕了头,然后把信取出来双手举过头顶,内侍过去把信取了转呈给方腊,方腊打开一看,不由大怒道:“吕师囊这个废物,竟然丢失了润州。”
“什么,润州已经失守了!”祖士远大惊。
方腊把方貌的信交给内侍,内侍把信拿给祖士远,祖士远看完之后,说道:“陛下,润州乃我朝抵御宋军的重地,万不可丢失,应既刻派兵夺回才是。”
方腊说道:“卿说的不错。立刻给三千岁传旨,让他发兵夺回润州,同时将吕师囊拿下派人送回朝,寡人要亲自处置他。”
祖士远说道:“陛下,吕师囊虽然有丢失润州之罪,但眼下宋军犯境,正是用人之时,不如先留着他,等把宋军击退以后再处置不迟。”
方腊想了一下,说道:“卿所言甚是,那就暂且先留着他。”
随后,方腊让人拟了一道圣旨,盖上自刻的玉玺印,派人给苏州的方貌送去。
“祖卿家,这段时间你要多注意一下前方的战事,若有情况,速来报与寡人知道。”方腊说道。
祖士远说道:“陛下放心,只要前方一有情况,臣会立刻前来向陛下报告。”
方腊起身回了内庭,祖士远这才转身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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