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松口……”
看到许奎咬住了童贳的耳朵,周围的人急忙围过去,扯头发的扯头发,搬脑袋的搬脑袋,抓看许奎手臂的人也拽着他往后拉,想把他弄开。
但任凭他们怎么使劲,许奎就是死死的咬着童贳耳朵不松口。
“弄开,快把他弄开,啊……”
童贳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许奎终于被拖开。
“啊……”
童贳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立刻像鬼叫一样嚎了起来。
原来,他的那只耳朵已经被许奎给咬了下来。
许奎用力的嚼了两下,把童贳的耳朵咽了下去,放声大笑道:“痛快,痛快,哈哈……”
童贳像头疯掉的野兽,红着眼凶神恶煞的冲着许奎吼道:“王八蛋,你敢咬老子的耳朵,老子要你不得好死。来人,把他的耳朵,眼睛都割掉。”
“是。”
那些人把许奎按跪在地上,两个人拽着他头发把他的头固定住,另一个人持刀站在他面前,先割了他的耳朵,再用尖刀挖了他的眼珠。
“许兄弟……”
看到许奎遭到如此酷刑,杨奇悲痛欲绝,拼命想挣脱压制过去,奈何势弱力单,被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
童贳看着满脸鲜血已经昏迷的许奎,对手下说道:“把他给老子弄醒。”
手下把许奎弄醒,童贳狞笑说道:“狗东西,滋味怎么样?”
许奎虛弱的说道:“童贳,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早晚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的。”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嘴硬,看来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来啊,把他的双手双脚都砍。”童贳凶嚣的说道。
“不要啊。”
听到童贳还要砍许奎的四肢,杨奇大叫道:“童贳,他已经被你割耳剜眼,你不能再这么残忍,快放了他……”
然而他的喊叫没有任何人听,童贳的那些手下还是把许奎按在地上砍掉了他的四肢。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后,许奎没有了动静。
一个人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对童贳说道:“大人,他死了。”
“把他的头也给老子砍下来。”童贳依旧怒意末消说道。
杨奇见许奎死了童贳都还不放过他,悲恨的说道:“童贳,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你不得好死,早晚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童贳捂着已经没有耳朵的伤口,走到杨奇的面前,阴狠的说道:“我有没有报应你没机会看的,但我可以让你看到你的报应。”
杨奇知道,许奎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所以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一脸无畏的说道:“狗贼,有什么残忍的手段尽管使出来,你杨大爷要是说一句求饶的话,就不是父母养的。”
童贳双眼凶光外放,说道:“好,既然你想当好汉,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他的心给老子挖出来。”
手下把杨奇从地上拽起来,一边两个人拽着他的手臂,另外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双手用力撕开他的衣服让胸膛露了出来。
杨奇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所以趁着最后的时间骂道:“童贳,你这个坏事做尽,没有天良的畜生,今天你怎么对的我们,将来同样的遭遇也一定会还在你身上,啊……”
杨奇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他前面的人已经把尖刀刺进了他的胸膛,然后再用力往下一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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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被割开了。
“童……贳,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说完这句话,杨奇的头垂了下来,失去了生命。
那个人把扬奇的心从胸膛里取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童贳。
童贳微微的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许奎的尸体,说道:“把他的心也给老子挖出来,老子一起带回去做下酒菜,给老子的耳朵报仇。”
“是。”
那人过去把许奎的心也挖了出来,从身上取出一块黑布,连同杨奇的心一起包了走来。
“通知所有的人,撤。”童贳说道。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刚才有人跟许奎在一起,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有人跟他在一起,一会儿要是带着人回来可就遭了。
所以,为了保险他决定还先撤回去。
反正只要没有被现场抓到,就算华榉知道是他做的,那怕就是闹到徽宗那里,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
“那这尸体怎么办,要不要掩埋了?”手下问道。
童贳看了一下杨奇跟许奎的尸体,余怒未消说道:“不用,就扔在这里喂野狗。”
有人跑到树林那边,把童贳的命令告诉了埋伏在树林里的人,树林里的人随即撤退回来,跟着童贳绕路去了南熏门,准备从那里分批回城。
就在童贳带着人撤退的时候,周路还在快马加鞭的往汴京赶。
虽然那片树林离汴京只有五,六十里地,但周路骑的马是次等马,何况又连续跑了一天,所以跑得并不是特别快。
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周路总算到了陈州门。
因为朝廷取消了宵禁,允许百姓通宵营业,因此城门的关闭时间也相应推迟,甚至根本就不关,以方便百姓进出。
所以,虽然此时已经天黑,但城门依然是开着的。
“站住!”
周路骑着马刚要进城,守城门的官兵却将他拦住。
一名将领走到马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看到他随身携带有配刀,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进城?”
“在下是汴京人士,刚刚办完事从外面返回。”
因为秦东浩在派他和许奎出来的时候交待过,在外面不要轻易暴露身份,所以周路没有说自己是护卫军的人。
“你是干什么的?”那将领又问道。
“在下是做小买卖的商贩。”周路急着回去向华榉报信,所以随口一个职业。
“既是商贩为何要带刀,而且你的这把刀还不是普通的刀,应该是军中用的军刀。”
同样都是吃军粮的人,那名将领一眼就看出周路的刀是军刀。
“所以我看你不像是商贩,更像是奸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名将领指着周路喝问道。
周围其他的那些士兵也全都围了过来,用手里的长枪对着周路。
周路看这架势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了,随既把护卫军的牌子取了出来,亮给那将领看,说道:“我是护卫军的人,奉了我们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的命令外出办事归来。”
那将领把牌子接过去看了一下,问道:“既然你是护卫军的人,为什么不明说而要冒充商贩呢?”
周路说道:“这是我们华大人交代的,不许我们在外轻易暴露身份,以免惊扰到百姓。”
那将领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未必是真的。”
“难道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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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着的令牌是假的吗?”周路说道。
“令牌确实是真的,但拿令牌的人未必是真的?”那将领意有所指说道。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
那将领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好了,我派几个人送你去护卫军营,只要护卫军营的人说你真的是护卫军的,那就行了。你看如何?”
周路想到他反正也要先回护卫军营去见秦东浩,他要派人送就让他送好了,说道:“行。”
“你们四个跟着他去见护卫军营。”那将领指着四个士兵说道。
“是。”
那将领把令牌还给周路,闪到了一边。
周路接过令牌揣回身上,轻轻抖了一下缰绳,骑着马进了城。
“尽量走慢一点,多拖延一点时间。”那将领悄悄对那四个士兵交代道。
“是。”
随后那四个士兵跟着周路去了。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有点事情。”
周璐他们刚一离开,那将领跟其他的士兵交代了一下,然后也匆匆离开了。
汴京的夜晚,街上还有很多人,再加上那四个士兵是步行,所以尽管周路心里着急,但也只能陪着他们一起慢慢的走。
还没有等他们到护卫军营,那名将领已经到了步军城防使万曾的府上,把周路的事对他说了。
“这事你办得很不错。”
万曾让人拿来十两银子给那将领,将领接过去欣喜的说道:“多谢大人。”
“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告诉我。”万曾说道。
“是!”
那将领走了之后,万曾立刻让下人套马车去了蔡京府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左右,周路总算到了护卫军营,在得到护卫军士兵的证实后,跟他一起来的那四个城防士兵随既立开。
“秦指挥使在什么地方?”一进军营,周路就问道。
“在薛都虞侯房里。”
周路连马都没有下,直接骑着去了薛元辉的营房。
经过昨天和今天的治疗,薛元辉的伤好多了,已经能够做起来。
所以,秦东浩找来了一个棋盘,正在陪他下棋打发时间。
突然,房门被推开,周路跑了进来。
“秦大人,出事了。”周路心急火燎的说道。
秦东浩站了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路说道:“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强匪,杨奇大哥被抓住了。”
“强匪,什么地方遇到的?”秦东洁问道。
周路说道:“离陈州门大概六十里的树林,人数大概有五、六十左右。”
“那许奎呢?”
“他还留在那里盯着那些人呢。”
秦东浩对薛元辉说道:“薛兄,我去华大人那里一趟,回来再跟你下。”
“正事要紧,你快去吧。”薛元辉说道。
秦东浩出来,叫来两个士兵让他们好好照顾薛元辉,随后带着周路去了华榉家。
他们这边刚离开护卫军营,万曾已经到了蔡京的府上,把周路回京的事告诉了蔡京。
“就只有一个人吗?”蔡京问道。
“是的,只有一个人。”万曾说道。
蔡京想道:“华榉昨天派了二十几个人去,怎么只有一个人回来,其他的人去哪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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