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孙安摔下马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尤其是石松、卢正鑫、司马宏三人,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华榉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叫出声,但同样也吓了一跳,生怕孙安受伤。
丘岳战孙安不下,心里正着急,突然看到孙安的马倒下,孙安扑倒在他的马前,心中大喜,左手用力一提缰绳,战马“唏咧咧”嘶叫着两个前蹄离地站了起来,紧跟着往前一迈,双蹄朝着孙安的身上踩了下去。
“不好,孙将军有危险!”宣赞着急说道。
华榉已经看到,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帮忙,紧张的心也绷了起来。
蔡京、童贯、高俅却是心中狂喜,暗喊道:“对,踩死他。”
孙安扑倒在地,正准备起身,突然看到地面有一团黑影逐渐放大,随即抬头一看,只见丘岳的战马伸着两只马蹄朝他踩踏下来。
情势危及,孙安也不及多想,左手用力一撑地面,身体迅速的向右侧翻滚。
就在他翻身滚开的一瞬间,两只马蹄用力的踩踏在他刚才扑倒的地方,这要是动作慢点被踩上,不死也的筋断骨折。
丘岳看到没有踩到孙安,急忙一摆手中的枪就朝孙安扎了过去,想趁他还没有站起击败他结束战斗。
孙安没有起身,无法还手,只能在地上再次翻滚躲闪。
丘岳一看又没刺中,紧跟着立刻又是一枪,逼得孙安只得再次滚闪。
“我到要看看你能躲得了我几枪。”
连续两枪都没有刺中孙安,丘岳急了,一枪紧一枪的朝孙安展开了密集的攻击,逼的孙安想起身都找不到机会,只能在地上来回翻滚躲避。
“孙安看样子不行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早说过了,孙安绝不是丘岳的对手。”
“要不是孙安的马突然倒了,丘岳未必是他的对手。”
“管他是不是马的原因,反正孙安是输定了。”
“这下老太师不用担心了。”
听着官员们的议论,蔡京心里那个高兴,朝石松瞅了一眼,得意的想道:“石老儿,这回总算能把你从朝堂赶出去了。”
童贯、高俅也激动万分,双手握拳,脸憋得通红,嘴里不信的念叨道:“弄死他,弄死他――”
孙安苦于没有机会起身,被逼得只能在地上狼狈的来回翻滚闪避,心里又气又急,想道:“华大人在皇上面前保举我做护卫军左厢都指挥使,若今日第一次在御前比试就输掉,岂不是要让华大人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丢脸。不行,华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死也不能给他丢脸。”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下丘岳骑的那匹马,心里有了主意。
丘岳又是一枪刺了过来,孙安这次不再闪躲,双眼紧紧的盯着缠着石灰包的枪头,仿佛已经认命一样,丘岳见状心头更喜,手上不由又多加了几分劲。
“好,刺死他!”
蔡京、童贯、高俅同时在心里喊了起来,全忘了那枪缠的是石灰包,根本就杀不死人。
“完了。”石松双眼一闭,不敢再看。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枪头快要刺中孙安的一刹那,孙安的右腿突然抬起朝枪杆踢去。
因为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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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是从上往下刺,所以枪杆压的比较低,而且他也没有想到孙安敢不顾自身的安危冒险这样做,因此完全没有防备,枪杆被狠狠的踢中,枪头迅速往空中扬起。
趁着这机会,孙安迅速从地上挺起,双脚用力一蹬跃起,张开双手像扑食的猛兽一样朝骑在马背上的丘岳扑了上去,直接把他从马背上给扑了下来。
两个人摔在地上,因为孙安是压在丘岳身上的,所以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据说爬起骑在丘岳的身上,抡起拳头照着丘岳的脸就是一通狂揍。
可叹丘岳身为禁军都总教头,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被孙安压在下面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打的鼻破脸肿,满脸是血,昏死过去。
孙安连续打了八、九拳,看到丘岳闭眼昏了过去,害怕他死掉,赶紧在他鼻子下试探了一下,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后赶紧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又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
阅兵台上一片安静,因为谁都还没有从眼前一戏剧性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的孙安。
就连身为主持人的宿元景也忘记了宣布,和陈仲、赵俭,也傻愣愣的看着孙安。
“赢了,孙将军赢了。”郝思文激动说道。
宣赞说道:“孙将军能够形势那么被动的情况下反败为胜,真是太厉害了。”
关胜点了点头,带着敬意说道:“孙将军的武艺卓绝不凡,临场应变的机敏和胆识也非常人能比,关某与之相比确有诸多不足,日后的确得向他好好的请教才是。”
听到傲气的关胜都这么说,华榉也总算放心了。
因为关胜出生名门正统武将世家,本身武艺又非常高强,一向都很傲气,即使区居下僚,也瞧不起别的武将。
而孙安出生平凡,不仅在江湖上厮混过,而且还曾经是朝廷追缉的犯人,身份完全不能跟关胜相比。
所以,华榉之前非常担心他会瞧不起孙安,影响到护卫军的团结。
因为一支军队最重要的就是团结,他和孙安身为护卫军的左右厢都指挥使,如果彼此之间有了隔阂,对护卫军的整体实力是会有影响的。
现在见关胜对孙安很有敬意,心里的担忧也随之没有了。
“赢,赢了,孙安竟然赢了!”
“明明是要输的,突然间又赢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刚才宣赞跟王兴也是这样,看着要输了,最后也赢了,现在孙安也这样,真是太邪门了。”
“孙安赢丘岳不打紧,关键是蔡太师跟石尚书打了赌,孙安赢了他得给石尚跪下磕头,以蔡太师的身份,他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对啊,蔡太师可是让陛下作证的,这可怎么办?”
所有的官员都朝蔡京看去,只见蔡京双眼凝视着前方,像个木雕似的傻呆呆站在那里发愣,对于官员们的议论充耳不闻。
“输了,怎么会输呢,明明该赢的呀?”蔡京心里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不光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就是童贯和高俅也无法接受,脸色难看的像死老爹一样,满怀恨意看着站场丘岳旁边的孙安,恨不得活吞了他。
宿元景和陈仲、赵俭走到丘岳身边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只是受伤没有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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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之前徽宗已经说了,双方各凭本事较量,死伤概不追究责任,所以也没有为难孙安,当场宣布道:“第五场比试,护卫军孙安胜。”
“赢了,赢了,孙安赢了。”
石松,司马宏,卢正鑫三位老将高兴的就像孩子一样抱在一起欢叫。
“输了,丘岳输了,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蔡京像傻子似的喃喃自语道。
“吴呈海,宣华卿来见寡人。”
孙安赢了,徽宗心里比谁都高兴,因为现在他再要封赏华榉,就没有人在敢出来说三道四的阻拦了。
“奴婢遵旨。”吴呈海转身离开了。
孙安回到护卫军阵营,没等他开口,华榉就先说道:“老孙,辛苦了。怎么样,刚才没有伤到吧?。”
“多谢大人关心,卑职没有事情,倒是卑职让大人担心了,还望大人恕罪。”孙安抱拳说道。
华榉笑着说道:“你能把禁军名将丘岳赢了,就是当点心也是值得的。不过那匹马怎么会突然倒下了,是太瘦弱的关系吗?”
孙安说道:“不是,那匹马虽然瘦弱,但驮一个人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它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
孙安说道:“是的,刚才我看了一下,那匹马口吐白沫,舌头发黑,是中毒的表现,应该是在它上场之前,被人喂食了有毒的草料所致。”
华榉冷笑道:“这不用问,肯定是周琨干的,看我一会儿不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正说着呢,吴呈海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华大人,恭喜您获得了比试的胜利。”
“同喜,同喜。”华榉还礼之后问道:“公公,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陛下宣您见驾。”
“那赶走吧。”
华榉对孙安,关胜他们交待了一下,然后跟着吴呈海去了阅兵台。
阅兵台上,司马宏走到他面前,故意提高声音说道:“蔡太师,刚才你可是当着陛下的面跟石兄打了赌的,现在孙安赢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给他磕头了。”
“老太师刚才只不过跟石尚书开了个玩笑,大家又何必当真呢?”魏子雄说道。
魏子雄能够坐上左卫军指挥使的位置,蔡京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得站出来为他说话。
“开玩笑!”
司马宏冷笑了一声,说道:“开玩笑,为什么要让陛下来做见证,难道是那陛下耍着玩吗?”
“这――”
魏子雄无言以对,不敢再出声。
司马宏见蔡京装聋作哑不作声,往前又走进了两步说道:“太师,你可是百官之首,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对对对,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还有陛下为证,蔡太师想来应该不会出尔反尔。”卢正鑫说道。
让所有的官员都看着蔡京,蔡京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慢慢的转身看着司马宏,说道:“老夫说话一言九鼎,既然输了,自然会依约而行,岂会出尔反尔。”
“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太师依约给石兄磕头吧。”司马宏指着石松对蔡京说道。
蔡京深吸了一口气,迈步朝石松走过去,结果刚走了两三步,双眼一闭,身体就地旋转了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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