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把大堂里那个伙计押来跟那五个人跪在一起,跟着钟大明回来说道:“大人,我们已经搜查过这里了,再没有其他的人。”
华榉指着那两个被害的人,问跪在面前的六个伙计:“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半个时辰前。”
“他们是什么人?”
“要去汴京做生意的客商。”伙计说道。
华榉问道:“为什么要害他们?”
“这……”伙计欲言又止。
“说,要是敢有半句谎话,我立刻杀了你们。”华榉语气严厉的说道。
刘檗、周远地、钟大明等护卫立刻把刀架在六个伙计的脖子上,伙计吓得一哆嗦,不敢再隐瞒,偷偷看了一眼刚才在大堂的那个伙计,低声说道:“王三,看到两个客商带着不少的银子,说以往得的银子都被两位头领收走交到山寨了,难得这次两位头领不在,我们可以趁发点财,所以就把他们麻翻害了。”
“以前你们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华榉问道。
伙计说道:“只要有客商携带大量金银从这里路过,两位头领就不会放过,这些年前前后后被害的人至少有两、三百位。”
“畜生。”
华榉怒斥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没有人性的东西,人家到你们的店里来吃东西,你们不仅谋人家的财,还害人家的命,简直禽兽不如。
来啊,把他们给我砍了。”
“公子饶命……”
刘檗等人一起把刀举起,跟着手臂往下一落,六颗人头一起掉落在地上。
华榉随后转身看着身后林冲、呼延灼、徐宁、杨志、史进等一干原来的梁山头领,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以前一直跟你们称兄道弟的梁山兄弟所做的事情,人命对于他们来说和猪狗没什么区别,只要对他们有利可图,没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林冲、呼延灼、徐宁、杨志、史进等人其实以前就听说了孙二娘、张青夫妇以蒙汗药加害客商的事情,虽然他们心里也不认可,但由于当时身在梁山,再加上也没有亲眼目睹这样的惨状,所以也没感到有什么触动。
但现在亲眼看到了被害的客人如同牲口一样被处理,这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着实让他们有了不小的震动。
因此,面对华榉的斥责,他们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华榉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之后,情绪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说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们虽然落草为寇,但内心还是善良的,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只是如果你们长时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会受到他们的连累,影响到你们的声誉,因为对于外面的老百姓来说,整个梁山是一体的,一个人做了穷凶极恶的事情,那梁山所有的人也都会有份儿。
不过还算好,梁山现在马上要被剿灭了,你们也都跟梁山划清了界限,只要以后再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就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声誉。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以后再交兄弟,别只凭什么所谓的义气,而要看人品。”
林冲、呼延灼他们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华榉让刘顺他们把六个伙计和客商的尸体抬出去找个地方掩埋了,然后在店里等着郝思文回来。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店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华榉带着人从店里出来,看到郝思文带着约三千左右人数,穿着百姓衣服的护卫军来了。
林冲问道:“大人这些人是……”
华榉也没有隐瞒,说道:“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已经暗派了一只队伍在梁山周围潜伏了起来,原本是打算找机会悄悄暗渡水泊奇袭梁山的,没想到吴用突然主动找上了我,所以我临时改变了计划,把济南府当成了剿灭梁山军队的主战场。
不过,这三千人我并没有叫回去,依然让他们在周围埋伏着,就是为了能够最后夺取梁山时派上用场。”
林冲、呼延灼、徐宁、杨志,史进等人没想到华榉都已经把人派到了梁山眼皮子底下,全吃了一惊,都对华榉的谋略和布局手段感到害怕。
“大人,三千护卫军士兵已经全部带到。”郝思文说道。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对宣赞说道:“宣将军,你立刻率领两百名士兵把南山路、东山路、西山路三处梁山酒店给我查抄了。”
“是。”
宣赞答应之后,上马提刀带着两百士兵走了。
“留下二十人在这个小店看守,其余的人立刻去水泊渡口处。”华榉随后说道。
“是。”
在林冲、戴宗等人的带领下,华榉他们到了水泊渡口,渡口边有一条小船,船上躺着一名用草帽盖着脸,正在休息的艄公。
“别睡了,快起来。”戴宗喊道。
艄公把脸上的草帽取了下来,看到是戴宗他们,急忙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各位头领,你们回来了。”
“赶快给水寨发信号,让他们派船过来接我们回去。”戴宗说道。
“是。”
稍公立刻拿起划船的桨,用力的在船沿敲了起来,节奏有快有慢。
“他这是在干什么?”华榉问道杨志。
杨志说道:“水泊太宽了,用人来回传递消息太费时间,所以水军在水泊里安置了十五艘专门用来传递信息的消息船,当他用木桨敲击船沿把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十五艘消息船会依次把消息传递回水寨,这样水寨就会知道我们一共有多少人,要派多少只船来接我们了。”
“原来是这样。”华榉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水泊里面不断的传来同样的敲击声,声音由近而远。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水泊里来了百十来只中型船,正中间的一条船上站着两个人,正是留守在水寨里的张横、张顺两兄弟。
“林教头、戴院长,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回来,吴军师、花知寨、徐统制他们呢?”还隔着老远张横就喊道。
戴宗说道:“我们是先头部队,他们就在后面,一两个时辰之后就回来了。”
“那这么说济南府打下来了,千年人参也拿到手了?”张横又说道。
“没错,已经打下来了,时迁兄弟也救了,千年人参也拿到了。”戴宗说道。
很快,船驶到了渡口岸边,张顺、张横两兄弟从船上跳下来,先冲着林冲,呼延灼,杨智,徐林、史进、戴宗等人抱拳拱了拱手,然后就准备请他们上船。
这时,张横突然看到了站在徐宁、呼延灼身后的华榉,脸色瞬间一变,因为上次被抓的时候华榉当面审过他,所以认得,惊呼道:“华榉!”
“把他们拿下。”见被认出来了,华榉立刻下令道。
杨志、徐宁、韩滔、彭玘立刻上前,没等张横、张顺两兄弟来得及动手,便将二人给拿下了。
同一时间,关胜也下令护卫军士兵把撑船的那些梁山水军士兵给拿下。
“林冲、呼延灼,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官兵勾结,军师回来饶不了你们的。”张横怒目而视的吼道。
华榉缓缓的走到他们两兄弟的跟前,微笑着说道:“你们的吴军师已经回不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横没由来的心一慌。
“这都不明白吗?”
华榉慢慢的把头伸到他的脸前,盯着他的眼睛,带着微笑说道:“他死了,另外还有一些头领也被杀了,剩下的那些全都被抓住,梁山的军队已经完了。”
张横,张顺听到这个消息,好似被雷劈了一样,过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张横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梁山军队不可能完了,这是假的,假的……”
华榉也不想在这里跟他们两兄弟多浪费时间,说道:“把他们两个捆了看起来,回头再处置他们。”
“是。”
士兵上前,从徐宁、杨志等人的手中把他们接过去,绳捆索绑了起来。
“林冲、呼延灼、徐宁、杨志,我知道肯定是你们出卖了吴军师他们,你们这些狗贼不得好死,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张横大声叫骂道。
华榉说道:“把他们的嘴堵起来。”
士兵在渡口后面野地扯了两把野草捏成团塞进他们的嘴里,然后再用一根布条勒住。
“上船。”华榉率先跳到了船上。
随后,林冲、呼延灼、徐宁、杨志、史进等人,以及那些护卫军士兵全都上到了船上,然后朝着水寨驶去。
由于不放心梁山那些水兵来划船,华榉让护卫军士兵自己划,但他们不是专业的水军,船划得不太好,所以行驶的比较慢,等到船划到水寨的时候,已经快要亥时了。
船靠岸之后,华榉他们从船上下来,呼延灼对守在岸边的士兵说道:“立刻去把所有的兄弟全都集中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是。”
虽然呼延灼不是管理水寨的头领,但毕竟在梁山排位比较高,所以水寨的士兵也听他的吩咐。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水寨所有的士兵都在水军操练场中间集合,华榉让呼延灼问了一下是否全部到齐了。
当水寨士兵回答已经全部到齐,华榉立刻下令把他们包围,用弩箭对着,迫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全部抓起来,控制了整个水寨。
“关将军,你率兵在水寨镇守,把我们的政策告诉他们,若是有谁敢趁机乱来,立杀不郝。”华榉对关胜说道。
“卑职遵命。”关胜说道。
随后,华榉在戴宗、呼延灼、徐宁、杨志等人的带领下,朝着山上大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