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和朝廷一向是死对头,很高兴今天大家能够幡然悔悟,回归正途。”
华榉端起酒杯说道:“来,我代表朝廷欢迎你们。”
吴用赶紧也把酒杯端起来说道:“多谢大人。”
华榉看了一下其他的人全都没有动,问道:“大家为何不举杯呢,难道是怕我在酒中下毒吗?”
“大人一片盛情招待我们,我们怎敢有此想法?”
吴用随即看了一下其他的人,说道:“华大人一片心意,各位兄弟切莫辜负了。来来来,我们一同敬华大人一杯。”
混江龙李俊想到一会儿他们还有硬仗要拼,不如先吃饱了把体力补充回来,一会动起手来才更有力量。
想到这里他把酒杯端了起来,对其他的人说道:“各位兄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吃饱了有力量才行。既然华大人如此盛情,我们又岂能辜负了他。来来来,我们一起敬他一杯,祝他加官进爵,富贵一生。”
梁山的那些头领听到李俊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也都把酒杯举了起来,对着华榉齐声说道:“祝华大人加官进爵,富贵一生。”
华榉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多谢各位好汉的美意,我也祝各位好汉能“心想事成”,早日为国建功立业,成为国之栋梁。“
大家一起同饮了一杯,随后华榉把酒杯放下说道:“大家随意吧,想吃什么尽管吃,不够我再让人去买。”
“多谢大人。”吴用说道。
其他的梁山头领谁也没有再说话,全都一个劲的闷头大吃。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林冲,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对林冲说道:“林教头,来,我敬你一杯。”
林冲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林冲乃阶下之囚,受不起大人的敬酒。”
华榉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笑着说道:“林教头,我敬你的这杯酒可是有特殊意义的。”
“什么特殊意义?”林冲问道。
“你我故人,多年未见,如今能够重逢,难道不值得喝一杯吗?”华榉说道。
“故人重逢!”
华榉这话不仅让林冲愣住了,同时也让吴用、花荣、秦明、呼延灼、杨志、徐宁以及在场所有的梁山头领等人为之一惊,满是疑惑的看着林冲和华榉。
林冲仔细的又打量了一下华榉,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而且两个人从年龄上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毕竟林冲已经是四十上下的人,而华榉年纪不过双十,从时间线来推算他上梁山之前,华榉还是一个小孩子,并且在他认识的小孩当中也没有姓华的。
“华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林冲虽然是汴京人士,但似乎从未与你谋过面,何来故人之说?”林冲说道。
“看来林教头是真的把在下这个朋友给忘记了。”
华榉笑了笑,说道:“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事隔这么多年没有相见,林教头一时想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人既然这么肯定以前我们认识,那还请大人说出我们是在何处认识的?”林冲说道。
华榉再度一笑,说道:“我跟林教头一共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岳庙,这第二次嘛,就是高俅让你带刀他家的时候,我跑去阻拦你,说高球要害你,但你没有听我的还是去了。”
啊!
华榉这话一说出来,林冲当时就惊住了,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华榉,虽然华榉跟那个时候模样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仔细瞧还是能够瞧出来。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友!”林冲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正是。”
林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位小友,居然就是让他们梁山吃尽苦头的仇敌,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林教头,你真的跟华大人认识?”吴用问道,花荣、秦明等人也都看着林冲。
林冲看着华榉说道:“我与……华小友第一次见面是在岳庙,那时他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体也很瘦弱。听他说自幼多病,险些性命都没了,幸亏遇到了一名世外高人才医好了他的病。我与华小友第二次见面,是高俅设下圈套想害我之时,当时华小友跑来阻拦我,让我不要去见高俅,可惜当时我没有听他的话,还是跟着高俅派来的人走了。结果这一去,果然被高俅那个老贼所害。”
林冲本来不想把他跟华榉相识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是属于他和华榉两个人之间的事,但看到吴用和其他头领都盯着他,如果他要是不说清楚,只怕会引起大家的误会。
所以,他才把跟华榉两次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林教头跟华大人是认识的,那为何以前不见林教头你提起呢?”花荣问道,语气显得有些怪异。
“我虽与华小友见过两次面,但两次都没有问他的姓名,所以之前我并不知道华大人就是当年的那位小友。”
林冲从花荣的语气中已经听出在怀疑他,虽然他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梁山的事情,不怕被怀疑,但现在是非常时候,如果要是不说清楚,很可能会引来梁山众头领的猜忌。
因此,他还是做出了解释。
不过,对于他的这番解释,不仅花荣没有相信,就是吴用、秦明、李俊等人也都没有相信,毕竟任何正常人交往,第一件事就相互通报姓名,没有谁说见了两次面,连对方姓名都不知道的。
所以,在他们看来林冲是在故意用假话欺骗他们。
“林教头,本来你发配那天我也想去送你的,可惜临时有事耽搁了,等我赶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华榉随后说道。
“多谢。”
林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当时我没有听你的话,如果当时要是相信你,没有去高俅家里,我也不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林教头也别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中,要向前看的,因为希望都是在前方。”华榉说道。
“希望在前方!”
林冲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后面还是前方都不会再有希望。”
华榉知道林冲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个坎没有过去,只要那个坎跨过去了,他的人生就会焕发出新的光彩。
“林教头千万不要这么想。”
华榉说道:“虽然之前你落草为寇,但那是奸臣迫害所致,并非你自愿。如今你已经重新回归到朝廷,正是你一展平生之志,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怎能说没有希望呢。”
“够了!”
旁边花荣担心再让华榉这么劝下去,林冲真的被他给劝动了,所以没等林冲说话,立刻拍桌而起,冷目怒视着华榉,说道:“姓华的,收起你这套虚伪的说辞,我们梁山兄弟不会上你当的。”
“说的没错,那个昏庸腐败的朝廷谁想替它卖命。告诉你,我们梁山兄弟只听从公明哥哥的话。”混江龙李俊也站了起来。
跟着,所有梁山的头领全都站了起来,目露凶光的看着华榉。
华榉丝毫没有害怕,淡然的看了一下花荣等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各位莫非又想造反不成?”
“姓华的,你说的没错。”
史进说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们根本就没有真心想要归降,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蒙骗你而已。”
华榉依然没有慌张,扭头看了一下吴用,问道:“吴先生,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吴用现在被华榉给搞懵了,闹不清楚他是已经有了安排故意在这里装,还是那个士兵根本没有把布块交给他。
“是的。”吴用说道。
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他还是决定先顺着梁山这边说,以免被他们看出端倪知道是他出卖了他们。
他可是知道这群人的,如果要是让他们知道是他出卖了他们,非立刻把他给剁了不可。
“吴用,你好大的胆子!”
华榉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瞪着吴用说道:“先前你派人来跟我说,想要改邪归正,归顺朝廷,为国效力,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幡然悔悟,所以才答应了你的请求,精心设下了济南府有千年人参这个陷阱,帮你把这些不愿意跟你一起归降朝廷的头领一网打尽,没想到你居然是在骗我。
吴用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我真是错信了你。”
“什么,原来出卖我们的是你!”
花荣、秦阳、史进、李俊、孙二娘、顾大嫂、雷横等一众梁山头领做梦也没有想到,真正出卖他们的,居然是吴用,顿时全都愤怒了,一个个眼中喷火,恨不得把他活撕生吞了。
吴用万没有想到华榉会把他给抖出来,一下慌了,看着花荣、秦明等人辩解道:“不不不,我没有,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出卖大家……”
“你有。”
这个时候谭高突然大声说道:“今日下午,大家散了之后,我透过窗户亲眼看到你把一个士兵叫到你的窗前,然后把一件东西交给了他。所以当时我就怀疑,真正出卖了我们的是你。”
吴用真的以为被他看见了,更加慌张,声音颤抖说道:“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出卖的我们,现在反而把罪名栽到我的头上,你们真是罪该万死。”
“我没有胡说。”
谭高从身上取出一块布举在手中,对着在场的梁山头领说道:“这块布就是他交给那个士兵的。当时我起疑之后,便借着上茅房的时候,追上那个士兵,用身上携带的两个金锭贿赂了那个士兵,把这块布从他手里拿了过来。等回到房间里一看才知道,是他写给华榉的告密信,把晚上大家要趁宴席抓华榉的计划全都写在了上面。
大家可以拿去看,若我是胡说,大家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