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梅婆
曹文诏缓缓站起来身:“如今这几年咱们大明拐卖儿童妇女越来越多。”
“就连那葡萄牙人都要拐走咱们大明的妇女劳动力,以前没人治,不代表永远没人治。”
“如今皇上圣明,将河北人贩案交给我,我又怎么能让皇上失望呢。”
“通过这些天的抽丝剥茧,你梅婆有重大嫌疑,京师有三百多名孩子丢失,通过成国公转移天津,走海路将那群娃娃们运走。”
“如今成国公已经被皇上限制禁止出门,可还是有一批三十多个孩子丢失了。”
“老子本以为他们走海路,没想到你们这群狗贼走陆地,还想神不知鬼不觉。”
“我呸。”
曹文诏一摆手,瞬间有一名侍卫,呈上来一个画像,画像下还有成国公特批的牌子。
沿途官兵差役见此牌都不敢阻拦,生怕惹到国公不悦。
那画像中的女人,正是此时堂下跪着的老妇人。
梅婆连忙摇头说道:“那不是我,画中女人耳朵下有一颗痣,我没有,冤枉啊。”
曹文诏哼了声:“你是怀疑我看错了?”
“这分明就是你,还敢嘴硬,来啊,大刑伺候。”
“是。”
两名官差,抓起那老妇人的头发往地上一摔,随后将她的手指放在案板上,拿起烧红的铁针,对着指甲盖。
使劲的一戳,铁针顺着指甲内部直接戳了进去。
“啊…”
这一幕让围观的百姓都摇头不止,十指连心,这一下恐怕要痛半个月啊。
曹文诏还不满足,他走了过去,抓起酒壶猛灌几口,随后“噗”在了她脸上。
然后从宽厚的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准她的耳朵,直接划了下去。
一个苍老的耳朵就这样被他拽在手里。
他放在手里掂量啊一下,撅嘴:“真他妈的难看。”
随后将血淋淋的耳朵,扔给后面的人:“丢到后院喂狗。”
“是。”
曹文诏这时候又拿出一个坚韧的木板,他吹了吹上面的灰。
还没等梅婆反应过来,直接抽了上去。
光滑坚韧的木板打在人的脸上,带来的疼痛感是双倍的。
尤其是曹文诏这双大手直接抽了上去。
随后是像马达一样的“啪啪啪”,梅婆连呼吸都快呼吸不上了。
剧烈的疼痛让她干瞪眼,却说不出话。
直到曹文诏有些累了,甩了甩手,才停止下来。
梅婆的脸已经被打烂,她的眼泪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整个脸肿的非常高,鲜血流了一地。
她爬在地上,伸出手:“别打了,我招,我招。”
“咔嚓。”
还没有说出口,曹文诏一脚踩断了它的手指头。
现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
“好,打得好,就该这样打,打死她。”
现场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贩卖人口在大明一直不算新鲜事儿。
三姑者,尼姑、道姑还有算卦的卦姑;六婆者,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也。
三姑大家都明白,但六婆中除了媒婆现在已经很少被提及。稳婆指的是接生婆,虔婆是妓院的老鸨子,药婆是卖药看病的乡野女郎中,师婆是装神弄鬼、画符念咒的巫婆。
最著名的还是牙行。
牙行相当于后世的中介,什么东西都卖,也包括人。
牙行这个行当走向巅峰还是在明清时期。
明代中期以后,资本主义萌芽在中国出现,商品经济空前的繁荣,市场网络在中国不断地扩展,牙人获得了广阔的生存空间。
明清两代,牙人从业人数动辄成千上万。崇祯年间,杨嗣昌向皇帝的奏疏中提到,一年从牙人那里征收的牙税就有六十七万五千两,为全年税收总额的六分之一。
还有非常著名的扬州瘦马。
因为牙婆的出现养活了一大批瘦马贩子,却也迫害了许多花季少女。
明朝的瘦马,和烟花柳巷里的青楼女子略有区别,青楼女子地位级别地低下,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照顾来消费的客人
而瘦马。除了成为烟花之地的娼妓,还有可能被娶进富豪人家中,过上稍微奢靡的生活。即使只能作为小妾,也比沦落成娼妓要强得多。
之所以有些还是因为重男轻女。
老百姓家中若是生了个男孩,还可以顶起家中的农活,帮忙耕作。若是生的女儿,在他们心中用处则没有那么大。
所以父母便想着,将女儿卖给那些养瘦马的人贩子,这样就能换取自己想要的钱财。
牙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民间去物色一些面相貌美,并且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她会用相当低廉的价格,从那些不能过活的家中,买走女儿,买卖的价格,一般只需要十两银子左右。
这群牙婆把这些买来的女孩带回家,分为几个档次,教她们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然后再以上千两或者几百两的价格卖到全国各地。
这些瘦弱的女孩到了雇主家,被折磨的惨绝人寰,有些变态甚至还虐杀。
有的成为小妾,还有些直接被转卖到民间妓院,被乡野村夫把玩。
大多数都是香消玉损。
如果仔细了解瘦马的待遇,恐怕能把人看抑郁。m.166xs.cc
曹文诏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是一脚,直接踹断了她的肋骨。
现场又是爆发一阵高呼,他们有的连罪名都不知道,但是看到别人高呼,自己也跟着。
看到有人挨打,就莫名的兴奋,这年头有热闹不看简直是王八蛋,丧尽天良。
更何况还是军爷惩治罪犯,那就是爆炸性的热闻啊。
人群中每当有人呼喊一声,有一个中年男人便咬牙切齿。
他戴着斗笠,努力压低帽檐不让别人看到他那血红的眼睛。
心里已经是恨到没边,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老妇人救下来。
曹文诏打累了,他长舒一口气,如果不是手下留情,恐怕早就弄死这个老太婆了。
也不看看她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劫刑场,心里有些纳闷,自己都把墙给拆了,人员也疏散了。
怎么还是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