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牧宫的安全归淳维管,所以守卫后宫的禁军也不敢拦他,由他闯进去,直奔妺喜住的长春殿。
在长春殿里,妺喜刚吃完晚饭,叔嬉季嬉姴董寝宰央小臣狸等人陪着,在看宫女们新编排的歌舞。
这时候,淳维斯伯斯仲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来。
妺喜见淳维来势汹汹,大惊,急忙站起来,喝道:世子,你连夜带兵闯到后宫来,想干什么?
都退下!淳维手按着剑一声爆喝,吓得在场的宫女们尖叫着退下去了,只有寝宰央小臣狸和姴董等几个最亲近的人没走,他们不知道淳维要干什么,怕元妃有闪失。
世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妺喜又问。
嘿嘿,没什么,只是想找元妃聊聊!
聊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不不,有很多可聊的,淳维说:元妃该知道,我和琬琰二妃早就两情相悦,她们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现在父王不在,她们寂寞无聊,本世子来找她们叙叙旧,派遣一下烦闷,希望元妃能够批准。
批准?妺喜冷笑一声:这事儿还有本宫批准?你们不是早就夜夜欢愉了吗?她们还寂寞无聊?自从她们来后,本宫这里的寂寞无聊她们知道吗?
哈哈,好,那好,本世子也来陪元妃聊聊,给您派遣一下寂寞和无聊!淳维说着,迈步上前。
啊妺喜突然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跌坐在席子上:你你大胆
世子不得无礼!小臣狸大喝一声:元妃是后宫之主,也是您的长辈,您怎么敢如此亵渎?
说着站起来,拦在淳维和妺喜之间。
淳维连看都没看,拔出佩剑来,噗嗤一下,小臣狸被刺了个透心通,用脚一蹬,拔出剑来,小臣狸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斯伯斯仲也拔出剑来对众人吼道:都老实点,不许动!
叔嬉季嬉姴董等人吓得惊声尖叫,抖衣而颤。
淳维挥剑一指众人:你们,滚下去,我要和元妃好好谈谈!
叔嬉等人吓得一溜烟跑进一旁的偏房去了。
淳维让士兵把小臣狸的尸体抬下去,命令斯伯斯仲带兵把住宫门,谁都不许进来,然后就奔妺喜过来了,一把抓住提起,拦腰抱起来,就往里面的寝殿走去,那本来是夏桀和妺喜睡觉的地方。
妺喜早吓呆了,现在孤立无援,威势全无,反应过来,惊恐万状,一边挣扎一边惊叫呼救:世子不可放开我快来人,救命呀!
可喊了也是白喊,哪里还有人敢来。
淳维身强力大,妺喜一个女人,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被淳维抱进寝殿,哐当关上了房门,接着就响起了妺喜的呼救声和哭喊声。
可是长春宫的人谁敢出头?都憋着连大气不敢喘。
淳维在长春殿里,一夜都没出来。直到天光大亮,才走出殿门,一脸倦容,却带着得意和满足的笑容。
正坐在台阶上靠着柱子打瞌睡的斯伯斯仲和家兵们急忙站起来,上前接住:世子,怎么样?嘿嘿,快活不?
快活,真他娘的快活!淳维眉飞色舞:二弟和赵及说得对,这贱人确实还不老,真带劲,出乎意料!
哇!真的啊?
我真佩服父王的眼光,的确会选人!淳维得意洋洋地念叨着:这贱人这个年龄,身材还这么窈窕,一身好白肉,又香又滑,被父王御用这么多年依旧不输处子,简直销魂。嘿嘿,以前听国人说她有妖术邪法,是个能媚死人的妖精,蛊惑父王,现在我终于相信了。哈!不错不错
是是,元妃本来就是有名的美女,年龄大点还是美女。恭喜世子,贺喜世子。捞斯赖斯兄弟奉承着:您看上去有点疲惫。
嗯嗯,昨夜弄了大半夜,今天早晨又弄了一场,把这贱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我简直痛快透顶!这口鸟气邪火在肚子里窝了十几年,现在都出了,舒坦,真舒坦!倒是真有点累了,回去再睡会儿。
淳维打个哈欠,挥挥手,带着斯伯斯仲和家兵扬长而去。
——当年夏桀强夺了本该属于淳维的二玉,现在淳维不仅得回了二玉,还强曓了夏桀的元妃妺嬉,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莫非前定。
叔嬉季嬉姴董寝宰央等人一夜都没睡,躲在长春殿的侧房里噤若寒蝉,听见妺喜在寝殿里哭喊呼救也不敢出头。
本来想去找蛟妾来帮忙的,可是殿门被斯伯斯仲和家兵把住,谁也出不去。
一大早天还不亮,又听见寝殿里传来妺喜的哭喊和尖叫声,足有半个时辰,后来就没了动静。
又过了一阵,从门缝里看见淳维从寝殿里出来,出去了。
叔嬉季嬉姴董寝宰央和众宫人才跑出来,进了寝殿,见地上床上衣被凌乱,妺喜大字形地躺在玉床上一动不动,云鬓散乱,满面泪渍,惨不忍睹,双目紧闭,已经昏不知人。
众人都吓得魂飞魄散,惊叫连天。
他们都知道淳维凶暴野蛮,一点不比夏桀差,而且他痛恨妺喜,下手肯定没轻没重,以为妺喜被淳维弄死了,那样他们这一干人等谁也活不了。
好歹姴董还清楚点,急忙上前一试,还有鼻息,知道只是昏迷,急忙和宫人把妺喜扶起,捶胸抚背,连喊带叫,弄了半天,妺喜才悠悠醒转,却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全身瘫软,只是喑哑着嗓子喃喃地说:禽兽畜生无耻
叔嬉季嬉和宫人给妺喜擦洗了身体,姴董让宫女把床铺重新整理铺好,又扶妺喜躺下,盖上被子。
妺喜仍旧神志不清,闭着眼,嘴里依旧喃喃地咒骂着禽兽,畜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众人就这么傻站着,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站了一阵,叔嬉季嬉见妺喜睡着了,自己也一宿没睡,坐了一会儿,抗不住,就回自己的寝室睡觉去了。
姴董不敢走,带着四个宫女守在床前,寝宰央也在寝室外候着,怕有什么闪失。
一直到了午时,妺喜还昏睡不醒,姴董觉得该吃饭了,就让四个宫女守着,自己出来,和寝宰央一起去安排膳夫庖人给妺喜等人准备膳食。
等他们回来,姴董看到四个宫女在寝室门口站着打瞌睡,就低声喝道:让你们守着元妃,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一个宫女说:刚才元妃醒了,让我们到门口伺候着
姴董大惊,急忙推门进了寝室,就见妺喜披散着头发,只穿着内衣,在宫殿横梁上搭了条白绫子,结了扣儿,站在一个床几上,正把头往扣里伸。
姴董和宫人们吓坏了,发一声喊扑上去,抱腿的抱腿,揽腰的揽腰,把妺喜拉下来:元妃,不要想不开啊!
放开,放开我!让我死!我不活了!不活了妺喜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众人劝都劝不住。
叔嬉季嬉也急忙跑来,安慰劝解,可妺喜照旧哭闹不休,必定要寻死。
众人都着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又是姴董先反应过来,让寝宰央快去找蛟妾,只有这个妖精的话妺喜还能听。
蛟妾一直在自己的寝殿里养病,很少到妺喜的长春殿来,昨天晚上的事儿她也不知道,还坐在席上闭着眼吐纳炼气呢。
寝宰央跑来,把事情对她一说,把蛟妾惊得真气失控,差点走火入魔,也半天没说出话来——淳维这么大胆子,和二玉私通就够呛了,竟然还敢带剑入宫杀人强//奸/元妃,如此大逆不道败乱人伦的禽兽行,这位世子也能干得出来!
她急急忙忙跑到长春殿,看到妺喜还在哭嚎,哭得天昏地暗寻死觅活的,嗓子都哑了,叔嬉季嬉姴董和一帮宫人跪在两边劝慰。
蛟妾叹口气,上前劝慰:元妃,事情都这样了,您死了也没用。其实您该明白,世子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堵您的嘴。您现在这么死了,正合了世子的心意。君上也不知道内情,罪责死人担,别人再编个瞎话污蔑您,您岂不死得不清不白,岂不冤枉?伯狸大人更是白死了。
淳维这个畜生,禽兽不如。妺喜哭着:本宫可是元妃,是她的后母啊
他什么时候把您当他的后母了?从辈分上说,二玉也是,他不也照样和她们胡闹?蛟妾耐着性子说:元妃,俗话说得好:‘得忍且忍,得耐且耐,不忍不耐,小事成灾。’妾身觉得吧,您还是暂时隐忍,一切等君上回来,再做论处。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您这样死了,又有什么用呢?死人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啊。更何况,咱们姐妹现在都失宠了,就是死了,君上也不会在乎,死得更不值了。
妺喜听罢,抹抹眼泪,不哭了,咬牙切齿:等君上回来,本宫一定要奏明君上,把这畜生和二玉那两个贱人碎尸万段!
唉唉,是啊,可前提是您得能活着啊,至少活到君上凯旋啊。蛟妾说。
妹妹,你会预言,你说君上啥时候能打胜仗?啥时候能回来?
蛟妾叹口气:元妃,不瞒您说,我这次重病,病得委实不轻,每天浑浑噩噩的,预言能力大大下降,估摸不透了。要想知道,只能等我病好了之后。
——蛟龙颔下的肉瘤是它的薄弱环节,也是它神通的所在,蛟妾被东穷伦一箭射在肉瘤上,差点丢了性命,也影响了她的神通,至少暂时预言不得了。
本宫现在就给君上写信,告淳维这个畜生妺喜带着哭腔说。
元妃,臣妾觉得不合适,蛟妾说:现在君上正在和商人打仗,您这时候给他说这事儿,万一君上分心,战事有差池,还不得把火儿发到您头上?妾身的建议是,您还是忍忍,等君上凯旋,当面再做计较。
妺喜想想,觉得蛟妾说得也在理,就咬咬牙,决定先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