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小心!”
就在陈永仁看到那一辆车的时候,他急忙将苏文洛向着车后拉了过去。
小破车冲进了别墅,车后十几名保安冲了过来,将小破车围了起来。
“你这家伙,不是和你说了,私人别墅不能进,就是你是差老也不行吗!”
一名保安上前,手中的橡胶辊将驾驶室的玻璃破开,然后想要拉出驾驶位上的黄狗。
“再动手,你就是袭警,我让人,我的手枪可不认!”
黄狗从车上走了下来,向着陈永仁走了过来。
在来到陈永仁面前的时候,直接一个耳光打在了陈永仁的脸上。
“衰仔,你是不是真的要反水,想好了同我说!”黄狗脸上带着煞气,冷冷的盯着陈永仁。
全程,他看都没有看苏文洛一眼,而他那一双愤怒的眼睛,随时都能将陈永仁分割。
苏文洛打量了一眼这两个一辈子相爱相杀的人,然后只是摇摇头上楼去了。
之前在香港岛的时候,黄狗自己就说了,一定要阿仁自己同他讲。
只是他有些不确定,黄狗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难道,黄狗这个扑街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卧底。
苏文洛从冰箱中拿出了一瓶可乐,然后在三楼的躺椅上躺下,看着楼下黄狗和阿仁对线。
对于黄狗,阿仁的内心震动是相当的复杂。
这家伙六年前将自己带出警队,成为了卧底,三年又三年。
自己女儿都六岁了,如果不是苏文洛,他这辈子可能会遗憾而死。
而且,自己的便宜老豆,也是这家伙害死的,这些事情现在聚集到一起,他真的好复杂。
“黄sr...”在想了这些年的事情后,阿仁抬起了头看向黄狗。
“我不欠你的。”阿仁将埋藏在内心多年想法说了出来。
这些年,自己给黄狗做卧底,让他从一个警长升职到了高级督察,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争气。
现在也不会重新回到警长,可以说: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这些年,我拿命在外面拼,帮你做事,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被矮骡子砍,被自己的同僚追!
就算,我最后能够活着回到差馆,你认为警队中的那些督察会认为,我一个警队都没有毕业就出去当卧底的差老,配合他们在一个办公室吗?”
“怎么没有资格,你的档桉一直都在警队的档桉室!”黄狗有些激动的接着说:
“这一次,只要你能够将苏文洛送进去,那么警队可以直接安排你高级督察,到时候我见到你都要敬礼。”
黄狗继续画饼。
陈永仁笑了,只是那笑容真的很假。
“黄sr,你真的以为我是白痴吗?我虽然当了几年的古惑仔,可是不代表我没脑子的!
几年前,你将我从警队中挑出来,想来就是因为我老豆是尖沙咀的倪震。你想用我对付他,将倪家彻底的拔掉。
前几年,倪震差点挂断,想来当时你就想将我安插进去,帮你搞垮倪家,是不是?”
黄狗此时一句话都没有,因为阿仁说的都是他最初的想法。
可是,现在的他真的有些舍不得阿仁这个卧底,不过现在的他还想在用阿仁一次,让他进倪家,然后从内部搞垮他。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还没有付出实践,阿仁就直接反水了。
居然连差人都不中,跑去和货洛做古惑仔。
“阿仁,你听我狡辩……”黄狗欲言又止,看着如同愤怒狮子的陈永仁,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sr,你不要再说了,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不欠你的,不欠差馆的,就算我有欠你的,这六年我受的伤都已经帮我还掉了!,
以后我不会再做卧底,更不会帮你对付倪家,毕竟我的身上也流淌着倪家的血脉。
】
这一刻,陈永仁彻底和黄狗进行了摊牌,二人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黄sr,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把我的档桉给删掉吧!
让我认认真真的做一个矮骡子,毕竟,从警察学院毕业那么多年,我一天差老都没有做过。
如果真的让我回去坐办公室,我怕我会不适应。
如果黄sr你不愿意,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将我拉走,放心,我那么多年的付出,我就当是喂了狗了!
陈永仁说着将自己的双手向前,然后盯着黄狗。
此时的黄狗犹豫不绝,难道真的要将阿仁给拉回差馆。
他的那一双死鱼眼,死死地盯着陈永仁,右手已经放在了手铐之上。
“阿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刚刚你说的话,我就当是一阵风,谁都没有听到,你只要帮我搞掉倪家,我就让你回归警队!
以后都不用再做卧底,更不会被矮骡子追,被差人追,以后你只要穿上女王的这身皮,我保证你能平步青云!”
黄狗还在做着最后劝导,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罢了。
如果是之前阿仁还没有知道阿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独自抚养了六年的时候,或许真的能够信了他的鬼话。
可是现在,阿仁的脑海之中全都是女儿和老婆,黄狗的话简直就是放屁。
黄狗看到阿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反而有的只是深深的饥讽。
这一刻,黄狗愤怒无比,他知道自己彻底被阿仁给看透了。
终于,黄狗阴沉沉的看着阿仁,然后说道:
“既然你做了选择,那么就不要再后悔,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事,我一定会亲手抓你!”
“点样,黄sr在我家威胁我兄弟,小心我告到人权暑,扒了你这身皮!”
苏文洛打开三楼的窗户,将手中的可乐瓶直接从高空砸向黄狗。
“阿仁,现在回去看看你老婆孩子吧,明天带她们好好出去玩一玩,车上有钱,不要舍不得花!”
苏文洛的声音从三楼传了出来,黄狗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彻底的败了。
可是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是他说的算,自己手中的棋子忽然叛变,这让他相当的不甘心。
是的,对于陈永仁的叛变,他有的只是不甘心,不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