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惊呆了,甚至裴嫣然一听,也不再跨上火盆,只已一腿抬起,被声音所打断而差点倒下,幸好宋子瑜眼快扶着裴嫣然跨上火盆,男主人正与新娘相对,因此,宋子瑜对裴嫣然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秦氏当然不想让宋子瑜在婚礼上发生任何事情,皱着眉头问面前的丫鬟:“你家里的女孩是什么人你的女孩怎么啦”
“奴婢是郑国公府的袭香,我们姑娘是郑国公府二小姐,刚刚我们姑娘在后院与贵府二姑娘生了些言语上的冲突,宋二姑娘这会子已经将我们姑娘绑了起来,说我们姑娘名声本就毁了,这会儿正好做一件好事,送我们姑娘归路呢”
正好此时月溪亦匆匆寻至,首先,看看大家,又附在宋玉绰耳旁说道:“主子,二姑娘让人把郑国公府二姑娘给绑了”
“什么”难道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吗宋玉绰愕然,似乎刚才袭香所说属实,但宋玉云并不是这样一个没有头脑的男人,我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甚至昨儿也自作自受,毁誉参半,就不会那么自暴自弃了
宋玉绰愁眉不展地看着宋子瑜旁边的莫琛渊,却见莫琛渊也在看着他,看到宋玉绰看着自己,赶紧让她眼色,示意迅速解决,不要误打误撞的良辰把话落在别人的身上。
宋玉绰由此回应,现在不应该再去想宋玉云此举有何用意,但必须尽快解决此事,敛心,正准备说话,结果被宋子若挡在前面。
“母亲跟大姐先忙着,女儿这就带人去后边看看去”说着,又安抚袭香:“袭香姑娘无需担忧,若是贵小姐出了什么事,咱们府上定会负责”
结果宋子若提前一步,宋玉绰就想出来解决的办法。
秦氏安慰地冲着宋子若点点头,正准备说出要宋子若快处理的,郑夫人倒是起了怒火,指着宋子若,便破口大骂:“你们负责若是我女儿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怎么负责”
“郑夫人先消了气”宋玉绰赶紧让宋子若眼色,叫宋子若快到后院,把宋玉云她们的事情化解,再一次向柳绿月容月溪三人身上功夫了得,点头哈腰,示意他们赶紧跟上宋子若,帮助她。看到几个人来到后院,宋玉绰这才稍有欣慰,努力给郑夫人一个陪笑脸:“郑二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况且我妹妹一向知道分寸,这里边一定有误会,郑夫人先消消气,咱先让新娘子进门,没得让新娘子在门外等这么长时间的道理的,您说是不是”
“没有让你们家新媳妇儿在外边等的理儿,难道就有让我闺女在你们府上平白受欺负的理儿不成”“这不是要给你儿子当陪嫁吗”郑夫人很明显没有买宋玉绰帐,望着宋家众人,冷冷说道:“今儿我姑娘若是没事便罢,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威远侯府今儿就娶不上媳妇!”
那就是想和宋家闹翻个究竟。
郑夫人依仗自己家爵位,尊贵凌驾于威远侯府,看秦氏有点恃强凌弱的样子,宋玉绰本来就想搬出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压下去,但她虽然身为郡主,却也只是从一品的郡主,人家好歹也算是朝廷一品诰命的小姐,比一品诰命夫人秦氏还高贵了几分,再说,就算宋玉绰郡主,也能镇压郑夫人,以后免不了不把话落在别人身上,宋子瑜大婚那天发生的这种事情,足以让侯府抹上一抹亮色,如果又有她仗势欺人,这几个月来,言官门肯定要弹劾她远居边疆之父。
莫乐渊有点看不下去了,想出声相助,还遭到宋玉绰的秘密阻拦,莫琛渊想开口说几句,亦有宋玉绰忧患,迟迟没敢说话,一时间,所有人都僵持在了门口。
最让人难堪的,还莫过于裴嫣然了,她把盖头放在火盆的后面,很多次想不管不顾地抬着腿跨过火盆,径直进家门,却迫于家教,迟迟没有动作。
跟在裴嫣然身后的陪嫁这一刻一脸打岔,怒不可遏地等待郑夫人的到来,恨恨地要把郑夫人剥掉。
宋玉绰同样恨之入骨,试问,一个闺誉毁尽的女孩,哪一个会外出招摇过市她的心早就被人盯上了。今天雪雁来到这里的目的可不简单,且不说郑夫人这一刻不依不饶,很明显,这是为了有意找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只是想知道宋玉云如何成为雪雁,跳到雪雁挖坑。
秦氏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住自己的愤怒,尽可能顺利地把声音说出来:“郑夫人,您瞧这个大喜之日,您”
“大喜的日子又怎么样”秦氏意犹未尽,就被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秦氏抬起头,只见郑夫人身边的一个眉目酷似雪雁的姑娘正不屑的看着她“还不是因为贵府的大姑娘我姐姐的名声才会被毁若不是贵府大姑娘的那杯茶,我姐姐也不会出事!”
说这话的这个女孩就是雪雁胞妹,郑嘉卿。
听到别人诋毁他姐姐宋子瑜,真是恨之入骨,痒得要命,怎奈他却是当今新郎官,这些东西是不适合掺杂进去的,但宋子瑜可以忍受,并不代表别人能忍受,宋子陵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不方便和郑嘉卿搭讪,却还是适时出声,指桑骂槐。
“这倒是奇怪了,好好的一杯茶,怎么别人喝没事,有些人喝了就还是不知检点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郑嘉卿没料到,有个人出来讲话了,生气地看着宋子陵,不知说些什么好,此时,宋子凝才有了回应,冷冷扫过郑氏母女的脸嘲讽道。
“二哥说的没错,好好一杯茶别人喝就没事,贵府二姑娘喝了就出了事,谁知道贵府二姑娘是不是故意要陷害我大姐,亦或是,贵府二姑娘想通过此来给自己物色夫君也未可知啊,再说了,不是有太医证明了么,说贵府二姑娘喝的茶无碍么”
宋子凝的话刚说完,宋玉绰便接了话:“郑五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我何时害过你姐姐”她是个急性子。说完再看看郑夫人这一回,宋玉绰目光刺骨,不像刚才讨人喜欢的样子,而似是非要讨一个说法的样子“郑夫人好不讲理,先不说贵府二姑娘到底有没有事还未可知,即便是出事了,又凭什么赖在我们头上郑夫人凭什么就保证不是贵府二姑娘先找了我妹妹的事,我妹妹出于正当防卫才绑了郑二姑娘的!”
自己宋玉绰为她们是理亏方面,俗话说:不惧神似敌手,我只害怕猪似的队友!这一次她们遇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猪一般的人。郑嘉卿是个猪猪般的队友,如果她没有提到上一次在皇宫里的事情好了,就会提到,那边就是诋毁,你们都那么诋毁别人家的女孩子,别人还是可以忍受可要是你说出来的话,人家又会认为你是有意伤害人家的。再说,在你心里,就是别人家的女孩伤害你的女孩,此时外人还得考虑,是她们有意如此,旨在误人良辰吉时,为了使别人没有办婚礼的机会。
看到大家向他们努力指引的方向发展,宋玉绰心满意足地勾住嘴角,向裴嫣然指向丫鬟姐儿命令:“咱们没得让不相干的人误了我嫂嫂进门的良辰吉时,你们都是死人嘛!还不快扶着我嫂嫂跨火盆,该进门拜父母了”
戚国时普通男人娶媳妇为母,不可以迎头出门等等,但如果婆家想显示出重视这儿媳妇儿,都要迎上去,意思是以后要支持儿媳妇,威远侯府与裴家算是世交,秦氏由此迎出,却不曾想过会生出这种事情,今天听到宋玉绰的这样一个提醒,刚睡醒,正准备循着宋玉绰的意思往下讲,郑夫人亦有回应,这一刻,正对宋玉绰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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