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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实情后,宋老太君也不再是苦着面孔,在心理上偷偷记下郑氏和其他人的嘴脸,准备秋后算账。

  皇帝在天牢里抓住了这些人,实际上也在变相保护着他们,至少,没多少人能硬闯天牢把人抓走。

  一开始,宋玉绰也担心他的家人会受天牢的折磨,有怨恨皇帝以他全家为饵,诱使叛贼上钩,但自听闻定国公家近日刚出世之事,就想通了这层,深知皇帝的好意。

  自从皇帝离开正元寺的次日,谢长安等随后进京。他是在宫中住过几天的大臣,所以也就习惯了皇帝对他们的态度,对皇宫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谢长安返京之后,就被皇帝叫到养心殿,皇帝把家里服侍的人全部派走,父子二人不知关在房间里讲些什么。直到皇天不负有心人。才知太子出了养心殿,就被皇帝软禁于太子府。

  太子软禁了半天也没有出来,便纷纷有传言传了出来,有人说,太子的姿态倨傲,激怒了皇帝,皇帝准备废掉王子,还有一种说法是太子认可谋权篡位的行为,距皇帝废黜太子之日时已不远了。

  一句话,无论谣言如何传播,中心思想都是皇帝想废掉太子。

  这下,就有人心思活泛。

  还有很多朝臣,因为这些人心活泛泛而受到迫害。定国公一家便是当其冲。

  定国公小媳妇儿姐前几年刚刚和周国公三媳妇的哥哥定亲,如此,张家和周家之间还可以扯淡,又算太子一派。

  只不过现在太子出了事。将太子这个“人”给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定国公家族的身份也就变得难堪了,辛而定国公在战场上也算得上是个铁骨铮铮之人了,做不到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和这些力保太子永远不会做这种稀里糊涂的事情。

  定国公也,武将也,并握有实权,恰恰是应该拉的目标。在后宫争权夺利中,他的地位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不过定国公极力维护太子,实在是令近段时间呼声很高欲拉拢定国公皇子头痛。

  一时间,定国公府里遭到了几个皇子的争夺,倒是香饽饽。一日,皇帝下旨,要将他的女儿和他的儿子一起送到皇宫里去。兴尽而悲,无此数日朝堂暗波涌动,偏偏就只有他定国公府最后一户人家这些日子顺风顺水,定国公府的女眷,就有点浮想联翩了。

  定国公有心提醒府上的女眷们,怎奈近来忙于谢长安之事,未几回府。这可把她急坏了!始终没有得到空的警告,实在想不到,心想自己家的女眷还不迷茫到现在。

  定国公因为忙于太子之事,3天没有回家,连带定国公三子一起到衙门里和几个大臣商议政策,忙里忙外顾此失彼,无疾而终,却正好给了那些想要拉拢定国公府不成被逼急了的人机会。

  谢长安之事,皇帝到现在也没有给裁决,还有六续朝臣被捕,皇帝抄了家,朝堂中有仇人的人,陆续曝出仇人丑行,没有仇家,就是整天想怎么保护自己,一时间上京城中热闹非凡。在一个热闹的场合下,皇帝坐在御桌旁,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一摞书。皇帝坐御座上,举目喜兮,准备把与这件事有牵连的人俱全抓住。

  定国公自事以来一直一帆风顺,再说,定国公的家族从来没有和别人交恶过,则亦少防。可这次定亲王的父亲却因一场意外而死于宫中。正好此时。却突然有宫里的宦官带着圣旨丢了来了定国公府。

  王全顺前来宣旨的时候,定国公府里的长大成人,都要到衙门里讨论太子之事,其余几个人却是奶娃娃,他们都不到十岁,定国公夫人追随定国公,历经两个朝代,也算得上是有能力扛事了,听命于宫中。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让孩子们吃什么,因为她知道孩子们都是个小孩子。匆匆皇帝诰命服,摆台案接旨。

  因了这些日子,他们府中总是顺风顺水,接诏时,定国公夫人并没有过多的计较,却不想王全顺是带了侍卫一起来的,这些人一进入定国公府,没有说话,只是直接下令把定国公家的人都押走。

  “张氏一族欺上瞒下,企图与太子一同策反谋权篡位,今已证据确凿,逐将其关押天牢秋后问斩,钦此”

  说罢,他装作恭敬地向张老夫人鞠躬,皮笑肉不笑地说:“张老夫人拜托了”

  听到王全顺宣读圣旨后,张氏家族上下其手皆面如死灰,认为是自己家力保太子激怒了皇帝,使皇帝迁怒于自己的家族。

  张老夫人使劲扶住旁边丫鬟的双手,撑了撑身子,让自己不被惊吓太多而晕厥,战战兢兢地跟在王全顺身后,走出府外,却现府外并无皇上囚禁罪臣时的囚车。张小妹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便从床上坐起,拿了一根竹签朝院子里走去,想把这一切告诉家人。张老夫人顿时觉不对劲,只是现在一家人都囚禁起来了,再说,全是些手无缚鸡之力,妇孺孩子,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张老夫人一时脸色一变,冷冷地望着王全顺冷笑道:“王公公莫非不知假传圣旨会有什么结果?”

  谁知王全顺听到张老夫人这话却笑得猖狂起来,掐指一算又细又奸。

  “张老夫人莫要跟洒家讲什么假传圣旨,也就只这几日的事儿,你们府上得罪了新皇,难不成还想要平安无事不成?”

  “新皇?”张老夫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全顺,非常震惊“什么新皇啊!您讲明白了!皇上现在身体正当年了,何来新皇的到来呢!”

  “哈哈哈哈,”王全顺仰天笑了几声,眼里全是轻蔑“皇上早就被太子与威远候世子气坏了身子,只是如今朝堂之事还未解决,皇上自然不会轻易透露自己身体有恙至于新皇呵,你们跟着洒家去了便知新皇是谁了”

  “放肆!”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他们还在酣睡之中。张老夫人怒瞪着王全顺,试图与其据理力争,结果却被王全顺一挥手,侍卫遂将定国公府的人马都扣留在早有防备的马车里,当定国公几人收到情报回府。府中百姓早被王全顺手下抓走了。

  定国公才知,他府上的女眷都是皇帝旁边的岳父带着,却不知道是哪一种,赶紧换了朝服,入宫向皇帝报告,求恩带上御林军,差点把上京城的人都翻云覆雨。终于在皇宫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却连一根头丝也找不到。

  皇帝闻讯,再次加大力度,甚至是他周围的暗卫也被派出,却依旧无果,或者皇上早就找到了张老夫人等人的下落,就是准备不断的为别人挖一个坑。于是便派人去找他们,结果他们竟然不知道皇帝的真实身份。因此才向外界声称,没有被发现,而且还是可以。

  自宋玉绰闻知此事,随即就让月容赶紧把消息交给左相府和周国公府这样和宋家有关但没有被皇帝逮捕的府中,对他们说,如果宫里有宣旨的人,必须认真地观察,若非皇帝身边李顺德,那就全不信了。虽没有传当日去定国公府宣旨,哪一位岳父,可以王全顺何许人也,宋玉绰前一世就明白了。

  宋玉绰以为他递上信息没来得及递上,但当他听到月容归来的报告后惊出一身汗。

  月溪重伤未愈,宋玉绰于是只遣月容一人递送情报。结果月容在到万尚书府时,要不是月容赶得正好,万夫人要带上秦思鸢和府上的其他众女眷,跟在王全顺的身后入宫谢恩。

  月容走的时候,刚好赶上王全顺宣旨,说这些天京城里上上下下都发生了内乱,吏部尚书万立极的儿子万延廷,在平乱中立下战功,敕封万尚书府上、中、下女眷,要求万尚书府中女眷立即入宫谢恩。耿氏本自小门小户,现在府里多出一位眼高手低的耿姨妈,听命于敕封,完全已忘记了前几天定国公府里刚出世时的事。

  还好,秦思鸢从小就与左相青梅竹马。难道是自己的婆婆在背后搞鬼?标准名门闺秀,当我听了敕封这道圣旨后,就开始思考了,这些天,万立和万延廷并没有做出任何事情,怎一个敕封圣旨不期而至?怎奈她一为媳妇儿,怎能拦得住婆婆呢。

  “表姑娘企图提醒万夫人前些日子定国公府上生的事儿。奈何刚一出声便被万夫人喝断,说表姑娘嫁进万府中半年有余未给万府做些什么不说,反而这个时候偏偏要给万府拖后腿,简直是”

  月容停顿片刻,端详宋玉绰的表情,挣扎着说“说表姑娘根本就是个丧门星”

  “放肆!”

  莫乐渊大怒,急中生智。拍桌子起身,在宋玉绰的再次拉扯下,虽宋玉绰现在脸色并不比莫乐渊好多少,幸运的是,她现在还残有点理性,平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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