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悦说着宋玉绰马上接了口:“情悦姑娘何须如此激动,皇上还未定罪呢,情悦姑娘到先将自己撇干净了,你若是没去御膳房,今儿赵婕妤的食盒又是谁领的”
说着,他也微微挑了挑眉,望着赵婕妤,眼睛里隐隐有一丝挑衅:“莫不是真做贼”
赵婕妤想不到,郭厨子竟然这样说道,她总觉得郭厨子是他买通的,此时正是帮助她们反咬女王的时候,现在郭厨子是这样说道的,赵婕妤忙跪在皇上面前求道:“皇上,皇上千万不要听信云锦郡主的话,今儿臣妾的食盒是情香去取得,怎么就成了情悦”
“是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郭厨子这般冤枉奴婢,一定是心里有鬼”情悦也是拿头使劲往地上磕。
宋玉绰心情舒畅地看主仆二人如此卖命,贤妃她们估计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郭厨子明明表面上就是皇帝手下,背井离乡,再一次被他们买通,事实上,郭厨子的真主可是皇后,早年间皇子府的皇帝尚未即位,太后就收郭厨子为亲信,此时此刻,郭厨子是如何为贤妃他们代言的,正巧此时锦湘带来了专为赵婕妤饮食的秦厨子,向皇帝微行福礼。
“皇上赎罪,奴婢擅作主张将秦厨子带了来”
皇上点点头说:“你有一颗心”,然后转而问秦厨子:“今儿个到贤思宫偏殿领赵婕妤,领食盒哪只”
来时锦湘就叮嘱秦厨子要多给秦厨子许些好处,此刻秦厨子天然直指情悦。
“回皇上,今儿是婕妤小主身边的情悦姑娘来领的食盒”
听到秦厨子答复,皇上才冷笑的看向情悦,冷声问道:“情悦又要说明什么呢”“我知道你是想让臣下服下你的气。”说完冷眼旁观贤妃赵婕妤一行,目光一闪,嗜血狠毒:“朕来贤思宫前便查到,七天前赵婕妤身边的情悦给了郭厨子一笔钱,要郭厨子在朕的食物里下毒,郭厨子不肯,情悦这才在今天起了这样的心思!”
“贤妃,你说,情悦一个丫鬟,为什么要毒死朕!赵侧妃嫁给了老四,以夫为天,老四就是赵侧妃以后的依靠,赵侧妃为何又要害老四”
“不是臣妾,皇上,真的不是臣妾要下毒害你啊皇上!”
贤妃此刻才感觉到,她真的是被冤枉死的,她正想着毒死皇帝呢,但重点在于,做好了下手的心理准备,不是还没有下手吗,她至今也没有想过,皇上粥中的毒药为什么会产生,皇帝要判刑,你说,她冤枉吗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所为,你要相信臣妾啊皇上”一边说,边跪边走向皇帝,抱住皇帝双腿悲戚不已:“臣妾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呐皇上”
皇帝却直接一个抬腿就把贤妃踢在了一旁,不屑地说:“怎么解释不出来就只会哭了呵!既然你解释不出来,那就让朕给你解释解释!”
说完,冷眼看着旁边颤抖的赵婕妤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姑侄两个打的什么主意不是不过是想着太子这会儿在前线奋战,若是朕除了什么事他也赶不回来,好给你儿子机会吧!皇后宫中出现的番木鳖也是你们买通人故意陷害皇后吧,目的不就是让中宫嫡子成为罪后之子,再毒死老四,就没人跟你儿子抢那个位置了!打量大家都是傻的不曾!竟用这样的手段,简直罪该万死!”
贤妃和赵婕妤听到皇帝的一番话,面如死灰,自认为干得天衣无缝,不料在皇帝眼里变成跳梁小丑。
赵婕妤更慌了,一急之下,竟然感觉腹部隐隐作痛,宋玉绰正好此时面色发白,指赵婕妤慌了。
“血!赵婕妤流血了!”尚未完成。
大家循着声音,望着赵婕妤,却见赵婕妤面色煞白,双腿之间仍有鲜血向下流淌,程妃的心微微一转,看看女王的走向,再看看莫清渊的那一边,张口就来:“赵妹妹这样子倒像是小产的迹象,宋医政快给瞧瞧”
程妃这么一说,大家这才似刚有了回应,皇帝让大家扶赵婕妤上床,让宋医政站出来看看,孙美人心里暗恨,好不容易抓到了把贤妃赵婕妤斩了,在这节骨眼之上,赵婕妤居然发生了这一幕!这可怎么办啊如果这小孩被留住,估摸着这一次皇帝会高高地举起来,轻轻地放下来。
宋玉绰却意味深长地朝着莫清渊的方向张望,却见莫清渊亦是在看着自己,也顽皮地冲她使眼色,如此莫清渊,亦为前代宋玉绰所未见。
微微收敛眼角,假装没有看见莫清渊向他眨眨眼睛,表情正合适地站在太后背后,等待宋医政离开内室。
莫清渊看到宋玉绰,完全没有理会他,不知什么原因,内心略有痛苦,还把头撇到窗外去了,内心却总是失控地想着,宋玉绰怎么就没有买他帐呢。
淑妃却是得知了赵婕妤的小产子就是她的儿子,此刻只是等待片刻看着赵婕妤和贤妃开玩笑。
人们各怀鬼胎地等待了约一刻钟,宋医政方才满头汗流浃背地走出内室,跪复性命
“小主月份尚小,还不足一月,微臣实在无能为力,还请皇上赎罪”
“不足一月”皇上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到他的心情“孩子没有留住吗有把握吗”
皇帝越这么说话平淡无奇,越听不清感情,越使人心生恐惧,宋医政认为皇帝会把罪过跟自己在一起,语音发抖叩头。
“确定”
“哼!”皇帝冷笑着忽然爆喝了“来者不拒,把赵婕妤绑到朕身上吧!”
贤妃听到太医们的议论,也瑟缩着,而且屋里嫔妃也都听太医答话,满脸还隐隐露出得意的神色,偏偏换成了忧伤的神情,真是憋气
赵婕妤见到了前来把她“请”走的护卫,便知一切败露,面色花白被齐强等绑出门外,跪倒在地,狼狈不堪,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皇帝离上次宠幸赵婕妤还有个多月了,赵婕妤怀孕还不到个月,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可想而知了。
“贱人!”皇帝也不顾及赵婕妤才小产的身体,一脚踢过去,看着赵婕妤狼狈地被他一脚踢翻后,他的脸色看起来才显得缓和一点,声音平平淡淡地问:“曰:那奸人,夫何人也!”
谁知道赵婕妤是个嘴硬人,任这一刻恐惧得不得了,却始终闭着嘴巴不说话,皇帝看到了她的模样,更是气得厉害,冷笑道:“好,你不说,那朕就打到你说位置!朕这就赏你一百大板,直打到你说为止!来人,给朕打!”
皇上话音刚落,齐强和齐阳二人便把赵婕妤背出门外,压着地领着板起步,赵婕妤在这段时间里,同样固执,就算痛得面色发白,也不会叫痛,就偶尔闷声哼唱,所见宋玉绰,此历尽生死相许,无不钦佩。
皇帝看到赵婕妤这副模样更来气了,冷笑着说:“还不说是么好!你若是没告诉我奸、夫是谁就这么死了,朕便让赵氏一族统统给你陪葬,你说怎么样嗯”
赵婕妤原本以为大不了自己一死,但不甘心,皇帝还得拖着他爸妈走,赵婕妤美目垂泪,看着面前这个嗜血男子,小声呜咽片刻,目光中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宋玉绰此时却望着贤妃,她怀疑这女子是否会在关键时刻保住儿子或者拯救全家
“是是”赵婕妤费尽心机下定决心,想把人说出,但此时贤妃断送。
“皇上,是齐阳!是齐阳!”
贤妃忽然嗓门大了起来,使大家疑惑地看着,并指名齐阳大吃一惊,赶紧把板搁在旁边,跪下向皇帝说明来意。
“还请皇上明鉴,臣即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也不会对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这般狠心的”
皇上点点头,举起手让齐阳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贤妃说:“又如何认识”
“我”字问住贤妃,贤妃的“我”半天,亦不料原因,帝复问之:“若真如你所说,你知情不报又该当何罪!”
贤妃瘫坐着,不知道怎么反应,皇上见贤妃不再说话,冷笑:“赵婕妤,你还不打算说么,真要等到朕下旨将你家人困来你才肯说么”
“我表示”赵婕妤怕此事殃及父母,连忙磕着脑袋说出奸和夫的姓名。
“是三皇子,是三皇子的”
“你闭嘴!”贤妃忽然发狂,奔向赵婕妤,掩上嘴,哭着哀求皇上:“皇上,不要相信这个贱人的话,不是战儿,不是战儿的”
宋玉绰望着近乎癫狂的贤妃嘴角嘲讽了一声,真的是,比起莫战渊,相对于后半生荣华而言,赵氏一族算得了什么贤妃的命运就是这样。留得莫战渊有再争锋,没有莫战渊的存在,那么一生荣华不再,莫文渊的生母健在,以后如果莫文渊有出息,前为皇后母后皇太后,后来又出现生母皇太后,她名不副实,又算什么呢
宋玉绰的眼睛里闪着些许不屑,这种男人,实在不值半点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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