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高考的压力,大家都觉得,奚晚晴一定会跟邓浩业谈恋爱的。
所以,听到邓浩业这样说,大家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
唯有奚晚晴,微微蹙起了柳眉。
她对邓浩业曾经是有一些好感,不过那并非男女之情,纯粹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之常情。
毕竟,邓浩业虽然喜欢她,也给她写过情书,但却从不死缠烂打,甚至都没有再尝试更多的告白。
而且,即便被她拒绝了,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非常的绅士。
然而,此时听到邓浩业如此油腻的话语,奚晚晴觉得邓浩业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邓浩业了。
就算是开玩笑,这样的玩笑也太过火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奚晚晴开门见山道:“对不起,邓浩业,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见邓浩业似乎不信,她随即果断的过去挽住林扬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他叫林扬,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林扬对此很是不爽,再次把他当工具人使用也就罢了,你什么身材自己没点数嘛,巨大的压力已经磕到他的手臂了啊!
如此肌肤相亲,俨然超过了林扬的底线。
林扬正要把手抽出来,耳边却传来了邓浩业的讥讽。
“晚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就他?也配当你男朋友?他这寒碜模样,连我们男人都不愿意轻易跟他交朋友的!”
相比于奚晚晴的盛装打扮,林扬穿得确实太过随意,脚下还踩着拖鞋,不得不说,两相对比之下,确实有几分寒碜。
因此,其他人闻言,都不由得纷纷点头称是。
林扬顿时来了脾气,心道你这憨货越是不爱看奚晚晴跟自己这般亲密,自己就越是要你多看一会儿。
反正他是堂堂大宗师,对奚晚晴身上这点压力,还是勉强可以承受得起的。
同时,他也想要戏弄一下奚晚晴。
既然奚晚晴这么喜欢假扮自己女朋友,那就好好体验一下当自己女朋友是个什么滋味吧。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奚晚晴也许就喜欢我这款的!其他的,包括你这种,压根就入不了她的眼!”林扬似笑非笑的说道。
话音落下,其他看好戏的同学都怔住了。
虽然林扬说的话很难听,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林扬说的很有道理。
即便当年还没完全长开的奚晚晴,也是高冷的,不管男女,全班基本上就没一个是她看得上的。
遑论今时今日,贵为纬莱集团总裁的奚晚晴,百万里挑一的绝世白富美,再优秀的男人,也没有她配不上的,只有她看不上的。
反倒是林扬这种特别的,也许正好就是奚晚晴喜欢的。
穷点又如何,奚晚晴根本不缺钱,完全不需要另一个霸道总裁,因为她自己就是霸道总裁本裁啊!
其貌不扬又怎样,奚晚晴什么样高富帅没见过,恐怕早就对大帅哥审美疲劳了吧,丑点还更有新鲜感!
想到这里,一众同学都能够理解了。
唯独邓浩业始终接受无能,满脸不甘的说道:“晚晴,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迷了眼啊!他什么工作,能给你带来什么?”
林扬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回道:“我是她的贴身保镖,我能带给她最顶级的安全感。”
什么?
保镖……
这小子竟然只是一个保镖!
贴身保镖,跟奴仆有什么区别吗?
根本就是一个让人呼来喝去的下等职业啊!
邓浩业当即做出一个捧腹大笑的姿态,指着林扬说道:“小子,你可真是吊死鬼卖屁股,死不要脸啊!区区一个破保镖,能有什么安全感?你恐怕是对安全感有什么误解?”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安全感吧。安全感就是,哪怕有一天晚晴破产了,我也可以让她生活无忧!你个臭保镖一个月才多少工资,你能做到这点吗?”
“我就可以!也不怕告诉你,我如今在藏锋可是有八百万的黑金额度,只要我说一句话,藏锋立马就会把钱打到我银行卡上,至少三十年不用还!而且,一分钱利息都不要!”
“藏锋知道吗?那可是东南最大的收藏家组织,看你这穷酸样,也玩不起古董,没听说过藏锋也正常,那是真正上流人士才会知道的组织!你还不配知道!”
藏锋还有什么八百万额度?
一个收藏组织,也玩起了信贷,玩得挺花的嘛!
这事,林扬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就连奚晚晴也对此不甚了解。
吊诡的是,奚晚晴的同学当中,不少人却对此有所耳闻。
“邓浩业,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什么时候拥有了藏锋的黑金额度?”
“我听人说过藏锋的这个黑金额度,至少要向藏锋上交一件市场价值不低于六百万的古玩成为其黑金会员才可以拥有的。”
“市场价值不低于六百万的古玩……邓浩业,你不是移民海外了吗?你去哪里淘来的古玩啊?六百万呐!”
“市场价值六百万,艺术价值就更不用说了!藏锋有了邓浩业提供的这件古玩,又可以稳压掌眼一头了啊!”
邓浩业对众人的争相询问非常受用,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又故作沉吟了半响,他才娓娓道来。
原来邓浩业给藏锋上交的是一幅油画,出自兰西国超现实主义画家恩斯特之手。
这位恩斯特被誉为超现实主义的达芬奇,是真正的艺术大师。
虽然这位著名画家的知名度不如达芬奇、毕加索、梵高以及莫奈等等一众顶尖大师,但是因为其传世作品极少,单幅作品的市场价格也在六七百万上下。
据邓浩业所说,这幅画作确实是他淘来的,从兰西国的一个集贸市场买下来,仅仅花了他几百块钱而已。
“林扬是吧,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吧?识趣的话,自己主动离开晚晴!否则,在这山河酒店,我就能让你难堪!你最好不要不信!”邓浩业嘴角泛出一抹嘲讽。
话语落下,酒店经理推门走了进来。